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師客氣了,”屈粟回道,“在下乃供奉堂主事,這次奉了掌院大人之命,特來平定瘟疫地。”
“哦?”曇文繼續問道,“貧僧對供奉堂掌院秦政秦道友早生嚮往之心,可惜和他一直緣吝一面,不知他這次是否和道友你一起來了?如果是的話,能否給貧僧介紹一下?”
秦政在進城主府之前,稍稍修飾了容貌,如果不是對他特別熟的人,很難認出他來。屈粟早得到秦政的指示,不要暴露他的身份,“很遺憾,掌院大人事務纏身,很難空出時間來,不過我這次來之前,掌院大人已經把如何治理瘟疫的方法傳了給我,這次又有大師協助,定能在短時間內徹底根治瘟疫。”
說話間,幾個身穿大褂,用布蒙著口鼻的人抬著兩個擔架走了進來,擔架上躺著的是兩個得了瘟疫的人,這二人骨瘦如柴、渾身佈滿流著血的瘡,眼睛像魚眼似的鼓了出來,看起來十分的可怖。
胡一德急忙用袖子捂住口鼻,含糊不清地道:“人給你抬來了,大師請施法吧。”
曇文起身,不慌不忙地走到胡一德面前,“他們兩個倒不忙救治,倒是城主大人你要做好防護,為了使你不被瘟疫感染,貧僧這裡有枚丹藥,可以有效免疫。”他攤開手掌,一枚棗紅色的藥丸靜靜地躺在他的掌中。
胡一德取過來丹藥,躊躇著是否該相信這個突然冒出來的和尚,服下這枚功效未名的丹藥。
“讓我來看看。”金築越眾而出,不等胡一德反應過來,丹藥已經到了金築手中。
“原來這裡還有一位散仙前輩,”曇文眼中閃過一道精光,他雙手合十,躬身為禮,“前輩,貧僧有禮了。”
金築沒有秦政那麼多顧慮,也沒想著掩飾自己的身份,右手虛空一扶,“大師請起,你我分屬不同宗派,這聲前輩我可當不起。”
“修行者達者為師,貧僧不敢壞了這門規矩。”曇文堅持著完成了既定的禮數。
金築用手指捻著棗紅色地丹丸。使勁嗅了嗅味道,又迷著眼睛對著陽光看了好半晌,“呵呵,這枚丹藥很好,很好啊。城主大人,你還等著幹什麼,還不快點服下去,再晚了就來不及了。”
胡一德對修真界有一點了解,他知道散仙是了不起的人物。人家這麼厲害的角色,沒有理由欺騙自己這個小小的城主,他忙接過丹藥,一口吞了下去。
文含笑點頭。他走到擔架旁,蹲下身來,他也不嫌疫的人骯髒,伸手掰開他們的嘴。把兩枚顏色稍深的藥丸分別塞到他們口中,然後雙手打出幾個簡單明瞭的靈決,“我這兩枚丹藥見效慢,需要大約十二個時辰之後才能看到療效。為了讓城主大人和各位道友能有個直觀的認識,我特地用佛法幫助他們溶化吸收丹藥,只要等上不到一柱香地時間就可以觀察到結果了。”
話音剛落。兩個得了瘟疫的人的身上突然有紅色的霞光開始閃爍。面色開始變地紅潤。遍佈渾身上下的瘡也在以肉眼可見度速度迅速的消失。
胡一德高興的差一點就手舞足蹈,“成了。成了。花魁城地百姓有救了。”他走到曇文面前,撲通一聲跪了下來,“大師慈悲,請你救救我花魁城百餘萬百姓。”
曇文急忙把胡一德攙扶起來,“城主大人,我這次來就是奉了方丈法旨,救治一方百姓的。你如此大禮,貧僧萬萬消受不起。”
金築悄悄傳音道:“秦小友,這個和尚有點能耐,他治療瘟靈術的手法相當的熟練啊。”他地話中似乎還有另外一層深意。
秦政回道:“老哥別多心,也許這位大師和我和賀金霖一樣都對黑修真的法門有相當的瞭解。”
曇文對胡一德道:“城主大人,貧僧和幾位師侄人手有限,不可能一下子把所有地得了瘟疫地百姓全部救治好,需要救治完一個地方再救治下一個地方,而且瘟疫流行已久,有些人已經不治而亡,有些人已經病入膏肓,非針石可以救治地,這些人請城主大人諒解,貧僧等是沒有辦法救治的。”
胡一德已經顧不上那麼多了,能有這樣地結果他就很滿意了,只要能夠保住大部分人的生命安全,犧牲一部分人也是無可奈何的事情。“沒關係,大師請放心,出了事,有本官幫你擔著。”
“有城主大人這句話,貧僧就放心了。”曇文雙手合十道,“等撲滅這場瘟疫之後,貧僧會稟明方丈,在花魁城做一場七七四十九天的水陸道場,超度無辜喪命的亡靈,使他們可以投生到極樂世界。”
胡一德在桌子上攤開花魁城的行政區域圖,“菊梗縣目前是災情最為嚴重的地方,人口已經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