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隊長關門坐穩,對司機說:“這兒太惹眼。開車去後門停著,然後把店長叫出來。”一邊吩咐,一邊拿小鋼勺輕輕攪拌莊言的咖啡,問身邊的服務員:“你是給誰幹活兒的?”
車裡的星巴克服務員一臉懵逼,傻眼說:“哥,我給咖啡店幹活,一個月才一千八,您放過我吧。”他剛給莊言送完咖啡,就被小鬍子和國字臉拍肩摟住,勾肩搭背,一左一右地架出咖啡店來,強行推上這輛看上去高階大氣要親命的資訊竊聽車,他快嚇尿了。
邢隊長不跟他糾結,把咖啡攪拌好了,送到服務員唇邊:“這是你端給莊言的咖啡,自己喝了吧。”
服務員臉色白了,抿緊嘴巴,愣不張嘴。
小鬍子興致勃勃地看戲。
邢隊長好奇道:“劉國平,你的滙豐銀行賬戶上個禮拜才進來一筆五十萬的流水,幹嘛來咖啡館端茶送水啊?錢花完啦?想起找工作啦?從良效率挺高啊!”
服務員臉色變了,他茫然喃喃道:“哥,你弄錯人了吧,我就是一服務員……”
司機剎車,邢隊長手裡的咖啡險些漾出來。邢隊長不廢話,對小鬍子說:“把他銬上,把咖啡店長叫出來。”
小鬍子從屁股後面摸出手銬,笑嘻嘻給劉國平銬上。
劉國平眼睜睜瞧著自己被小鬍子熟練地銬在車上,插翅難飛,臉色頓時漲成豬肝紫,滿頭冒汗,像被政教處主任在網咖抓現行的小學生一樣慌張抵賴:“我不姓劉,我叫韓三平……”
“邢殤,請多指教。”邢隊長禮尚往來,和戴著手銬的劉國平握手,自我介紹。
劉國平聽見這名字,眼淚頓時啪嗒啪嗒往下掉。
少頃,慌慌張張的咖啡店長弓著腰出現在車門口,拼命點頭:“我就是店長,我的店有什麼問題嗎?”
小鬍子指著慌的要死的劉國平,問店長:“這小子是你的人嗎?”
店長仔細瞧一眼滿面淚痕的劉國平,拼命甩頭,腦袋險些飛出去:“不是!不是!我不認識他,我從沒見過他!”
邢殤說:“他穿著你家的制服。”
店長一口咬定:“偷的!”
邢殤將咖啡倒進樣本收集容器裡,密封收好,瞥一眼店長。店長一哆嗦,如同被劃了一刀。邢殤斬釘截鐵:“他穿著你家的制服,在你的店裡做了啥,你知道嗎?公共場所蓄意投毒。他手上還有毒物殘留,這一百毫升咖啡是鐵打的物證,鑑定結果一出來,你這店等著停業整頓吧。”
店長像被鞭炮炸了的母雞,險些拍翅膀飛起來,驚恐得揮舞雙手嚷:“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啊,這裡是繁華地段,生意那麼多,根本忙不過來,我一時半會也察覺不了啊!”
邢殤咄咄逼人:“我若沒抓他個現行,顧客一旦走出你的店,就算半小時後毒發死在街上,你都能把責任推個一乾二淨。但是我既然逮著了,就得用證據說話,照法律處理,你的花言巧語留著對工商局和檢察院說去吧。”冷冷威脅,寥寥幾句話說得店長雙腿發軟,險些坐地上。邢殤察言觀色,知道店長已經心膽俱裂,瞥一眼國字臉:“你帶小孫把店長單獨拎走,問清楚。”
至於問清楚什麼,國字臉跟隨邢殤已久,早就心知肚明。他知道邢殤故意嚇破店長的膽,再拎走獨審,第一能問出收錢殺人的劉國平和這家店到底有幾分關係;第二能吩咐店長守口如瓶,嚴守國安局的調查方向和意圖。因為此刻的店長已經是瑟瑟發抖的母雞,連逃跑的膽子都欠奉,必然聽憑擺佈了。
國字臉領走了店長,小鬍子才無奈地瞧著邢殤,一臉同情地吐槽:“邢隊長,你快把他嚇死了,我瞧著都有點提心吊膽,害怕店長腦溢血。”
邢殤伸個懶腰,把毒咖啡和蛋糕收進證物袋,懶洋洋道:“這活兒太無聊,就指望著聊天解悶了。對吧劉國平?”他眯眼瞥劉國平一眼。“來,接下來輪到咱們促膝長談了。”
劉國平失禁了。
“操!”邢殤痛苦地罵一聲,“我的車!”
劉國平嚶嚶哭道:“邢隊長,如果知道是您盯著莊言,我打死也不肯接這單活兒啊!”(未完待續。)
269 凡人和神祗
邢殤捏著鼻子跳下車,丟塊抹布給劉國平,罵道:“快給我擦乾淨!我的天,我吃睡都在這輛車裡!行行好!”
劉國平恨不得替邢殤把車舔乾淨。他馬上開始敏捷地幹活,一邊奮勇擦車,一邊聽見邢殤在車外面叉腰問:“你算是明白人。給你個機會,說,你替誰幹活?誰要殺莊言?為啥殺莊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