業。20多年後的今天,在北京的朝廷裡,他已經當上一個滿清皇帝的忠實奴才。根本不可能,也沒有機會獨自流落在澳門,進而萬里迢迢地跑到歐洲,在領袖身邊效力。並主動接觸與學習到歐洲的現代文明科技。而這一切,都拜韃子皇帝所賜的結果。
“事實上,你大可命令我直接翻譯這些書籍,而沒有必要全部解釋其中的緣由!”凌興漢抬起頭,望著安德魯問道。他想在自己抉擇之前,首先確認一件事情。
“很簡單,無論於公於私,我會讓您明白我的所作所為。畢竟,在遠離東方的歐洲土地上,您是我唯一信任的同胞。”安德魯的話發自內心,沒有任何隱瞞。
“謝謝領袖您的信任,我一定儘早完成書籍的翻譯。既然革命就意味著殘酷的生存選擇,那些士族的命運,便不是我們所能掌握的。至少,未來的中國不會繼續沉淪下去。”
凌興漢的這番表態總算讓安德魯放心不少,但凌興漢隨後再度問及最初的問題:“可是,您如何又讓薩仁娜的部落族人免於戰爭中的殺戮?”
安德魯搖搖頭,心想這個同胞的心總是太軟,一個與自己毫不想幹的韃靼女人,居然如此關心。弱肉強食,本是世間萬物生存的道理。也難怪,王繼業會派遣他到歐洲,恐怕就是擔心此人太過菩薩心腸,在革命期間壞了大事;或許,也是王繼業有意讓凌興漢來幫助自己的目的,卻是防止安德魯本人制造太多的殺戮。
“查理大公的特使早先來到馬賽,就在昨天的婚禮宴會中,特使向我提出賒購大批軍械火炮的請求。我準備在這兩天便答應查理大公特使的請求,但有一個交換條件,便是允許那些在俄國境內流亡的土爾扈特部落中的人,分期分批在匈牙利境內某地定居。因為那裡由於土耳其戰爭的緣故,地廣人稀,比較事宜外來部落的居住。而且,作為吉普賽流浪部落的主體,匈牙利人在成吉思汗征服中歐之後,數百年來他們與土爾扈特人在血緣上有著某種密切聯絡。只是仇恨交織的結果,也使得雙方又互不信任。唯有在共同反抗土耳其的旗幟下,大家才有和平共處的理由。所以我相信,土爾扈特人的到來,不會讓敏感的歐洲人感受到太多恐慌。”
看到凌興喜形於色的表情,安德魯繼續說道,“您去告訴薩仁娜,想要她的族人進駐巴爾幹半島的保留地,獲得相對自由和平的生活方式時,必須接受以下幾個條件:
首先,所有土爾扈特人必須逐步拋棄藏傳佛教,繼而成為正統的天主教教徒。當然,這至少在歐洲人看來,土爾扈特人開始信仰起上帝。至於他們的帳篷深處,到底是會是繼續懸掛佛祖的畫像,或是祈禱上帝的信條,任由他們自行決定;
第二,所有人的活動必須老實呆在保留地裡,不得隨意走出保留地外,與當地人混居或發生任何爭執。而且,在此定居的土爾扈特人應該向查理大公的派遣的稅官,每年交納一定數量的賦稅。同樣,查理大公看在我的面子上,也不會過多為難這些可憐人;
第三,為安撫俄國沙皇不滿情緒,土爾扈特人必須在未來的數年內,繼續提供一定數量的騎兵軍隊,幫助保羅一世攻打土耳其帝國。所以,最先遷徒到達匈牙利境內的土爾扈特部落人,基本上只允許是老弱婦孺,以及戰場上的遺留傷兵。
第四,也是最為關鍵的一點,便是保留地內休養生息的土爾扈特人必須聽從安德魯的指揮。我會提供一些資金、物質、還有秘密派遣相關人員幫助他們。至少,我不會讓他們餓死,還將會有不少老師在帳篷內,意在教導孩子們讀書識字。
所以,您不妨直言不諱地告訴韃靼公主,她的族人在接受安德魯的恩賜之後,便是安德魯手中的工具,隨時也能成為安德魯對外戰爭裡,能夠利用的炮灰。如果,薩仁娜代表她的族人能夠接受的話,整個遷徒計劃便可以逐步實話。否則,安德魯將愛莫能助。”
安德魯的上述計劃,僅僅是效仿自己在西班牙王國南部,實話摩爾人保留地的一種翻版形式。至於土爾扈特人最終是否同意如此苛刻的條件,放棄自己的信仰,接受另一個外人統治,限定遷徒範圍,等等。
對此,安德魯不願做過多猜想。事實上,這已經是他做出的最大讓步,或許薩仁娜擁有身孕,而看在未出世的孩子份上;或者是一類自我贖罪,那是殘酷虐待一個手無寸鐵的弱小女人,讓一直標榜自己為文明人的安德魯深感內疚。
所以,長時間以來,他一直在尋求一個時機來解決困擾自己心頭的難題。儘管上述方案不盡完美,但至少,能讓土爾扈特人有一個休養生息的時期。畢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