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完美了,沒想到匈奴人這麼配合。將陣勢收得這樣密集,這是怕咱們晚上偷營。可是他們不知道侯爺今天晚上要讓這些犍牛打頭陣。”
站在雲嘯身邊的公孫賀看著點點的篝火,不無感慨的說道。
“是啊,這麼密集的陣型。即便是有騎兵突襲也不可能一下子穿透。十有**會陷在裡面,只要被一隊人困住。附近的匈奴人會立即圍過來支援。那時候想跑都跑不了,可以說這種陣勢的確是萬無一失,可惜他們碰到了我。”
雲嘯喝了一口蒸酒,接過鐵衛遞過來的一塊哈密瓜啃了起來。圍著火爐吃西瓜,西瓜這玩意還沒找到。西瓜沒有火也不敢生,權當是一種意境好了。
公孫賀看著雲嘯,這個年輕得不像話的侯爺腦,子裡的計謀真的層出不窮。當年田單的火牛陣,居然被雲嘯學了一個十足。看起來今天晚上匈奴人可有苦頭吃了,放眼大漢的戰將中。有這樣謀略的還真是不多見。
不過為何這位侯爺還不發出進攻的訊號,他在等什麼再有一個時辰天可就要亮了。
“侯爺,這時辰不等人。是不是發訊號讓他們進攻啊。”
公孫賀試探這詢問道,雖然他的地位不及雲嘯。但年紀較雲嘯為長許多,軍中資歷更是雲嘯拍馬都追不上,不過這一次劉徹再三叮囑一切都要聽雲嘯的,公孫賀倒也不敢造次。
“再等等,這次本侯下了這麼大的本錢。一定要做成這筆大生意,沉住氣釣大魚一定要沉住氣。”
公孫賀有些疑惑,雲嘯到底打的什麼主意。再有兩個時辰天可就要亮了。
雲嘯沒有理會公孫賀,只是喝酒。喝一會兒,便將頭靠在馬車上假寐一會兒。有幾次公孫賀都想叫醒這位不著調的侯爺,萬一他睡過了頭那事情可就大條了。
天邊慢慢的露出了魚肚白,正當公孫賀再也忍不住的時候。雲嘯身旁的鐵衛叫醒了雲嘯,伸了一個大大的懶腰看了看天邊的魚肚白。
“開始吧。”
打了一個大大哈欠的雲嘯吐出了三個字。早已安奈不住的公孫賀趕忙點燃了不遠處的一堆柴火,澆滿了火油的柴火一粘火頓時便烈焰升騰起來。
“公孫將軍為何這樣著急,這天即明未明的時候才是人睡得最熟的時候。也是值夜之人守衛最鬆懈之時,這個時候發動突襲才可以取得最佳的效果。你不知道,草原上的狼圍獵黃羊都是在黎明麼?”
呃……公孫賀無言以對,感情雲嘯連這個都算到了。遠處那些匈奴人這次恐怕要九死一生了。
“走吧。回去吃包子。想必昨天那頭搗蛋的牛已經被包好了。”雲嘯鑽進了馬車,吩咐鐵衛駕車離開。殺戮的場面看得多了,眼看要吃早飯,就不要見識那麼多血淋淋的場面。
公孫賀看著乘著馬車離去的雲嘯,不知道究竟應該跟上去還是應該留在這裡觀戰。他實在太想看看瘋牛衝進匈奴人軍營的場景了。
先是一陣牛的慘叫,接著地面便開始抖動起來。百十頭連在一起,屁股上冒著火苗的犍牛衝向匈奴人的營地。在它們的身後,是雲家侍衛,是期門羽林,是東胡人還有圖朵帶領的羌人。
打盹的守夜者腦袋正一下一下的點著頭。大地的震動使得他醒轉了過來。眼前的一幕讓他驚駭不已。一群瘋了一樣的犍牛好像洪水一般的湧了過來。
愣了好一會兒,哆嗦的手才抓起了號角。“嗚……”號角聲只不過起了一個頭,守夜的傢伙就被狂暴的牛群湮沒。
瘋狂的牛群肆無忌憚的衝擊著一切,來自尾巴的痛楚使得它們已經狂暴到了極點。那些剛剛鑽出帳篷的匈奴人。還沒來得及做出反應便被迎面衝過來的犍牛撞翻在地。
幫在地上的馬樁被巨力掀翻。受驚的戰馬四散奔逃。匈奴人的帳篷好像紙片一樣的被壓扁。裡面還沒來得及鑽出來的匈奴人被馬蹄與牛蹄交替踩踏。
幾乎就是一瞬間匈奴人的營地裡便亂成了一鍋粥,許多匈奴人甚至連慘叫一聲都沒有做到,便被踏成了肉泥。僥倖逃脫的匈奴人。迎來的是侍衛的馬刀。羽林的長戟,還有東胡人的利刃和羌人的大棒。
不得不說,長戟這東西在最殺上很有優勢。長長的戟掄起來比馬刀更具威勢,雖然沒有馬刀靈活。但勝在威力強大,可刺可砍實在是衝鋒陷陣,追殺殘敵的不二利器。
衛青揮舞著長戟,掄起來用戟刃砸在一個人的後背上。寬闊的戟刃幾乎切開了這傢伙的大半個胸膛,土黃色的牛皮袍子好像紙一樣的被撕裂。被切開的胸骨白花花的露在外面,油黃油黃的骨髓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