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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部分

去,果然見他腰間佩戴了三尺長劍,就是一般文士裝飾用的劍,和飛劍不知有什麼關係,奇道:“劍在這裡,書呢?”

那書生一伸手,道:“這裡。”只見他手心中放著一枚溫潤細膩的白玉,正是修道界用來充作資訊的玉簡。

那道童盯著那玉簡發怔,過了一會兒,反應過來,道:“你不就是個傳信的嗎?傳信就傳信,說什麼飛劍傳書?”

那書生笑道:“小生拿了書信,又是坐著飛劍來的,怎麼不是飛劍傳書?再說了,飛劍傳書,聽著氣派,說起來不也好聽?要是把小生加進去,叫做飛我傳書,或者飛劍傳我,不免牙磣的很了吧。”

那道童又是一怔,露出一絲薄怒,剋制著道:“你……你果然是傳信的?不是搗亂的?”

那書生道:“自然是傳信,快請你家程鈞觀主出來?”

那道童怒道:“你如何敢直呼……”話音未落,只聽有人道:“哪一位來找我師叔?”

只見門中出來一個十七八歲的俊美少年道士,面上雖然稍顯清冷,卻也不招人厭煩,打量了那書生一眼,微微一驚,行禮道:“見過前輩。”

那書生道:“不客氣()。你是程鈞賢弟的師侄?果然是個難得的少年俊才,妙極,小小年紀就快要入道期巔峰了,真是前途無量。”

那少年道士不亢不卑道:“不敢當前輩如此誇獎,晚輩景樞。”盯著那書生手中的白玉簡,道:“您是道宮的前輩信使麼?快請進來。”

兩人進了守觀,只見觀中佈局中規中矩,不見新巧,只是氣象中透著幾分嚴肅。那書生讚道:“不錯,雖然看似平淡,但其中內蘊氣魄大是不俗。到底是程鈞賢弟啊,佈置的與眾不同。”

景樞含笑而聽,謙遜兩句,心中暗道:這人什麼來頭,怎麼這麼胡說八道?這道觀的佈置,師叔是一點精神都沒費,還是隨便翻出原本的圖樣,找了幾個常常蓋房子的散修翻修過的,沖和師兄監工,師叔連現場都沒來過。有什麼與眾不同?這人口口聲聲程鈞老弟,我怎麼不知道還有這麼一位師伯?他修為還勝過師叔,如果真的和師叔那般熟稔,怎能這般胡亂吹捧?

到了廳中,那書生不用人讓自行坐下,景樞站在他右手——這個位置不用聞他扇子中的香味,問道:“敢問這位前輩如何稱呼?”

那書生道:“區區秦越——程老弟可在?”

景樞剛要回答,就覺得身子微微一冷,立刻認出這是秦越在放出靈識探查,心中微惱,暗道你這人懂不懂禮貌,在別人的道觀怎能胡亂放出神識?聲音有些平板的道:“您來得不巧,師叔前日已經閉關——”

忽聽呼啦一聲,那書生將摺扇一合,訝道:“他這麼快突破了築基初期了麼?我當初見到他,可是築基沒多久啊。嗯,很好,這才配得起我劍閣看守大人的身份。”

景樞略一低頭,微不可查的抿了抿嘴,心道:此人有沒有前輩的樣子,自說自話什麼呢?

秦越不知道自己在景樞心中的地位一降再降,反而自顧自的凝神,神色微微一沉,低聲道:“怪了,是突破沒錯啊——這是定的哪一關?紫府?丹田?我怎麼沒有感覺到靈氣的變動,莫非是失敗了麼?”

景樞心中一動,有些緊張的問道:“前輩,什麼失敗了?可是……可是師叔那邊有什麼意外?”

秦越眉尖微動,道:“不,應該無事,氣勢馬上越過初期,就要突破了()。怪了,怪了,他到底是什麼順序?”

景樞越發奇怪,明知道此人奇奇怪怪,說的話未必是什麼好話,但還是詢問道:“什麼順序?”

秦越道:“定府田的順序。是了,你還在入道期,不知道這裡面的分別。那也沒什麼稀奇,築基了你就知道了。說穿了也簡單,先天九重,築基有成,府田三定,化氣為精,這句話聽說過沒有?”他也不管認識景樞才幾刻鐘,也沒有忌諱,就把這些事情說了出來。

景樞點頭,道:“這句話曾經聽師叔說起過。“

秦越看了他一眼,道:“這句話向來是師父親自傳授,你提到你師叔說過,想必程鈞老弟是你的代師吧?”

景樞暗自驚訝他的敏銳,道:“是,師尊早亡,景樞修煉皆有師叔指點。”

秦越笑嘻嘻道:“那咱們不是外人,你將來也可以叫我一聲師叔。來,你坐的近一點。”

景樞被他的自來熟弄得啼笑皆非,正要拒絕,秦越從旁邊拽過一把椅子,放在身邊,道:“來,坐坐坐。”

景樞沒法,顧忌他是個貨真價實的築基前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