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隊卻是令行禁止。別的且不說,帶起的煙塵形狀就大不相同……”臉上卻驀然變色,說道:“十三,難道是朝廷的軍隊?”
藍十三驚道:“天哪,果然是朝廷軍隊的呃旗幟……那是季同雲!你新提拔起來的季同雲!季同雲帶人過來,那鄯州城……”
人越來越近,果然是季同雲!一隊騎兵,盔甲不整,大約三四千人!
城門之下,季同雲率眾出馬,疾聲說道:“玉大人,我投奔你而來!”
我厲聲說道:“季同雲,莫非鄯州有失?我曾經派人護送糧草給你們,你們不曾收到?”
季同雲聲音嘶啞,頭盔盔甲上全是血汙,厲聲說道:“鄯州城——被三位縣太爺賣了!至於糧草……”
卻看見季同雲身邊閃出一個人,嘶啞著聲音說道:“糧草,已經被吐蕃騎兵劫掠了……”那真是詹遠志。
我看見了,詹遠志身邊還站著一個人,那是楊三!
楊三看著城頭,苦笑說道:“大人,前所未有的慘敗!”
我大驚,厲聲說道:“竟然有這等事!”吩咐將城門大開,將人放進來。
卻見邊上閃出一個人,厲聲說道:“大人,非常時候,開城門一定要慎重!”正式縣丞廖中樞。
我厲聲說道:“現在放心,城門之外,都是鐵血丹心之士!”季同雲或者不熟悉,詹遠志與楊三,我卻是熟悉的,尤其是楊三,對於這個朝廷的忠誠,甚至在我的忠誠之上!
如果將他們關在城門之外,沒得冷了士兵們的心!尤其還有詹遠志,詹遠志可是這裡的都尉,帶著的人,是本地計程車兵!
說著話,我們就已經下了城門,吩咐將城門大開。
詹遠志低頭跪倒,嘶聲說道:“大人治罪!”
我搖頭,厲聲說道:“現在說治罪何益!你等下再告訴我,你們是怎麼遇到吐蕃騎兵的?又怎麼與季同雲的人遇上的?”轉頭看著楊三,問道:“損傷了多少人?”
楊三低聲說道:“我們計程車兵損傷了一半多,我們三個兄弟倒是隻受了輕傷……”“三個兄弟”,就是指三個護衛。
我放心下來,說道:“你先去看傷去——香墨,吩咐城中的所有大夫,都上這裡來,給士兵們看傷!”
回頭看著季同雲,說道:“你帶來多少人?要徵用多少民房?”
季同雲嗓子已經充血,說道:“我僅僅帶出了三千來人!鄯州城是被我們失掉的……”說話之間,幾乎哽咽住了。
鄯州丟了?我身子晃了一晃,頭腦一陣暈眩!
鄯州,居然就這樣輕易丟了?大興朝的西大門,就這樣丟了?鄯州城裡城外,還有將近兩萬人馬啊!再無能的人,也打不出這樣的仗來啊!
一時之間,我幾乎要暈倒!
見季同雲這等模樣,雖然心急如火,也不好大聲呵斥,當下就說道:“你慢慢說……我估計,即便有吐蕃遊騎,人數也不會太多。怎麼會這樣?根本沒有還手之力?現在……一天時間都還沒有到!刑棄棋呢?”
季同雲的嗓子蠕動了一下,虎目含淚,說道:“刑將軍……那三個縣令大人,已經將整個鄯州賣了……”
我厲聲說道:“到底怎麼回事?刑將軍怎麼這麼無能?”
卻見邊上有一個軍官,眼睛已經充血,厲聲說道:“其實不管我們將軍的事!將軍得到吐蕃大量騎兵行動的訊息,就在城外設定了三重防護,又吩咐將城門緊緊關起來,吩咐除了鄯城縣前來送糧的人之外,任何人都不能將城門大開!”
聽到邊上那軍官聲嘶力竭的聲音,我驀然警醒。是的,這樣的時候,我不能驚惶!我越驚惶,周圍的人也越驚惶!
長長吸了一口氣,聲音已經平穩下來,我問道:“既然這樣,怎麼會這麼快就失掉了一座城池?”
季同雲咬牙說道:“是末將的不是!那三個縣令來到鄯州之後,一天時間,就將鄯州城搞得天翻地覆雞飛狗跳!末將是武將,也不能管理,只能眼不見為淨,因此也不曾注意到他們三人的異樣!”
我終於有些知道了,沉聲說道:“他們將城池給賣了?”吩咐身邊的人:“給季同雲將軍送一碗水上來。”
說話的地點,已經由城門口轉移到了城樓之內。縣丞廖中樞已經前去安排徵用民房,給士兵們安排住處。
我這三年,給鄯城縣做了不少基礎建設,城市也大了很多,有不少新建的民宅。所以這八千士兵前來,也不是非常驚慌。城中大戶,這些年也被我教得俯首帖耳,因此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