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要回來……可是我想他……”苦笑一聲,指尖拂過熟睡少女的眼角。剛剛他又用了門裡的清心訣,才讓陶笛兒睡著的。
另一邊,白自筠翻著醫術,偏偏頭就見床上躺著的人眨了下睫毛,接著眼睛睜開了。
“醒了?”白自筠一皺眉,語氣談不上高興,反而有種隱隱的怒氣。
唐若涵先是打量了屋子一眼,然而看到屋內沒有那人身影,才慢慢坐了起來,“她呢?”
白自筠嘲笑的看了對方一眼,“現在又關心起她了?難道是因為跟她一起來的那個楚江凝?”
唐若涵眸光一寒,卻不似當年一樣純澈,反而有種凌厲冰冷的味道,“那又怎樣。”
“你這次,又是想做什麼?”白自筠忍不住問道。他的確已經答應唐夜幕不再管小輩之事,然而看到唐若涵如此自惱自憐,卻忍不住問道。
唐若涵看了白自筠一眼,嘴角才浮現一抹笑意,“當然是恢復記憶,和娘子在一起了。”
“可是……她如今身體出了問題。”白自筠皺了下眉,但他知道對方和陶笛兒的事兒不是他說得清的,裡面還有唐陶兩家上一輩子的事兒在裡面,只得暗暗替陶笛兒嘆息了一句。
“什麼?”唐若涵一皺眉。
“你難道沒發現她白天的時候,有些異常?”聽白自筠這麼一說,唐若涵眼中就難掩一絲怒意。他還記得當時陶笛兒看到自己不但不認識,還回頭抱住那個姓楚的男人。
“你有沒有方法治?”
白自筠看著唐若涵,嘆了口氣:“有倒是有,但是心病還需心藥醫,能不能成功卻是事在人為。她如今不想面對一些事情,所以才會這樣。”
唐若涵眸中飛快的閃過一絲心疼,但下一秒卻恢復如常,“儘快準備,治好她。她似乎就快要進苗疆了,我要讓她帶著我一起去。”
白自筠聽到對方冰冷的語氣,終於怒道:“你到底還有沒有良心?為了你的私心這麼騙她,你就不怕她知道了?”
唐若涵臉色微微一白,但還是笑道:“不會的,大不了等事情成了,我騙她一輩子。”目光轉而迷茫道,“我當年答應過父親的,若此事不成,那我愧為唐門子孫。”
白自筠冷哼了一聲,卻未在說什麼。
當天晚上,當陶笛兒聽到那一聲“娘子”之時,手上的東西掉了下來。
“你剛剛叫……什麼?”陶笛兒不可置信的看著床上虛弱的人。
“娘子……你,你怎麼了?”唐若涵眨眨眼睛,接著泛起了淚花,“娘子不記得我了?”
陶笛兒迷茫間,才被白自筠叫道了一遍,卻是說唐若涵這一次摔到了後腦,將往事都記了起來。陶笛兒先是一喜,隨即臉色卻青白起來……
記起來?
那不就是說,唐若涵把唐門被滅門的事兒也記起來了?那他會不會想報仇?或者是恨自己?陶笛兒忍不住越想越亂。
床上的唐若涵還眼巴巴的等著陶笛兒,卻見陶笛兒捂住胸口,一口血竟噴了出來……
唐門卷 第二百一十章 解開心結
第二百一十章 解開心結
眼前,是一陣黑暗。
有的人曾經說過,黑暗是最讓人安心的環境,可以什麼都不想,什麼都不看。
陶笛兒抱著膝坐在黑暗之中,安靜的好像雕像。小綿羊如今記起自己了,該怎麼辦呢?還有自己如今的身體,是和真正的陶笛兒公用的,又該怎麼解決?
算了,真的好累,還是讓她睡吧……
陶笛兒慢慢的閉上眼睛,感覺周圍寧謐的黑暗襲來……然而就在此時,她突然聽到了一個聲音——
“笛兒,笛兒……”
陶笛兒有些疑惑,是誰在叫自己?
眼前是一個身穿夷族服裝的女子,眉目清秀中透著一股溫暖的氣息,唇角笑意有些慵懶,眸光淡然中有一種睿智的感覺,下巴的弧度堅毅,看得出是一個很氣質的女人。
“你是誰?”
“笛兒……我是你母親親。”
孃親?陶笛兒一愣,隨即眼睛睜大,“你是陶夫人?”
女人笑著點點頭,陶笛兒這才發現來人和謝文笛有三分相像,不由心中愧疚:“我不是你女兒,我是……我是從別的時空來的。”
女人眼中閃過一絲瞭然,接著伸手摸了摸陶笛兒頭。她手心很溫暖,陶笛兒感到對方輕柔的動作,眼眶忍不住一紅。她是孤兒,除了奶奶,從小並沒有年長女性對她好過,嘴角一動,“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