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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部分

一開口,蕭曉白不由得在心中暗暗敬佩,這是一個真正為民的村幹部。

村支書姓李,叫李國印,名字跟人完全對不上號。在堂屋裡坐下,喝了水之後,蕭曉白自我介紹,說明來意之後,村支書告訴了他本村的情況。

村子裡共有三家丟失肥豬,兩家在東隊,一家在西隊。盜竊手法一模一樣,女人被綁在床上,男主人被車帶走,一帶出去就是十幾里路,等跑回來,天都快亮了。東隊這兩家更省事,都是沒老婆的,只有孩子在。一個是老婆跑了,一個是在外地打工。

聽完老支書的描述,蕭曉白決定去挨家挨戶看看情況。老支書跟老婆交代了一聲,領著蕭曉白三人出發了。

支書住在西隊,蕭曉白一行先去了西隊這一戶人家。

一聽警察是為了盜竊案而來,窩在屋裡打麻將的男主人和女主人都跑了出來,其餘幾個一看人都沒了,也不打了,散了夥出來看熱鬧了。

男主人慌忙敬菸,女人則跑去衝了一壺茶端了過來。蕭曉白擺了擺手,開始在豬圈中仔細觀察。

這個豬圈並沒有被清理過,爛泥和豬糞還堆得滿滿的,臭的要死,豬圈裡沒有發現什麼異常的東西,只有一些豬食的痕跡。

例行記錄了資訊,又問了一些問題,蕭曉白三人離開了。離開前,小錢促狹地對著圍觀的人說了句:“你們聚眾賭博的事情,這次就不追究了,下不為例。”人群先是一愣,然後大笑著散去。

“錢串子,你就不能正經會兒?”小朱埋怨道。

“我剛才有不正經麼?我很嚴肅的!我剛才是在警告他們不要聚眾賭博。”小錢一臉的委屈相,眼睛中卻是掩不住的笑意。

蕭曉白搖搖頭,假裝沒聽到。

“這一家人,夫妻兩個都是流光錘,整天就知道玩,餵了兩頭豬,半年喂不肥,結果還讓人給偷了。你說現在這天,多招秋蠅子啊,他們也不說把豬圈清理清理,豬都不在了,也不知道愛乾淨。”老支書一邊說,一邊搖頭,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

農村人最看重的是勤勞,假如你不努力幹活,不勤快,就會被人看不起。老支書顯然是對剛才那一家人意見很大,一路上總是在數落他們的不好。

接下來這兩家,可讓蕭曉白犯了難了。兩戶人家的屋子,孤零零的在村子的最邊上,兩家說遠不遠,中間沒有其他人家相隔;說近也不近,中間隔了一個池塘。

“村裡宅基地沒有了,他們又要蓋房,就把這裡給了他們,本來是一個更大的水坑,兩家為了蓋房,分別從兩邊填了土,蓋起來的。每次夏天下雨的時候,屋子裡都要過水。”

過水,是農村特有的說法,就是屋子裡在雨季的時候,地面上全部都溼透了,也就是說,屋子裡下層的土壤,全部被水浸透了,這就是過水。

蕭曉白開始犯難,是在檢查了兩家的豬圈之後。豬圈裡是沒有發現任何異常,裡面都被鏟得乾乾淨淨,沒有發現人類的骨骼或者人體組織分佈。但是在兩家人的廚房裡,都發現了血跡。

對於血跡的解釋,兩家人出奇的一致,豬被偷了之後,就把家裡所有的雞宰了,免得再為小偷養,要吃也是自己吃了。廚房裡掛的滿排醃好的雞,也可以證明。

這是農村人一種簡單而樸實的邏輯,被偷過一次,可能還會被偷;損失了大的,小的就更不能損失了。

看著滿屋子裡掛著的雞,蕭曉白一時無語。幹了好幾天的雞血跟人血有什麼區別?蕭曉白還真的說不上來。

仔細的在兩家人的屋子裡檢視了一下,沒有發現大片濺射裝血跡,也沒有大片流血的痕跡,蕭曉白三人跟支書一起離開了。

這兩戶人家只能先作為可疑物件,但是具體排除和確定目標,都是無法做出的,因為沒有直接證據表明這裡有兇殺案發生,但是單單雞血的解釋,也不能排除所有嫌疑。

蕭曉白有些頭疼的感覺:怎麼自己老遇上這種事情呢?下一步是幹什麼?繼續到下一個村子?

老支書帶著蕭曉白三人沿著村邊走,他想帶三人繞過村子,農村人的愛看熱鬧,讓老支書臉上掛不住,他看得出這個領頭的警官,不喜歡別人圍著看,他可不想在警察面前再丟人了。

蕭曉白倒是沒有發現走的路跟剛才的不一樣,他低著頭一邊想著事情,一邊跟著老支書走。小朱和小錢看到蕭曉白在思考問題,也就沒說什麼,只是跟著走,他們知道,蕭曉白思考的問題,一定是關於案子的事情,不等到思考完,是不能被打斷的。

“哎呀!”正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