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蔣沐而是蔣沐懷裡的琥珀。琥珀伸出脖子往我這邊聞,我順勢伸手摸了摸他的頭,抬頭問蔣沐:“你怎麼過來了?遛貓玩兒?不是說忙嗎?”
蔣沐把琥珀往懷裡扯了扯,又把它的頭一個勁兒地往胳膊腕裡按,委屈道:“遛貓玩兒?我早知道我還是不帶它了,你摸它就不摸我。”
我笑了笑,“對,你能和貓比。”
琥珀被蔣沐按得喵喵地叫,他又不撒手,我忙把琥珀從他懷裡抱過來,“你別把它憋死了。”一邊撫摸琥珀的毛,它這才安靜下來。
“瞧瞧瞧,不是我能和貓比,是我壓根不能和貓比。”蔣沐笑得苦澀似的。等進了屋才說:“前兩天是忙來著,今天不忙,明天也不忙,後天忙,大後天也忙,大大後天更忙……”
“你能說個明白嗎?”我問他。
蔣沐笑了兩聲,“意思就是我忙得沒規律。反正不忙我就在你這兒。”
我罵他:“盡是歪理。”
說完要替他倒茶,他止住,“不用了,我坐一會兒就走。”我看他,“那你過來做什麼?”
“過來坐啊,”他笑嘻嘻地坐下,撐著下巴看著我,然後另一隻手才遞出一件東西,我看了他一眼,伸手接過那張票,上面這些北普影院的字樣。
“這是什麼?”
“電影票啊。”
“我又不看。”
蔣沐挑眉,又掏出一張票晃了晃,“是我們兩個去看,又不是你一個人。”
我哦了一聲,蔣沐又道:“下午三點的電影,我來接你。”
我說:“好。”
剛說完,原本在懷裡躺得好好的琥珀升長了脖子,我正要去摸它的頭,它突然一個跳動從我懷裡躥了出來,邁著四條腿往裡屋跑,我連忙跟進去,進去了看見琥珀跳到床頭,用鼻子去碰那個學生的肩膀。大概是血腥的味道讓琥珀給聞到了。
我正要過去把琥珀抱過來,就聽到蔣沐再身後吆喝道:“青瓷,你竟然揹著我在屋裡藏男人!”
作者有話要說: 其實我一直覺得蔣沐挺萌的。。。
☆、第二十三章 輕聞漁陽顰鼓聲
我回頭白了蔣沐一眼,“什麼叫藏男人?”
“這不就是嗎?”蔣沐走過來,故作吃驚,走到床邊一把抓住琥珀的尾巴拽過來抱在懷裡,琥珀吃痛地喵地一聲尖叫,蔣沐往床上看,抖抖懷裡的琥珀,一臉鄙視地跟琥珀說:“琥珀你看,這是青瓷揹著我養的男人,別跟他靠那麼近。”
我哭笑不得,在坐床邊坐下,給學生理了理被子,解釋道:“這就是個學生,葉先生的學生。這幾天遊行鬧得厲害,他不小心給人撞傷了,留在我這兒養傷罷了。”
蔣沐似信非信似的點點頭,然後道:“可他看著跟死了似的。”
我嘆了口氣,這一點也是我所擔心的,無奈道:“他一直不見醒,我也不知道怎麼辦,葉先生說要過來接他也還沒過來。”
蔣沐眯了眯眼,把學生的臉仔細打量了一下,然後把琥珀放在地上,也坐到床邊,掀開被子,“讓我來看看。”
我止住他,“你能行麼?別是活的你給整死了。”我實在看不出他是能文又能武的人。
蔣沐一邊檢視學生肩膀上的傷口一邊道:“以前在軍校也學過一些軍醫,簡單的處理還是會的。”
我還是有些擔心,看著他扳開學生的眼皮看了看,又去檢查肩膀上的傷口,手指在紗布上摸了摸,再看手指上並沒有血漬,他道:“血已經止住了,他如今還不醒是因為失血過多,需要到醫院去輸血。”
我道:“血昨晚就止住了,所以我沒想是是血過多。”
蔣沐的指尖在紗布上划動,似乎是在觸控那些血暈染的痕跡,他突然笑了一聲,道:“不過……你說他是受得什麼傷?”
我道:“被人推的,聽說大多是被打的。”
蔣沐意味悠長地哦了一聲,我看他奇怪。他卻指著紗布上的血漬對我說道:“你看著血漬,是從中間以一點暈開的,暈開的範圍都對稱,差不多就是個圓形,要說打?他身上半塊淤青也沒有。”
我忙左右邊看學生的手臂和胸口各處,確實沒有淤青發紫的地方,我微微有些驚訝:“你這是什麼意思?”
“他中的是槍傷。”
簡而明瞭的一句話,卻讓我震驚不小,槍傷?這個學生中的是槍傷,葉先生一定是知情的,他為什麼不告訴我而要隱瞞?
“葉西騙了你。”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