不一會兒先前。那僧人出來。金紫耀攙扶小樓入了門檻向內走去,室內一股淡淡的香氣瀰漫,卻不覺得刺鼻。聞了心神十分寧靜。
入了內室,在靠牆的炕。面上,蒲團之上坐著一位白眉白鬚的僧人,正合掌垂眸,聽到聲響,才緩緩地睜開眼睛。
小樓微微地。驚奇,這僧人從外表看來,年紀顯然是很大了,只是面色甚是安詳,而他雙眸睜開之後,卻更叫人驚詫,那一雙眸子平靜無波,看來如一泓無擾的湖水,絲毫都沒有滄桑之感,讓人對上就有一種敬畏的感覺。
“兩位到來,老衲有失遠迎,請恕罪。”僧人緩緩地說,嘴角多了一絲淺笑。
小樓急忙合掌行禮:“大師言。重了。想必您就是寧遠寺的清遠大師吧?”
清遠微笑更濃:“小施主說。的正是。兩位請坐。”
金紫耀。回頭看旁邊有兩張椅子上放著蒲團,想必是事先準備好的,便攙扶小樓過去,輕輕落座,自己才又站在小樓身邊,卻不坐下。
那僧人清遠看他一眼,點點頭,嘆了一聲。
小樓問道:“清遠大師你為什麼嘆氣?”
清遠垂了垂眸子,才說:“紫微之宮,七殺入命,可……偏偏又遇上破軍……這天下的太平,難了。”
小樓一呆,看了金紫耀一眼,卻見他絲毫都不以為意,雙眸只看向別處。似乎都沒有聽到清遠在說什麼。她卻忍不住,問道:“大師你的意思是什麼?可否說的明白些?”
清遠笑了笑,看著小樓說:“小施主你可聽說過,七殺,破軍,貪狼三星?”
小樓想了想,說道:“我只知道,這是天上的三顆星斗,似乎是紫微星中……若是三星聚合便是殺破狼,那……大師你的意思難道是……”不由地微微色變。
清遠見她一點就透,點頭說道:“小施主聰明剔透,那就不用老衲再說了。”
小樓覺得自己的心在砰砰直跳,手放在膝蓋上,有些不安,向著旁邊一滑,想去握住那人的手。他卻只是漫不經心地望著別處,全沒注意這邊似的。
小樓咽一口氣,停了動作,問道:“那大師你所說的……這三星莫非聚合了麼?”
“還不曾。”清遠搖頭,“不過今日,已經有兩星照會過了。”
小樓心一跳,直覺察覺到了那會是誰,又有些不敢相信,遲疑著問:“敢問大師,是哪兩星,照會的又是誰人?”
清遠微微地笑著,目光在金紫耀身上掠過,不回答,卻說:“這位公子,跟小施主你是什麼關係?”
金紫耀聞言,雙眸一閃看向清遠面上。
小樓怔了怔,才說:“這……這個有關係麼?”
清遠說道:“自然是大有關係的。”
小樓皺著眉,手在袍子上扭了扭,才說:“他是……他是……”臉上漲得血紅,卻說不出話來。
——他是我心愛的人。
這種話,是萬萬說不出口的。
——他是我的兄長般的人。
這種話,聽起來十分虛偽。
——他是我的臣子?
不不,不想將距離推開那樣……
可是在清遠跟前,要據實回答才好的吧。然而他偏偏在身邊。
小樓在這邊猶豫犯難。金紫耀忽地開口,說道:“大師你不妨說說,究竟會有什麼關係。”雙眸看向清遠,眸子裡埋著一絲輕慢跟不屑一顧。
清遠雙眸清明,看的也明白,說道:“施主是明白之人,老衲也不想隱瞞,不瞞施主你說,施主你是天生的七殺命格,自小開始,便克父,克母,克友人、鄰人,妻、子,……甚至任何跟你有關係的人。”
小樓聽了這話,急忙說道:“大師你說什麼!”
清遠看她一眼:“小施主你不必擔憂,到底是如何,這位施主心底自有判斷,你不妨問他,自小是否如此。”
小樓咬住嘴唇,看向金紫耀,卻見他面色難看之極,近似有些猙獰,卻只是不肯出聲。
她的手本來放在膝蓋上,躊躇不肯動,見狀卻忽地伸出手去,牢牢地握住了金紫耀垂在腰間的手。
金紫耀被她驚到,望見她握著自己的手,使勁一掙,小樓拉著不放。哀求地眼神望著他,金紫耀對上她的眸子,才微微地嘆一口氣,轉頭望向一邊,嘴裡冷冷地卻說:“就算我是七殺命格,大師這麼說,是什麼意思?”
清遠見他兩人動作,暗歎了一口氣,說道:“施主你本來註定一世孤苦,可是命中卻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