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時節就被他們這樣嬉笑玩耍著,飛快過去了。眼看簪花大會就要開始,是時候動身回少陽,跟隨大部隊一起去浮玉島參加這一次的簪花比賽。
璇璣一想到要回少陽派,能見到爹爹孃親還有玲瓏,就興奮得睡不著,大半夜的,在客棧客房裡翻來覆去,最後乾脆起身收拾起包袱,將在各地買來的禮物一一點數分配,想著每個人收到禮物的高興樣子,她更是開心。
而且,她這次回去,還要告訴爹爹,她抓到了一隻很厲害的靈獸,什麼烏童不周山,再也不用擔心。有騰蛇的幫助,她一定能把六師兄和玲瓏搶回來。呵呵,爹爹應當也聽過騰蛇的,那是神獸呢!
想到騰蛇,她忍不住去外屋看了一眼。禹司鳳說,靈獸和主人訂下了契約,所以不管什麼時候都不可以分開,所以每到客棧住宿,她都不得不叫一個大房間,裡外連通,外面給騰蛇住。這時候也顧不得什麼男女授受不親了,反正在璇璣眼裡,他已經和“獸”沒什麼區
來在他眼裡,自己也是個討厭的黃毛丫頭,理都懶得
出乎意料,外間空空的,騰蛇並不在那裡睡覺。璇璣奇怪地推開房門,卻見樓下大堂燈火微晃,似乎傳來說話聲,她扶著欄杆一看,卻是禹司鳳和騰蛇兩人,大半夜不睡覺,在下面喝酒。
“你們喝酒怎麼不叫我?”璇璣趕緊跑下去,笑吟吟地問著。
兩人見她來了,當即住口不說。騰蛇冷道:“身為一個女人,成天喊打喊殺已經是罪過,還要喝酒。簡直就是天怒人怨。可惡之極。”
璇璣根本懶得理他,裝作沒聽見,禹司鳳替她拿了個杯子。斟了一杯酒,笑道:“早早見你房裡熄燈,以為你睡了,所以沒叫你。我們剛才在說去不周山的事。騰蛇也要去那邊辦事,正好等簪花大會結束,便可以一起去了。”
“哦?你怎麼沒和我說過呀?你也要去不周山?做什麼?”璇璣很好奇地看著騰蛇。他的丹鳳眼微微一眯,厭惡地掃了她一眼,道:“和你無關,問那麼多幹嘛。”
說完,忽然臉色一變,急急探手入懷,“譁”地一下,揪出一個東西。眾人定睛去看。只見銀光燦燦,居然是小銀花。
“這小傢伙到底是怎麼回事!”騰蛇把眉頭惡狠狠地擰起來,“不呆在你家主人地袖子裡,成天往老子這裡鑽!鑽個屁啊!”
小銀花討好地朝他吐吐信子。尾巴一卷,依戀地纏住他的手腕。不管他怎麼甩都甩不掉,它硬是賴上他了。
“放火燒你啊!”騰蛇殺氣騰騰。他都被這條小蛇纏的煩死了,自從成了臭丫頭地靈獸之後,它就把他當作了自己人,大有惺惺相惜的意思,禹司鳳的袖子不再是它依戀的地方,有事沒事就溜過來找他。
“大概是把你當作同類了吧。”璇璣笑嘻嘻地,“你是騰蛇,它也是蛇,都是蛇嘛!”
“啊呸!不要把老子和這種低劣的種類相提並論!再說,誰告訴你騰蛇是蛇?!”
禹司鳳從他手上把小銀花拉過來,它還依依不捨,纏著騰蛇的手腕,大有日日思君不見君地味道。禹司鳳對它這種叛徒的行為哭笑不得,只得嘆道:“你要是喜歡他,就給他做靈獸吧。”
小銀花一聽主人發話了,趕緊屁顛顛地鑽回來,充滿了衣不如新人不如舊的感慨氣概,縮在他袖子裡,只露出個腦袋,幽幽地看著騰蛇,那大概就是君生我未生,恨不相逢未嫁時的哀怨了。
正顧著含情脈脈,忽聽窗臺那裡撲簌簌一陣拍打翅膀的聲音,小銀花登時僵住,死死縮回去,連腦袋也不敢露。眾人回頭一看,就見窗戶外一團紅光,是夜巡的紅鸞回來了。
褚磊把它派來,就是保護璇璣和禹司鳳的,它非常盡職,每天除了吃飯睡覺,就是四處巡邏,檢視有沒有可疑人物。璇璣開啟窗戶,果然是紅鸞,神氣十足地站在窗臺上,整理豔麗的羽毛,見到璇璣,它傲然清啼,翅膀一拍,飛了進來,停在禹司鳳面前,腦袋一歪,熱烈地盯著他地袖子——裡面是縮成一團的小銀花。
小銀花根本不敢見紅鸞,它是它的天敵,偏偏這隻紅鸞愛屋及烏,因為喜歡禹司鳳,所以連帶著也喜歡上小銀花,巡邏回來第一件事就是找它玩。此刻見它躲起來不見自己,它急得吱吱叫,尖嘴在禹司鳳的袖子上一個勁擦著,想把小銀花弄出來。
“死鳥,人家不喜歡你!死乞白賴地纏著,不是好漢行徑!”騰蛇在紅鸞腦袋上彈了一下,惡意嘲諷。他和這隻扁毛畜生兩看兩相厭,互相都不順眼,這下他先挑釁,果然紅鸞立即發怒了,羽毛張開,撲騰起來沒頭沒腦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