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來回掃描,皺起眉頭伸出小手去摸林燃星的額頭:“嗯,不燒啊……”
“你幹嘛?”林燃星把她的手拍下來:“你以為我瘋了?”
“你別生氣,”刑天舞趕緊解釋道:“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我剛剛聽到你在這大喊大叫的,以為……以為……”
“以為我受刺激過度,腦子壞了?”林燃星啼笑皆非的搖搖頭:“你放心,我好得很。”
“嗯,”刑天舞乖乖的點頭,眼睛卻還在他身上轉,臉上的表情有些複雜,想了半晌才吞吞吐吐道:“那個……你別難過了,我……我今天專門在軍情處外面等你的,然後就遇到了巴特爾,他跟我說你被解除軍籍了。”
說到這裡,刑天舞的眼睛就紅了:“林燃星,我前幾天都努力忍著沒來找你,本來是想今天等你一起慶功的,我還專門去凱旋酒店訂了一個大蛋糕,想給你一個驚喜的,沒想到……沒想到……”
刑天舞話沒說完,眼淚倒流了下來,她身軀微微前傾,靠在林燃星的胸口,嗚嗚的哭起來。
林燃星沒辦法,只好摟著她的腰,一隻手輕輕拍著她的肩膀:“這沒什麼,別哭了,你看,滿街的人都看著呢,他們還以為我欺負你了。”
刑天舞的眼淚流得更疾,趴在他胸口一動不動,肩膀卻微微抽動,顯然哭得還挺傷心。林燃星求助的看看麗薩,麗薩的表情有些好笑,看到他望過來,便對著他眨眨眼,聳聳肩,調皮的一笑,那意思很明顯:自己搞定吧。
林燃星更無奈了,一動不動的杵在那裡,像根木頭。
刑天舞哭了好久才抬起頭來,滿臉都是淚水,看上去真有些梨花帶雨的意思,表情已經變得堅決:“林燃星,你放心,我立刻去跟我爸爸通話,他肯定能幫你,讓軍部收回成命的。”
“不用了……”林燃星搖搖頭,還想再說,刑天舞卻已經飛快的往後退去,嘴裡大聲道:“你等我,等著,我立刻就回來,一定要等我啊!”
林燃星本來想喊住她,可是刑天舞已經回過頭飛快的跑了,她跑得太急,一腳踢在人行道的階梯上,身形一個踉蹌,跌跌撞撞衝出去三四步,差點撞在一輛懸浮汽車上,嚇得林燃星出了一聲冷汗。懸浮汽車“嗤”的急停,一個腦袋伸出來罵道:“哪裡來的野丫頭,在公路上亂竄,找死啊!”
等這句話罵完,刑天舞早已去得遠了。
麗薩輕聲道:“她是真心對你好的。”
“我知道,”林燃星嘆了口氣:“所以我很頭疼啊……”
“你可以接受她,”麗薩的表情似笑非笑:“或許這樣,刑天將軍就會重用你了。”
林燃星有些愕然的轉過頭來:“麗薩,你還是第一次用這種語氣跟我說話吧?你這是……吃醋?”
麗薩的臉紅了,白了他一眼:“我才沒那個閒功夫呢。”
林燃星道:“你又不是第一天認識我,如果我為了得到刑天將軍的重用就去討好他女兒,那我還是林燃星嗎?”
麗薩一本正經的搖搖頭:“這可難說。”
林燃星急了,抓住她的小手,用力一拉,麗薩卻紋絲不動,紅著臉道:“你要幹嘛?”
林燃星道:“表明心跡呀。”
“哪有你這樣表明心跡的,”麗薩有些害羞,沉吟了一下道:“要不……你陪我去一個地方吧。”
“去哪兒?”
“海倫星球,”麗薩的臉更紅了:“我好多年沒回家了,我要去看我媽媽。”
林燃星心裡微微一蕩,趕緊點了點頭。
“嗤”的一聲,一輛懸浮汽車停在了兩人身邊,兩人轉過頭去,只見汽車的茶色車窗緩緩落下,露出一張絕美的臉來,竟然是嬰寧中將。
“上來,”秀麗絕倫的中將閣下衝著兩人點點頭:“林燃星,我是專門來找你的。”
林燃星道:“去哪兒?”
“隨便找個地方,”嬰寧中將莞爾一笑:“我想跟你談點事情。”
“你不怕被軍部責怪嗎?”林燃星笑道:“剛剛在軍情處的時候羅納爾多總統可是交代過,軍部不許跟我有任何來往呢。”
這句話當然是開玩笑了,一直以來,林燃星都瞭解嬰寧中將的善意,雖然兩人的身份差距懸殊,可是在心底裡,林燃星一直都是把她當朋友的,所以有些話自然而然就說出來了。
當然了,等說出來之後,他才忽然發覺,對一個其實並沒深交過的女人,而且是女軍官,說這種話其實挺不嚴肅的。
嬰寧中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