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道:“你自去說,我不會阻攔。”
騰蛇怒道:“你當老子是長舌婦嗎?!我還偏不說了!”
禹司鳳淡淡笑道:“做人的好處,你如何懂得。我聽你唱歌,倒是很豁達,沒想到為人這般古板難纏。”
“你才古板難纏!”騰蛇又怒了,“老子不屑和你說話!你心眼頂壞!”
他還記著是禹司鳳教璇璣把他收成靈獸,這樑子結大了,他要懷恨一輩子!下回一定找個機會把他燒爛了。
禹司鳳笑道:“你應當不是笨蛋,既然已經成了契約,何必鬧脾氣。她做你的主人,也不至於辱沒了你。這麼幾千年過去了,你也沒有什麼前途,還指望以後有嗎?依我看,上面的人根本沒把你當一回事吧?你在人間鬧這麼大地風浪,都沒人追究,足見他們心裡不在意你。”
騰蛇被他說中痛處,又不甘心被一個小鬼說教,乾脆閉上眼睛裝死。
禹司鳳又道:“你這次下界,應當有別的事要做吧?是什麼?”
騰蛇一驚,睜開眼急道:“你怎麼知道!”
禹司鳳微微一笑:“你自己說地,借道人間是迫不得已。但你既然身為神獸,應當有能力抑制自己的本事,故意鬧這麼大,顯然是在賭氣。讓我猜猜,你一直西行,是要去不周山?”
騰蛇駭然道:“你你這小鬼會讀心術不成”
禹司鳳無辜地搖頭:“讀心術自然是不會的。不過下界妖魔異動,試圖破壞定海鐵索,天界不會無動於衷吧?是派你過來檢視了?去陰間看那個妖魔?”
騰蛇咬緊舌頭。決定不管他問什麼
+;還沒開口他就能說出你心裡想的東西。真是教人毛骨悚然。
禹司鳳見他不說話,便不再逼他,低笑道:“天不可與慮兮,道不可預謀;遲數有命兮,惡識其時?這是你自己唱地,難道只會唱。卻不明白什麼意思嗎?你既然成了她地靈獸,自然是有了因緣的。何不坦然接受?”
“放屁放屁!臭狗屁!臭不可聞!”騰蛇破口大罵,把耳朵死死捂住。
禹司鳳笑著放下桌布,坐直身體,璇璣剛好又裝了一碗飯菜過來,奇道:“你在和他說什麼?”
“沒什麼嗯,就是一些寵物經吧。如果做好一隻靈獸之類的。”他輕輕笑著,用手輕叩桌面。起身道:“喂他吃完飯就準備走吧,我去收拾東西。”
璇璣鑽進桌子下面,見騰蛇戒備地瞪著自己,她努力露出一個和善地笑容。輕道:“吃飯啦,騰蛇要乖。”
“乖你個大頭鬼!”他又要發作。爪子一拍,就要把飯碗掀翻。璇璣趕緊捧結實了,道:“不管怎麼樣,飯還是要吃的嘛。就算你再怎麼惱火,事實都是不可逆轉的。我都願意接受了,你還有什麼放不開?”
就是放不開你那種好像受了騰蛇做靈獸反而很委屈很鬱悶的語氣!他只覺腦子裡嗡嗡亂響,真是一團亂,只得抱著膝蓋再蜷縮起來,拒絕和她交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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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了一會,只聽旁邊窸窸窣窣的聲音,他偷偷瞄了一眼,只見她從袖帶裡翻出紗布傷藥,用玉簪子挑了一些藥膏,送到他臉旁。
“你幹什麼!”他戒備的頭髮都豎了起來,急忙躲開,不防她毫不憐香惜玉,一把抓住他地頭髮,硬扯過來,痛得他大叫:“放手!好痛!”
臉上一涼,玉簪子上的藥膏盡數抹在傷口上,這還是她當初定契約的時候用劍劃的。騰蛇僵在那裡,連聲道:“你你你不要以為一點點點小恩惠,我我我我就會屈服服服!老子是神獸!看不起你你你這種凡人小丫丫丫丫頭!”他尷尬得都開始口吃了。
璇璣把紗布貼在傷口上,按結實了,才笑道:“這是咱們少陽派的金瘡藥,很靈驗的。你看,昨天我的手灼傷了,塗了藥,今天就能動了。”
她兩隻手上都裹著繃帶,顯然是昨天徒手抓那被燒灼的寶劍引起地傷痕。而且,她臉上也很是狼狽,兩條眉毛都被燒沒了,頭髮也燒得一半焦糊,早上剪了一大把。說實話,這樣子很滑稽。騰蛇憋住了,硬是不笑,只冷道:“討好老子也沒用。”
璇璣笑道:“誰要討好你!只是咱們這樣賭氣也不是辦法,以後都是要相處一輩子的。好在我這一輩子短的很,一百年呼啦一下就過去了。你以後不就自由了?”
騰蛇瞪圓了眼睛,道:“你當真不知道還是裝傻啊?你不知道自己是下界歷劫的?!劫數過了之後自然要回歸天庭啊!還一百年老子是被你活活栓死了你知不知道啊?!”
他又吼得滿腔血淚。璇璣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