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們離開後我唯一能做的事就是等。一夜過得如此漫長。
第二日,大概是床太硬昨夜睡得不好,腦袋昏昏沉沉的覺得疲倦。面對灰濛濛的四壁,人精神容易錯亂。
我竟然看到看守過來開啟牢門,對我說道:“柳青瓷,你可以走了!”
我眯了眯眼看了看,繼續把頭靠在牆上不動。
“誒,我說你到底是有還是不走啊,不走可沒人給你送飯吃!那個叫葉西的已經出去了!”
葉先生已經出去了?這是真的還是假的?我迷離道:“你說什麼?”
看守不耐煩地有又重複了一邊,“我說葉西走了!你到底是有還是不走!”
我這才有些清醒。是真的。看守哼著氣把鐵門開啟,鐵門拉動,與地面摩擦劃出“嚓——”的響聲,刺得人身體發麻。
“走吧!”
走吧。出了監獄,監獄門口,葉先生站在那扇生著鐵鏽的大門前等我,葉先生看起來並不好,臉色有些蒼白,額頭的血凝成褐色的痂,終日端正的西裝皺得不成樣子。這哪裡像是個教書的老師?
“青瓷!”葉先生看見我,蒙了灰塵的皮鞋向我靠近,然後伸手捏住我的肩膀,“你沒事吧?”
我說:“葉先生你捏疼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