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人談,那麼談過了之後是不是要我去送親?大漢的一向慣例就是誰做使節誰就是媒人,而且兼任送親使。
雲嘯感覺一口巨大的黑鍋正向自己撲面而來,無論是哪家的公主被自己送出去,哪位娘娘的家族都不會放過自己。
“陛下,臣少不更事。這樣的國家大事臣怕辦不來。還是請魏其侯這樣的朝廷重臣來坐鎮辦理才好。”
雲嘯趕忙推搪,有黑鍋至少拉你一起背。你腦袋比我大,黑鍋扣下來也得你先頂。
“算了,太傅要教導太子。與匈奴使節商議的事情還是由你來做好了。”劉啟很明顯的偏袒了自家人,將雲嘯這個外人頂到了前邊。
靠了,為了挺你的老表便將老子推出去。雲嘯在心理默默的畫了一萬個圈圈詛咒這位肺結核患者趕快掛掉。可是不行啊,歷史戰車仍然按照他的客觀規律在開進著。這位咳嗦不止的肺結核患者還要活好幾年,還要禍害自己好幾年。雲嘯想想就有一種幹掉他的衝動。
湯泉宮就是一座巨大的坑,儘管這座宮殿包含了後世極為有名的華清池。但云嘯堅持的認定,準備子再也不來這個破地方。呃……下輩子也不來。
算了,好歹還有一百頃土地當安慰獎。雲嘯耷拉著腦袋回了家,遠沒有來時的趾高氣揚。蒼鷹見侯爺不高興。也沒有說話只是給了蒼熊一個眼神,兄弟間總是有些默契的。這個時候還是不要去打攪侯爺,儘管侯爺踹人一點都不疼。
對於匈奴人,雲嘯絕對沒有好印象。當然自家的巴圖除外,現在這老傢伙已經搖身一變成為了漢人。秉棄了穿皮袍子的惡習之後,這傢伙居然也開始穿起了漢服。沒事兒還像模像樣的坐在牆根底下和莊子上的老人侃大山,長安土話說的比雲嘯都溜。
時不時的還從背後的小孫子手裡接過茶壺,喝一口茶潤潤嗓子,很有一番長安土鱉的風範。只是高聳的鼻樑與昏黃的眼珠,還有那打卷的鬍子實在不好遮掩。
帶著巴圖還有蒼家兄弟。領著鐵衛便來到了長安。
匈奴人不是好人。特別是這個匈奴人居然給自己取了一個叫做晉三的漢名。雲嘯便更有揍他一頓的衝動,這位晉三先生住在長安最豪華的驛館裡,看來劉輝對這些匈奴人很是優待。
雲嘯見到這位晉三先生的時候,這傢伙正在大漢國賓館館裡面大耍威風。
“我不要吃這些爛東西。我要昨天喝過的酒。還有昨天吃過的大包子。若不拿來。我便砍了你的頭。你們的那個懦弱的皇帝,肯定連個屁都不敢放。”
一個身材魁梧,僅僅比巴圖小一號的傢伙正抓著驛監的脖領子。用極其彆扭的長安話在訓斥著驛監。
廳堂中的地席上,半倚半靠的坐了一個傢伙。中等身材微黑的臉上有兩團高原紅,鬍子跟巴圖一樣的卷卷著。寬大的皮袍子上面很乾淨,明顯是個貴族。現在這傢伙正有一口沒一口的喝著酒,看著自己的手下訓斥那個驛監。
想必這就是那個叫做晉三的傢伙。看來這是要給自己一個下馬威,在談話之前要用氣勢鎮住自己。
雲嘯給巴圖使了一個眼色,這老傢伙立刻明白了雲嘯的意思。作為金牌打手他很有覺悟,劈手抓過那抓著驛監的漢子左右開弓就扇了幾個滿臉花。
那匈奴漢子也是一個摔跤的好手,猛遭攻擊之下。居然掙了幾掙沒有掙開巴圖的手,心下已然是一驚。待看清楚巴圖的面貌便更加的疑惑,挺直的鼻樑小麥色的面板,臉蛋上的高原紅還有那打卷的鬍子。這他孃的分明是一個匈奴人,自己人為什麼要打自己?匈奴漢子有些糊塗了。
巴圖見將對手打蒙了,大手一推便將匈奴漢子推了一個腚墩。匈奴漢子感覺自己受到了奇恥大辱,唰的一聲便從腰裡抽出了匕首。閃著寒光的匕首遙遙對著巴圖,就好像一隻隨時準備進攻的毒蛇。巴圖好像沒看見一樣,身後的戴宇等人獰笑著抽出了馬刀。
隨使團來的匈奴漢子從驛館的各個角落裡衝了出來,手中均拿著兵刃。一個個眼神不善的看著這些漢人,只等使節大人一下命令便衝上去將這些人碎屍萬段。
“格桑住手。”
晉三看出了庭院裡的那個年輕人好像並不害怕,大漢的貴族不是都很懦弱的麼?為什麼這個年輕人面對自己兇惡的手下還如此的淡定。晉三有些摸不透自己的對手,灰褐色的眼睛嘰裡咕嚕的亂轉。
“我是晉三,是大匈奴單于的使節。來會見漢家的皇帝,你是什麼人敢對我無禮?”
抬大帽子壓人,雲嘯見得多了。上輩子在使館區看到了好些拿個黃本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