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軼和江頌凡帶著土豪金到達那家海產店,莊軼認出了老闆的樣子,也認出了距離店面不遠的大公路。
店老闆以為莊軼他們是食客,拉著他們強烈推薦自家的看家招牌菜生吃烏賊,想到數月前自己的遭遇,莊軼冷汗回絕了。
在海產店附近,莊軼沒有感應到魂核的氣息,只好同江頌凡一起在周圍晃悠,邊走邊感應,但魂核氣息沒感應到,他卻察覺到一絲莫名的異常。
無論他們朝那個方向走,總有兩股氣息遠遠地跟著他們,跟蹤的距離有些遠,這片地區遊客有些多,如果不專門注意,他不會發覺。但他們已經在周邊東來西往地走了半個多小時,這兩股氣息總是隔著一定距離存在著,就沒法不引起他的警覺了。
“怎麼了?”江頌凡察覺到莊軼的不對勁,問道。
“頭有些痛。”
莊軼道,拉著江頌凡進了一間店佯裝休息,避開眼線後在江頌凡的手掌心上寫劃道:有人跟著我們。
他不清楚跟蹤他們的是什麼人,沒有出聲,擔心萬一有個什麼順風耳之類的覺醒力量,把他們的對話聽了去。
江頌凡瞬間反應過來,寫道:是荊棘會嗎?
不像。要荊棘會的早撲上來幹了。我們想法甩掉他們。
好。
江頌凡寫完立馬道:“不行,我們還是找家醫院看看吧。”
兩人離開店。進了附近一家醫院,從醫院後門悄悄溜走。
等到跟蹤他們的兩個人發現時,莊軼和江頌凡已經帶著土豪金徹底消失在人群之中。
“唉!被他們溜了!”
兩人中的高個子懊惱道。邊說邊拿出手機。
“凌副局,我們搞砸了,把他們跟丟了,接下來該怎麼辦?”
手機的那頭,被稱作凌副局的男人正坐在十字路口處的警局裡,旁邊站著那個年輕的女警。
“先在附近繼續搜尋,他們去那裡一定有什麼事。反正已經打草驚蛇了。我會再派人過來跟你們匯合。還有,搜尋的時候注意荊棘會的動靜。必要時出手保護莊軼,亮出我們的名號也無妨。”凌副局道。
“是!”
凌副局掛了電話。
旁邊的女警道:“凌副局,用得著這樣幫莊軼嗎?”
“自然用得著。”凌副局道,“照東盛市分隊的龍開誠報上來的資料來看。莊軼是一名巫覡,巫覡在覺醒界本就稀少,我們就算不能將他收入我們的隊伍裡,也要盡力拉攏。而且他還是莊氏巫覡,不要忘了他們莊家的人現在正在北美幹什麼。”
“可是,我昨晚接觸過莊軼,他不像那種極端主義份子。”女警道。
“但不能保證他和他們莊家的人接觸過之後,會不會發生改變。人性這種東西,永遠說不準。而且莊軼的覺醒力量……”凌副局神色間似乎有些沉凝。“實在有些奇怪,明明是巫覡,又能馭風。你說他還能噴黑霧?”
女警點點頭:“我親眼見到的,最詭異的是能直接吸收人的靈體元氣。我還是第一次碰到這種覺醒力量,著實有些嚇著了。”
“所以更要拉攏他,我看他的資料,他初中和高中的時候也混過幾年時間,在杉縣周邊至今都還頗有些名氣。這種人重信重義。不會恩將仇報,只要我們雪中多送幾次炭。以後情況再糟糕,我估計也糟糕不到哪裡去。還有,那個傅清河,你確定是櫻咲家的?”
“確定,我聽見他們提到了櫻刻一刀流。”
“那本名肯定不叫傅清河了。這樣吧,我給你分幾個人,去查查傅清河的情況。櫻咲家會櫻刻一刀流的就那麼幾個,應該不難查。三天之內我要有個大致的結論,為什麼莊軼會和櫻咲家的人在一起。”
“是。”
“另外兩名覺醒者的身份查到了嗎?”
“沒有,莊軼和傅清河是我看見的,其他的傳言都是普通民眾。為了避免事態擴大,我們趕到現場後立馬動手施了*粉塵的,但沒料到事情還是鬧得這麼大。”
“沒關係。網上流傳的奇談怪事多了,相信的一直都信,不信的永遠視之為謠言。”
凌副局看向警局門外的十字路口。
“再說,現在這種粉飾的太平,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徹底崩潰瓦解。近十年來地球環境動盪突變,不知道有多少勢力在暗地裡蠢蠢欲動呢。”
十字路口的油沙路面上,空氣在下午三點的太陽烘曬下扭曲蒸騰,像虛假的幻境。
距離莊軼和江頌凡甩掉跟蹤者的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