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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他能為我描眉,怎麼就不能為千漣戴鬢花?而現在,我才知道師哥越是關心千漣的傷越是在對我擔心。

我真是不應該,不應該去傷害千漣,不應該去懷疑師哥。

看著師哥就坐在床邊無論怎樣都這樣高興,師哥回來了。還來不及笑,心裡突然生出些悲傷。師哥回來了,可蔣沐……

不敢去想。

“你明白我也就不多說了。”師哥轉而又道:“聽說你把這幾天送來的帖子都推了?”

“是推了。”我答道。

“怎麼了?前幾天不是唱得好好的麼?”

我想說是因為葉先生的緣故,又覺得這麼說不大好。於是說道:“唱多了,有些累。”

師哥點頭,又伸手摸我的額頭,“你這身子不會就是累出來的吧?這不行,我這就去給你抓幾服藥。”

師哥走的時候又把蓮子粥端到我手上,囑咐說:“趁熱吃了,越是生病越是要吃飯。”

我應了聲好。待師哥走了,捧著蓮子粥看了半天,最終還是放下了。吃不下。絲毫沒有胃口。而我心裡十分清楚,我沒有生病,我只是做了一個夢。一個模糊但讓我害怕的夢。

決定出去走走,屋裡坐著閒得讓人心煩意亂。也沒有特別要去轉的地方,就在街上沒有目的地走,小攤小販,商店鋪子,汽車三輪,一片吵吵鬧鬧,望著人群的喧囂,只會生出更多的落寞。想著也沒有多大意思,還是回去吧。

剛走了兩步就突然聽到有人叫了一聲:“柳老闆!”

我停下腳步,想誰會叫我?一回頭,只見一箇中等身材的中年男人站在我身後看著我。他穿著長袍,長得並不多麼好看,笑起來顯得有些奸佞,他並不老,手裡卻握著兩顆核桃旋轉。身後是兩個下人。

他走近,笑道:“這不是柳老闆嗎?不在戲樓唱戲怎麼出來了?”

我看了看他,道:“請問閣下是哪位?”

他挑眉笑了下,“邵府大少爺,邵禾。”

邵府?我隱隱記起似乎在哪裡聽過,又想不起來。聽邵禾說道:“前幾天請柳老闆你去府上唱戲,我本來想著藉此為我爹祝壽,柳老闆卻還不肯來,早聽說禧福戲班子的名角兒有脾氣,果然如此呢。”

說完又上下打量我一番,微微眯起了眼,問道:“今天怎麼這麼閒出來逛街了?看見是我請帖發錯了?該今天送去柳老闆才有空來我府上唱戲?”

他話裡都是挑釁的味道,這情況有些糟糕,要是話說得不好今日可能不能全身而退。

我勉強笑了笑,想著心裡再是鄙視這邵禾,今天這關也得過去。

“邵少爺您說哪裡的話,我們這些人能紅還不是仰丈這你們這些人嗎?沒有你們聽戲,我們還唱什麼?”

邵禾笑著點點頭表示認同我的話,還算滿足似的說道:“柳老闆是明白人啊。”

我道:“柳某隻是把事實說出來罷了。”

邵禾把手裡的核桃搓得咯咯地響,又投來打量我的目光,然後慢悠悠地說道:“今天是來不及寫請帖的了,不如口頭邀請柳老闆陪我四處玩玩。”

我正要推脫,他又說道:就算是補那天推了我的帖子,嗯?柳老闆,你說怎麼樣?”

所以我一直不喜歡給他們這些人唱戲。而我們這些唱戲的又能說什麼?什麼也說不了。

但我要是知道他是要去窯子我當時寧願被打也不願意答應他。

站在妓院門口,邵禾指著扁上“春心閣”慢慢說道:“柳老闆你看,到你對家門了。”

我真想立刻轉身走掉,他這是要羞辱我,以此讓知道不給他邵少爺面子的後果。

敗類!

結果還是被他半推半拉地進了窯子。窯子裡當然只有女人,看著那些穿著旗袍扭扭捏捏花枝招展的女人,還有一樓的脂粉味我心裡就犯惡心。想著就趁邵禾哪個時候不注意偷偷走掉算了。

邵禾進了窯子比進了自家還輕車熟路,拉了一個女人摟在懷裡又是亂親又是亂摸,而那女人也害羞似的說聲討厭。本來腹中就滴水未進,看見這,胃裡不由地絞痛。我想邵禾他可能原本打算帶我進窯子羞辱我的,只是如今見了女人魂全被勾去了,也顧不上我,此時我也正好可以走掉。

我才退了兩步,就聽到邵禾懶洋洋地喊了一聲:“柳老闆……”

我停住,看著邵禾把懷裡女人的旗袍開口往起撩了撩,笑道:“既然來了柳老闆為什麼要走?還是……哈,柳老闆長的有那麼些個女人的細膩,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