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的兩側,做著戰鬥準備只等將軍下達衝鋒的命令。
巴狄斯雖然不擅長用兵,但簡單的軍事常識他是知道的,只要自己下令撤退,沒等他們爬到後面山坡的一半,就會被以逸待勞的騎兵們趕上,行軍2個多小時,早就疲憊不堪的他們都將被共和國軍計程車兵逐一砍死在馬下。
唯一可行的方式就是主動進攻,依靠叛軍們不怕死的精神,衝上去,利用手中的原始武器與騎兵們纏鬥,眼前的騎兵只有100多個,自己隊伍卻有500人,相比之下數量的優勢或許還有勝利的可能,儘管這類自殺式的舉動贏得戰鬥的希望渺茫,但總比被人追殺的方式要容易接受的多。至於投降,巴狄斯根本不會考慮,在他離開家園投入叛軍那刻起,巴狄斯就已經同共和國勢不兩立。只是擔心自己的侄子,那個年輕的小貴族。而後者在現在自己被包圍後,早已嚇得嘴唇發烏,全身顫抖,害怕的幾乎連韁繩都抓不緊。
看到這裡,抽出馬刀巴狄斯有些放心不下,對著身邊的李士多里說道:“答應我,不要加入衝鋒的行列,全力後退,我儘量拖延藍軍,為你們創造逃跑的時間。請保全自己的性命,並保護好斐利斯,他是我唯一的親人,我不希望有任何傷害。您能答應我嗎!”
李士多里艱難地點點頭,做軍人的他明白此時已無勝利的可能,早死與晚死都是死,只是巴狄斯給了他最後一個任務,在自己死之前都要竭力完成這個任務。
“法國國王萬歲!”巴狄斯再沒有過多的語言,揚起馬刀,騎馬第一個衝向山坡上的藍軍。
“法國國王萬歲!”
“法國國王萬歲!”
……
得到上校的命令,手拿刺刀、馬刀與長叉的叛軍們同樣都在高喊著,在最後一次親吻胸前耶穌掛像,使出自己最後的氣力,像野獸般緊跟在老貴族後面集體衝了上去。在瘋狂的人群后面,李士多里拉著小貴族馬匹的韁繩,緩緩地向相反的方向退卻,兩人還時不時回頭張望這悲壯的一幕。
……
“可憐的傢伙們,想下地獄也不要這麼著急。”
說著風涼話的安得魯,找著身邊的達武副官命令道:“中校,下面的指揮權交給你。”
沉默無語的達武把手一揮,騎兵們立刻遠遠的閃到一旁,填補將軍身邊空缺的是一隊隊下馬的侍衛隊。
他們從山坡下迅速的鑽出來,手持步槍,整齊排列在安德魯將軍的前面,分左右兩個縱隊,每個縱隊有兩排,每排50人,49名射手,外加一名發令官,總共200人。
望著蜂擁而至的叛軍們,臨時指揮官開始下達命令:
“距離200步,左右步兵縱隊全部舉槍,前排上刺刀,騎兵們拿出短槍。”
“距離100步,所有步兵縱隊瞄準。”
“距離50步,步兵左前排齊射。”
“按照預定計劃,步兵各排交替齊射五次。騎兵們自由射殺距離30步以內的任何敵人。”
……
“放!”左前排的發令官大吼一聲。
“放!”2秒種後,右前排的發令官下達齊射,接著是右後排,最後輪到左後排,依次齊射。
“砰……”
一陣陣火藥散發的煙幕伴隨著鉛彈從槍管中迸出來,慢慢上升,開始瀰漫在天空中。鉛彈則在空中,快速的劃過空氣,快樂的翻滾跳躍著,帶著死神的問候,選定各自的目標。強烈的硝煙味讓安德魯的鼻子感到十分不適,還伴有幾聲急促的咳嗽,那是將軍離開戰場多時,連火藥味都不能接受的緣故。
最先中彈的當然是騎馬衝在最前列的巴狄斯上校,左前排齊射的49發子彈至少一半打在他的身上,數十發子彈的衝擊力將他掀下馬,一頭載倒在草地上,鮮血染紅了白色制服開始向外流淌。
隨著四個發令官交替得下達齊射命令,子彈一排排射出,形成一道道鉛幕。
拿著冷兵器的農民在距離士兵不到50步地方紛紛倒在草坡,一個接一個,一排接一排,沒有一個能衝到距離自己只有十幾步之近的敵人面前。偶爾幾個聰明的傢伙,揚起長叉想以投擲標槍的方式仍出去,都被坐在馬背上騎兵用短槍擊斃。
“無聊的屠殺遊戲!”安德魯有些厭倦了這種狂熱教徒式的自殺,但在將軍的行為上,他並沒有下令臨時指揮官要求叛軍繳械投降。
達武望了將軍一眼,卻沒接收到任何指令,轉頭過來,面對前方,依然保持著連續的射擊命令。
屠殺仍在繼續,鮮血大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