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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

往前走,來到一排硬葉灌木叢前轉身坐了下來,面對著海面眺望遠方。

“這是在哪裡?”我不住向四周看去,卻發現不遠處散落著一些油橄欖樹以及兩、三株野茉莉,雖然我全身被海水浸得溼透,但在這乾燥的氣候下(還有陽光照著),我並感到怎麼冷,看著天上不多的雲朵以及當空的太陽,我估計現在已經是中午時分,憑藉著自己的地理常識,我基本上可以確認這些都是典型的地中海環境。

“看來我的確是來到了法國的地中海海岸了,卻不知道是在馬塞、土倫還是戛納附近?管他的,自己還能活下來就已經是萬幸了,看來老天爺不讓天才的哥哥我不明不白的死掉,哈哈,大難不死,必有後福!”

……

“不知道父母知道了飛機空難後會有什麼反應,媽媽肯定是在不停的哭,老頭子一定要把家裡電話打爆。唉,手機沒在身上,要不現在就可以打個電話給父母,讓他們放心,”

……

“算了,一切還是等到救援隊了再說吧,總不會要自己到處裸奔的去找人幫忙,而且看這附近荒蕪的樣子,一時半時還難得遇到個人。對了,來了人還要趕緊想好詞,免得自己被當地人誤作偷渡者送到移民局,那可就糗大了。”

就這樣,稀裡糊塗的想了一兩個小時,依然沒有等到救援隊的到來,心想老外的辦事效率也不會比國內好多少。海面上開始颳起了風,雖然氣溫沒有怎麼下降,但自己赤裸著的身體在陣陣海風吹拂下,冷的還是讓我有些吃不消。更不幸的事,長時間沒有進食的肚子開始和我唱空城計了。

“看來,再這樣等下去了,自己大難之後不是被冷死就是被餓死了。想想,自己身上還掛著一件內褲,權當自己是熱愛游泳運動的健將好了,仗著自己還蠻不錯的法語,碰到那些不相干的人當地人,應該可以解釋清楚的,再說了,法國人可是全歐洲最開放的國家。嘿嘿,說不定,待會兒在路上也許還能看到與自己一樣裸體的愛好者,不過,最好是MM,是PL的法國金髮MM。”

想到這裡,我毅然的站了起來,光著腳丫小心翼翼地避開身下銳利的小石頭,沿著灌木叢後的草地繼續朝內陸方向走去。

一路上,連半個人影都沒有看到,更別說什麼PL的裸體MM了,只是翻過了兩座不算高的丘陵,期間遇到了一個無人管理的種植園,胡亂的摘了些無花果與葡萄來充飢,恢復了部分體力,還不客氣地順手從種植園內僅有的小茅屋裡尋了件似乎看上去是屬於修道士的土黃色麻布僧袍以及一雙木底布鞋,又急忙趕著上路。

3小時後,我終於不再走了也走不動了,那是腿腳們集體罷工的結果,只好找了個樹下坐著休息。想想自己大概走了20多公里了,怎麼還沒有碰到一個人,真是怪事了。

“好象有點不對勁了,法國地中海沿岸不可能這麼荒涼的,別說沒人,就是連條標準的公路都沒有,而且,聽老頭子提到過地中海地區沿岸因為近現代工業化的影響,汙染特別厲害,可我怎麼看這裡都沒有一點被汙染的痕跡,還有剛才去過的荒廢種植園,根本就是典型的18世紀中後期法蘭西農戶園,特別是我身上的這套行頭,現代人絕對不會穿這樣的下等僧袍,木底布鞋也是法國大革命時期前後的產物,難道這裡不是現代的法國,而是路易時期或大革命時代的法蘭西……”

唸到這裡,我不禁害怕起來,趕忙又將前後看到的事物再結合自己所熟悉的法國曆史知識比較了一下,發現距離自己的推論越發的靠近。忽然地,我發現僧袍右下口袋中有個軟軟東西,感覺象紙片什麼的,抽出來一看,是張有些殘缺的宣傳單,用法文寫的:

“自由第四年,法蘭西共和國第一年……革命的號角再次吹響,海港土倫已經被邪惡的保王黨與卑鄙的英國人所控制,普羅旺斯地區的公民們應該勇敢地拿起武器,積極地向當地的共和國軍隊報到……”

最後落款是“法蘭西共和國公安委員會 1793年9月”。1793年,正是法國大革命的第四個年頭,現在的執政黨也正是以善於製造“國家恐怖”而著稱的雅各賓派。《九三年》歷史將在我的面前重演。

於是,我不自覺的有了一種想要浩浩大哭的感覺,其原因一是因為離開自己原來的世界,來到一個以前的社會,不能再見到父母、親人、朋友,還有那一天都沒有上過的研究生課程;二是感到老天爺太不公平了,空難就空難把,不讓我死,你他媽的好歹也要讓我呆在一個適合的年代或一個環境不錯的地方,不就是最後罵了你一句就把我仍到這個法國曆史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