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不高興。假如事情師哥能告訴我就一定會讓我知道,不用我去問。
回了屋子,打算休息休息,昨晚實在有些過了,蔣沐似乎是□焚身似的纏著我不放,而今天我還能走幾步路,我挺驚奇。正好師哥又說今天千漣的戲份子多,就讓我有機會休息一下,沒安排我的戲。
換衣服的時候一摸袖子才發現懷錶不見了,仔細回想了才記起是在被蔣沐壓在沙發上的時候不小心掉出來了。後來就被琥珀在沙發上拋著玩。走的時候又忘了帶。本來打算休息的,一下子又覺得沒了睡意。我還得回去一趟,可別讓琥珀把它玩壞了。
有拉車的回別墅那兒倒也省事,也沒花多久時間。到了蔣沐那兒也就直接進去了。一回生,二回就熟了。
何媽看見我,問:“您怎麼回來了?”
我說:“東西忘記帶了,就是一塊表。”
“您說表啊,我放在茶几上了,我收拾沙發的時候看到就收起來了。”
“麻煩了。”
我走過去,在茶几上找到了懷錶,開啟看看,還好,完好無損。又左右看了看,也不見琥珀,打算離開,何媽說:“您走後大約一個小時後,少尉就回來了,現在在樓上書房裡,您要不要打個招呼再走?”
我握著懷錶抬頭看樓上,想也可以打個招呼,反正戲樓那邊也沒我的戲,不用著急。
“當時不自覺地就去後臺找他了,他還很自然地同我說話……後來想多去戲園子裡遛遛觀察情況,偏偏又認識了他,也就順水推舟了,一邊執行任務一邊玩兒倒是我第一次,不過確實愜意。”
隔著一扇門,我仍能聽出蔣沐語氣帶著笑意,似乎回憶著一件讓他開心的事,只是不知道,這樣的笑意,是會心還是譏嘲。
這一刻,我才發現我從來沒有看懂過這個男人的心。他是一個怎麼的人。
我的心在抖,他的說的每一個字,都如同匕首,一刀又一刀地□我的心裡,鮮血淋漓!
我情願他無情!
我情願他無心!
但我不能忍受他有意的玩弄!
我幾乎打算破門而入,我要問問他,他究竟把我當做什麼!他究竟把我置在何地!都說戲子無情,已色事人,那他呢?他算什麼!
“只可惜趙雲楚那裡的情報並不多,查了那麼久他那裡不過是個接待點罷了。”
肖與凡突然說出的話似一盆水,澆了我的怒火。原本打算衝進去,突然就止住了。師哥,原來師哥和葉先生是一樣的,他們在做一些被蔣沐仇視的事,難怪,難怪蔣沐會接近我。我肩膀抖了一下,自嘲地輕哼一聲。
我竟然還當他是真心。
“喵。”
又傳來琥珀的聲音,它細聲的叫,那樣甜甜地叫聲,似乎是在蹦蔣沐的腿,“喵喵。”
“你是這樣對柳老闆的,我對千漣……了不一定。”肖與凡慢慢說道。
“哦?你還有情有義了?哈哈,你啊,你那玩玩的性子我也知道。”
說完他們兩人便靜了下來,沉默中只聽但琥珀喵喵的叫聲,它那樣討好地叫,蔣沐,你為什麼不抱抱它?
“我對青瓷……”沉默中蔣沐低聲突然說道。
我的神經如弦般瞬間崩到最緊,崩到痛,崩到要斷掉。握住門柄的手全是汗,你對青瓷,你對青瓷怎麼樣?!
蔣沐卻道:“船是什麼時候?”
他要走?
“今晚十一點。上面來了密報,這次的暗殺任務上面看得很重要,八號上午九點,徐桂城會在德川酒店入住,到時……就看你的了。”
“今晚十一點啦。”蔣沐喃喃。此時琥珀又叫得密繁起來,一聲又一聲,差點蓋過了蔣沐的那一句話,他微微張口,說道———
“罷了。”
罷了。呵,罷了。
我和他這大半年就換來兩個字,罷了。
罷了,我反正對他只當遊戲。
罷了,我只拿他當利用的工具。
罷了,他對我,又沒有真心。
可是蔣沐,我又怎麼能拿你當一齣戲,一出唱罷便了的一齣戲?蔣沐,你不喜歡戲,你卻為何還要做那唐明皇?!
臉上一片溼涼,淚水無聲地滴在地板上。手慢慢從門柄上滑落,垂下。
“砰!”
突然的一聲槍響響起,我一把捂住自己的嘴。差一點,差一點我就害怕地叫了出來。
是琥珀!
琥珀的叫聲在那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