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亮太劇,刺的他目不能視,儘管他的腦子裡仍舊能看清周遭一切景象,但對於猛然放射的光華卻毫無迴避餘地,更不知道如何抵擋。
那些彩光紛紛射到他身上。
就像有無形的線,扯動他產生痛覺的神經,又有無形的線繫緊了他的喉嚨讓他不出聲音,不能呼吸!
越來越多的彩色光線射上他的身體,他的手腳無法動彈,呼吸不能,眼皮也無法眨動,漸漸感覺到窒息。
就像噩夢。
‘幻覺和夢裡我可以不呼吸,窒息的感覺會很快消逝,因為我不需要呼吸,身體的束縛會很快解除,因為幻象裡的這些怪光不可能越我大腦的權力……’
這種慣用逆轉噩夢糟糕處境的方式沒有如預期般生效。那些感覺沒有消逝,甚至窒息感也越來越真實。他想大喊自己不是叛徒更不是什麼瑪爾斯,但他喊不出聲音。
‘幻覺不可能造成越大腦控制權的傷害,消失!全部消失!’
陳依不斷加強暗示,試圖把控幻像。
忽然,他感覺到體內湧出的澎湃力量,像是充盈後仍舊沸騰奔走的內力。那些束縛他的線剎那間變的無力,伴隨他的力,全都被一起掙斷!
幾個巨人的身體爆開巨大的創傷,跌墜落地。
更多的巨人身體再度聚集更亮的彩光。
陳依哪裡還容它們故技重施?什麼也不想的衝過去就砍,彷彿手裡果然拿著武器。
連綿不絕的光線射在他身上,每一次都帶來鑽心的痛楚,但不足以讓他倒下,也不足以讓他意志崩潰,在夢裡,他的意志絕不會崩潰,他有絕對信心,也絕不懼怕任何帶來痛苦的攻擊,因為在幻覺、夢裡,他就是不死的主宰!
他像頭被激怒的瘋虎,把一個又一個巨人的軀體撕咬的血肉橫飛,甚至殘缺不全。
‘叛徒……瑪爾斯!’
那女人交叉貼放胸前的雙手忽然展開,語氣中夾雜憤怒,在陳依眼看撲倒時併攏。
天崩地裂!
彷彿整個星球忽然爆炸,彩色的光亮吞沒陳依眼裡、感覺裡的一切景象。
他的意識黑了過去。
………【第六節 君子的期盼?】………
“陳依?陳依?陳依,快醒醒啊陳依!陳依?”
‘是師父的聲音……’意識到這點時,陳依已經清醒。然後才覺頭枕在王佩琪大腿上,而她則滿臉擔憂過去的寬鬆。
“嚇了一跳。”猶有餘驚的口氣,滿是關懷。“感覺怎麼樣?”
陳依有些尷尬的連忙坐起身,覺得身體疲憊之極,到處都隱隱生疼,但活動番手腳不覺有什麼大礙。
“只是全身上下都有點疼。”
王佩琪鬆了口氣。
“那就好。我也沒想到你練氣進度這麼快。因為異寶的緣故讓真氣積累短時間內過快,身體經脈會不堪承受略微受損是正常現象。這東西雖然效果奇佳,但壓力的確很大。第一次畢竟不可能馬上很好的適應。”
旋又伸手替陳依理了理凌亂的頭,微笑道“你也是嚇人。一般也就一個小時,你竟然昏迷了兩個多小時,還以為你內氣失控了。”
陳依雖然覺得幻象很古怪,但聽王佩琪這番話就以為每個人都這樣,有些不好意思的笑道“是嚇了一跳,好像很沒用吧,昏迷了這麼久。”
“昏迷的久效果也好,不過太離譜就會損害自身,曾經就有用異寶修煉導致癱瘓和死亡的事件生,雖然不多。”
陳依聞言不禁後怕,王佩琪笑道“別怪師父開始沒跟你說。知道的早了反而心理負擔太大,雖然有點風險。但做為皇帝新衣的擁有者必需承擔。如果不能揮更強大的力量,要皇帝新衣做什麼呢?絕不可能因為一點風險就退縮,除非你要因此放棄使用權。”
陳依暗覺有理,況且已經過去,事實證明他不是那類不幸之極的行列。
“好了,你稍微休息會,感覺舒服點了師父再送你回家。”
陳依答應了聲,靠在車座上自顧調息。王佩琪又點了根雪茄,簡直就是個煙鬼。
目光不經意的掃過她腿上時,不由臉紅,旋即暗責自己思想齷齪,再不敢多想。
“要不然送你去小女朋友家裡?”抽著雪茄的王佩琪忽然的問話險些讓陳依暈倒,忽然想起師父對於他的事情好像瞭如指掌,心裡不由生出個念頭,每次他遇到什麼事情玉佩那頭呆板的主腦都讓師父接手,那是否意味著他的資訊別人或許不知道,但做為類似他監護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