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時,務必繼續保持足夠的警覺,今晚在進入安全地帶之前,所有人不得有半點鬆懈。另外,尤其要注意水面上巡航的荷蘭軍艦。”馬迪厄接著又叮囑了一句,這才讓中尉下去傳令。
兩小時前,深夜時分。馬迪厄便率領100多名突擊隊員們,乘坐皮划艇從法軍控制下的瓦爾河南岸,乘著夜幕的掩護,靜悄悄地划向對岸。為減少過河過程中的意外發生,馬迪厄指揮官決定,本次實施突擊作戰任務的特遣隊隊員,除一部分參與北方軍團的正面攻擊外,其餘另外162人,分別由迪克斯上尉,馬迪厄自己和格雷特上尉各自帶領,按照前中後三組,每隔30分鐘,分期分批地向距離出發點350多米的下游河段划水過河。最後,所有人將在第三方北岸的同一地點,一個蘆草叢生的臨時隱蔽點進行集合。
夏季的瓦爾河河面原本並不寬闊,南北直接距離僅有30米不到,但由於荷蘭人為阻礙法軍的前進步伐,在河流上游各地拔開一座座堤壩之後,渾濁的滔滔洪水淹沒了兩岸眾多低窪地帶,使得整個河面一下子拓展為原先的數倍有餘,南北的直線距離有了150多米。
漆黑的夜色,能見度很低,這雖然讓對岸的荷蘭守軍難以察覺法國人過河的動靜,但同樣為馬迪厄等人渡河行動帶來不小的麻煩。牛皮筏上的突擊隊員必須在黑燈瞎火的環境下,集體跳到河裡來回游水上下踩點,才能辨別出過河的具體方位。更重要的是,士兵們還要保證船上的槍炮與彈藥,儘量不讓蔓延的河水淋溼它們,免得在形勢危急的時刻,統統變成無用的燒火棍。
好在馬迪厄中校計程車兵都是精英中的精英,而且所有人在來荷蘭之前,士兵們就都經歷這過方面的嚴格訓練。馬迪厄指揮官自然信得過自己的部下,別說摸黑過河350米,即使是500米,1000米也不在話下。只是快到河中央時,真正的麻煩才來了。首先是河面上的大量漂浮物,發出惡臭的爛菜葉,大團大團的水草,以及各種各樣的生活垃圾,而這都還算好對付的,但面對從上游衝來的為數不少的死牛和原木時,士兵們唯有用身體躺在筏子面前,奮力地用雙手將漂浮物小心謹慎地推到一邊,一不小心,牛的屍體便有可能砸向皮筏子,將其直接打翻落水;便是原木身上帶著的木刺弄穿牛皮,導致筏子內部大量滲水。
好不容易避開了河中漂浮的障礙物,一個小時之後,等到迪克斯上尉和馬迪厄中校有驚無險地率領兩隊突擊隊順利抵達集合地點,再輪到格雷特上尉最後一隊準備下水過河時,意外發生了。從瓦爾河的下游,鹿特丹港城下,居然開來了荷蘭人的兩艘小型巡航艦,活生生擋住了格雷特等人的去路。所幸的是,上尉及時將人員與渡河船筏隱蔽在水草中。盼著荷蘭人離去,但這一耽擱,便是整整半個鐘頭的時間。
格雷特上尉等人固然等得心急火燎,而對岸的指揮官馬迪厄中校也同樣提心吊膽。儘管面對部下的詢問時,自己表情顯得一貫鎮定自若,但中校清楚的知道,一旦軍艦上該死的新教徒察覺到一絲不對勁的地方,勢必會心動北岸上的荷蘭守軍,而整個突襲諸葛也將前功盡棄。因為自己這100多號人,無法在正面與成千上萬的敵軍相抗衡。
“混蛋情報官。為何沒能提及荷蘭人居然把巡航艦搬到內河裡。要不是自己有足夠的好運,恐怕如今,整個特遣隊的近兩百號人早已全軍覆滅。”馬迪厄再度忿忿不平地罵道,那是他身上感受到一陣強烈的寒意。
雖說現在仍是夏季,但卻是荷蘭境內的夏天,絕對比不上炎熱的馬賽。在鹿特丹,即使是白天的最高溫度也不過26度上下,到了夜晚,僅僅保留20度左右。躲在草叢中,時不時還伴隨著一陣微風襲來,渾身溼漉漉但又不能烤火取暖的馬迪厄當然感覺很大的涼意。
來時之前,馬迪厄中校每隔3天都會收到潛伏荷蘭的情報人員有關前線的最新密報。密報上林林種種的陳述了馬迪厄想要知道的一切事實,卻單單漏掉了瓦爾河上的巡航軍艦。害得自己與眾多部下在河岸邊要多呆上一段時間,這裡不僅螞蝗橫生,而且還頗有些冷。
30分鐘的等候,像30分鐘那麼難熬。幾次,馬迪厄都想著返回對岸,只是理智不斷提醒著他自己,當前最好的做法,唯有不做任何事情。靜靜等候著,禱告起萬能的上帝來保佑同伴們的安全到達。在內心一遍又一遍虔誠的祈禱過後,馬迪厄中校終於聽到在不遠處,傳來一陣熟悉的蛙叫聲,這是格雷特上尉與自己約定的聯絡訊號。
很快,格雷特上尉趕到指揮官的面前。“中校,格雷特向您報道,第三組順利過河,人員與物資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