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少女沒說話,程鈺在一旁突然冷笑道:“就是她。【葉*子】【悠*悠】我在湖上見過她。哼。”低低的哼了一聲,因為這個女人,程鈞還很吃了一番苦頭,程鈺現在想來,還是心存怒氣,只是到底程鈞也沒怎麼樣,因此不曾發作罷了。
秦越這時完全恢復了嬉皮笑臉的樣子,道:“江道友別來無恙?看你氣色紅潤,滿面油光,想來是災星褪盡,走了大鴻運了吧?”
江尹冷笑道:“還好。在北國轉了一圈,我發現天底下最奸猾的人都在九雁山,反而外面風光既好,又有不少才能人品都信得過的人。只要認得清人,過得就不錯。”
秦越道:“什麼人才能人品俱佳?張真人?”心中忍不住笑得肚子都疼了——江尹評價張清麓,那和小母雞評價黃鼠狼也沒多大區別。
江尹微微揚起頭,道:“清麓道友和我關係不錯。我們認識了好幾年了,我們也算得交心的朋友。這一次他有難事,求到我的面上。我只是看在交情面上幫一次忙。怎麼,你有意見?”
秦越笑道:“豈敢,豈敢。宮主真人才高八斗。德配天地,原本只有道友這樣的人才才配結交,真乃不羨仙。我們都只有仰望的份兒罷了。”
程鈺聽江尹固然可笑。秦越也開始不成話,斜了他們一眼,道:“兩位先敘舊,我有事跟二哥說。”說著拉著程錚先出門去。
秦越知道她必是告知程鈞的訊息,也不在意,江尹卻道:“話說回來,那個叫程錚的孩子是怎麼回事?跟你們山裡最奸猾的小鬼長得這麼像,莫非是兄弟?只是他人品好的多了。”
秦越道:“哦?你說他人品更好?”
江尹道:“我不是說了嗎?最奸猾的人都在九雁山。外面的人好多了。我本來還以為他和那個程鈞這麼相似,應該也一肚子壞水,沒想到也是個性情中人,比你們那的人可靠多了。(看小說就到葉 子·悠~悠 )清麓道友走了之後,這裡本來就是我和史道友在看著。我們一明一暗,我負責在人前扮演清麓道友,史道友在後面整理宮主的命令。安排計劃,安排人手,出征,種種事宜多少麻煩,都是我們在做。這還罷了。還要分出心神,看著那姓林的小子。後來他來了之後,就負責看著那小子,我們輕鬆了很多。”
秦越道:“林通秀一直在這裡?到了前線也帶著他?”
江尹道:“那小子太能惹事了。真討厭,討厭的程度不下於你們。開頭還有幾分老實,清麓道友走了幾天之後,就膽大妄為起來,一面提出種種要求,一面又在前線亂轉。史師兄說他一定是看出什麼端倪來了。清麓道友說這個人不能動,還要好吃好喝哄著,儘量滿足他的要求,我們也不好對他怎樣。前兩天他又提出要求,把你們九雁山的那個陸姑娘叫過來。真正得寸進尺。”
秦越哦了一聲,道:“得寸進尺?可是你們也滿足了他,還把陸師姐捲了進來。之後呢?他倘若再得寸進尺,又如何處置?到底什麼要求才是底線?”
江尹道:“我不知道。清麓真人看重你啊,所以你可以判定底線,只要讓他老老實實待著就可以。你以為我願意看到他不醉裝醉,撒潑耍賴麼?史道友說,好在陸道友來的同時你也來了,你來了,我們無休止的滿足他就結束了。當然,如果給你做決定的權利,你還讓他做出什麼不能容忍的事情,那就是你的責任。”
秦越道:“多年不見,你說話還是這麼刻薄。聽你這麼說來,史師兄很是能謀善斷,我倒不一定做得比他好。”
江尹道:“史道友?他還真是不錯,和你不一樣,他是聰明又不似你黑心的人。話說回來,清麓道友為什麼叫你來,不叫程鈞那小子過來?我記得他可喜歡那小子了。”
秦越心中冷笑——說到底,江尹也完全不知道程鈞的死活,想必更不知道來龍去脈。張清麓除了必要的,也不會讓她知道什麼。張清麓身為一宮宮主,心中哪有什麼真意,就像他剛剛在留言中一句不提程鈞的下落一般,程鈞在紫霄宮究竟發生了什麼意外,大概是永遠不會被人知道了。所謂交情都不可靠,更不必說交心了。江尹不知端的,反而輕鬆,他卻覺得心寒。緩緩道:“程師弟出遠門了。回頭你問真人就知道了,他前天跟家裡聯絡過,身在異鄉,一時半會兒回不來。(看小說就到葉 子·悠~悠 )”這句話說得模稜兩可,但若是江尹轉而問張清麓,他一定懂得。據說程鈞自己要求把平安報給張清麓,雖然秦越厭煩,但還是尊重了他的意願。
只聽外面有人“哦”了一聲。秦越轉頭時,只見史帆從外面進來,起身笑道:“史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