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來,已經沒有解釋的機會和必要了。這……
他轉頭看向吳明意,對方依舊雙手緊握紙巾,保持著一副可憐巴巴的模樣。沉默半晌。
“你……”吳明意實在忍不住,想問問成因什麼時候吃飯,再不吃飯菜都又要涼了,正好也藉此機會岔開話題,希望成因不要將他的冒昧記在心上。
誰知成因迅速出聲打斷:“太晚了,我先去睡了。”
說完,也是開門出門關門一氣呵成。
只留下吳明意委屈又失落地小聲問道:“你不吃飯了嗎?”
成因回家後在沙發上呆坐了一個小時了。
不是他不想睡,而是回來後才發現,洗漱用品被搬空,床上用品被搬空,就連衣櫃裡的背心褲衩都一條不剩。
敢情這孩子是搬家公司的啊。
還好穿了雙拖鞋回來,成因嘆了口氣盯著垃圾桶裡的潤滑液,煩躁地揉了揉頭髮,最終,看了眼時間後起身趿拉著拖鞋進了臥室,熟練地拿出了小本本。
420 星期六昨天,蛇九辦公室,險些暴露,原因:被曹畢釧報復。
有驚無險,但牽扯進了無辜的人。
蛇九:一如既往地狠辣,背後之人仍無眉目。
趙小川:深不可測,雖然幫忙脫險,但仍不確定是否屬實,也可能只是對方故意裝作沒查到?
付東:或許對我已產生懷疑,拿走了我的手機後又還回來,大機率是故意為之。
曹畢釧:被切了一根指頭,在醫院治療,後續會是一大隱患。吳明意:……
寫到這裡,成因又是重重嘆了口氣,頓了好一會兒才寫道:性取向不正常,本以為是嫌犯才故意接近探查,現在看來或許只是單純的心理有問題……
筆尖在紙上停了好一會兒,最終他撕掉了這一張,將之揉成一團後掏出打火機點燃了。
他想將燃燒的紙張扔進菸灰缸,結果掃視了桌面好幾圈都沒見菸灰缸的蹤跡。
好傢伙,連菸灰缸都搬走了……
愣神之際,火苗燎著了手指,他慌忙鬆手,只能吮吸著手指看著紙張在地上漸漸燒成灰燼。
真是頭都大了。
他處理完地上的灰燼後,再次提筆在本本上寫下了日期。
只不過這一次他沒有寫有關吳明意的資訊,本就是不想幹的人,已經讓對方陷入危險一次,他不能再這樣不顧後果的行動。
再過幾天就找個理由搬走吧,也沒什麼可查的了,最好以後都不要再見面,這樣也不會再有什麼不必要的危險。
一切妥當後,他拿出衣櫃中那床孤零零的被單,默默滾去了沙發。
是的,吳明意連鋪床的棉絮都抱走了,現在的床是一張乾乾淨淨的老式木板床……
然而,一直到天微微亮成因還是沒睡著。
他覆盤了一整晚頭一天的事,總覺得有很多地方都疑點重重,讓人想不明白。
首先,曹畢釧的手下是如何憑藉打架的招式就敢質疑他是警察的?這個手下又是誰?
其次,趙小川到底是不是裝醉?是不是真的已經將他排除嫌疑?是不是真的認為他喜歡男的,和吳明意有不正當關係?
最後,付東最後究竟是不是真的還在懷疑他?拿走手機的那段時間,究竟查了什麼?又是不是真的以為他和吳明意有不正當關係?
是的,怎麼就都牽扯到和吳明意的問題上來了!這個世界就非得有同性戀存在嗎!
雖然吳明意看起來其實並不讓人討厭,但一想到曹畢釧那噁心的樣子,成因就渾身不自在,恨不得把曹畢釧一腳踢到太平洋去。
他雙手捂著臉,狠狠地來回搓了數下,才猛地掀開被單,氣急敗壞地去了衛生間。
衛生間的吊頂是鋁扣板,易拆卸。
靠近下水管道的那一塊被成因取下,他從黑洞洞的頂子上取出一個防水袋,裡面裝著一個手機,很老式的只有接電話和收發簡訊的那種。
他取出手機,快速開機後在簡訊裡飛快按下了幾個字。
週一,12,老地方。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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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明意也是一夜未眠。
昨晚,成因就那麼走了,走得匆忙,沒吃飯,沒換藥,就連東西都沒搬走。
一想到對方臉上還有傷,吳明意就更自責了,成因最後那個眼神一看就是被傷到自尊了,他就不該多管閒事去遞什麼紙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