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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碧雲仔細的替她將嘴裡刷乾淨了,傅明華漱了幾口水去了嘴裡的苦味兒,拿了帕子擦臉,才開口問話。

“去了。”碧藍有些佩服傅明華的料事如神,她讓自己派人去廚房以及傅明霞院外打探,果然就聽到白氏帶了常嬤嬤去了。

“為什麼夫人不生氣?”

碧藍實在是覺得想不通,傅明霞今日丟了這麼大個人,白氏反倒還要去哄她。

倒是自家娘子差點兒被貼上,白氏不止沒有寬慰一句,反倒極為不滿的樣子。

“哪裡有那麼多為什麼?”不過看喜歡不喜歡罷了。

碧雲冷笑了一聲,將傅明華臉洗淨了,挖了香膏抹到她臉上,一邊溫柔道:“娘子嘴裡那顆牙快掉了,往後吃東西得仔細一些。”

說到這個,碧藍忍不住偷偷的笑,覺得只有到了這個時候,傅明華才真正的像幾分九歲的孩子,平日簡直冷靜沉穩得可怕。

傅明華閉上眼睛,任由碧雲的手在自己臉上輕緩的將香膏勻開,微微笑了。

隔了兩日,謝利貞託人捎來了訊息。說是要回江洲了。

陰麗芝與定國公府的薛世子定下了親事,臨走時陰氏帶著陰家兩姐妹前來道別,兩姐妹還拉著傅明華的手,依依不捨的。

最近天公做美,連著好幾日放晴。

長樂侯府裡往年都是臘肉二十九各房單獨團年,三十則是整個傅府都要一起用膳的。

往年謝氏不喜傅其弦,也沒有心思替他張羅著拉妾室一起熱鬧。每回都是藉口身體不適。使齊氏能夠風光一回。

可今年齊氏被禁在佛堂之中,本來以為今年就這樣算了,沒想到白氏卻派了人過來喚謝氏與傅明華前去。

沈氏也在白氏屋裡。大過年的,卻因為她死了男人,穿得一身青藍色,倒是她身旁的白色看著也要比沈氏精神些。

傅其弦坐在一旁的椅子上。一副酒還未醒的模樣。

“今天喚你們過來,我也是有話要說的。”丫環替謝氏與傅明華除了皮裘。才剛抱著暖爐坐下,白氏便開口了:“大郎去世幾年了,我這心頭總是日思夜想的。”

謝氏沒出聲,傅明華微微勾了勾嘴角。只是很快這絲笑容又隱了下去。

白氏身旁坐著的沈氏一臉得意之色,傅明華抱著暖爐,白氏接著又道:“這連著幾夜。我都夢到了他。”白氏長嘆了一口氣,提到早死的兒子。眼中多多少少露出幾分真實的傷感來:“他說,越到過年,陽間熱鬧,陰間便冷得很了。他離世時,年歲還小,大房又沒留下香火傳承……”

說到這兒,白氏拿帕子壓了壓眼角:“大郎去後無子嗣送終,大房便相當於斷了根。”

謝氏聽到此處,終於明白白氏心頭打的什麼主意了。

她眼中露出譏諷之色,轉頭看了傅明華一眼,外頭傅儀琴也抱著女兒進來了。

前些天陰氏設宴不曾邀她,她羞得躲在院中數日沒有出來,今日還是頭一回出了她的院子。

進門便聽到白氏提起大房,還沒來得及說話,便聽白氏又道:“所以我與侯爺商量,想為大房過繼一個孩子,傳承香火。”

傅儀琴聽了這話,點頭便笑:“這是好事。”

一旁坐沒坐相的傅其弦也努力直了一把身體,不過很快又癱軟在椅子上:“大姐說得對,不過不知三弟會願意否?”

進門的鐘氏聽了傅其弦這話,臉色就變了。

沒有哪個當母親的,願意將兒子過繼給別人,從此以後喚別人孃的。

只是當著白氏的面,她也不敢反駁這個不著調的二叔,心裡嘔得吐血,臉上卻得硬擠出笑容來。

“二郎。”

白氏微笑著盯著自己的兒子看:“依我瞧,你屋裡齊氏所生的鈺哥兒不錯,你與大郎兄弟情深,你可捨得鈺哥兒?”

聽了這話,鍾氏大大鬆了口氣。

就這一會兒功夫,她手心裡汗都浸出來了。

“不行!”剛落座的傅儀琴端了茶,一口水都險些噴了出來,她雖嚥了下去,可卻被嗆得不輕,咳了兩聲便連忙阻止:“那怎麼可以?”

白氏臉上笑容不變,眼神冰冷的盯著傅儀琴看:“為什麼不可以?”

當著兒子兒媳的面,被女兒這樣阻止,白氏心中的火簡直要將傅儀琴生焚了。

“我……”傅儀琴看到母親的神色,便知道她此時動了真火。

可是她跟齊氏有約,要幫著齊氏,使謝氏認養傅臨鈺,他記為嫡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