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僅此一項,他便不在自己之下,也不在公孫嬌姿之下。
“在下程鈞。”那少年出聲道,目光卻在張七身上停了片刻,道:“北地帝君公孫道友我是知道的,道友是么師?”
跟前世的么師,不怎麼一樣啊?
程鈞前世見全了所有帝君,么師自然也見到了,他印象中,么師是典型的魔修,全身籠罩在陰雲下,到哪兒都籠著一層陰影,但今生這位,不但一表人才,而且……很面熟?
程鈞略一怔,就想起這位長得像誰了,咳嗽一聲,道:“閣下莫非姓張?”
張七看了程鈞一眼,道:“閣下何出此言?”
公孫嬌姿在旁邊道:“你認識他?沒錯,他姓張,張七就是。”
張七無奈,見程鈞露出“果然如此“的神色,心中暗自驚異,他早年出生,可算聲名赫赫,但這麼多年銷聲匿跡下來,早不算名人,不想這裡有人認得他。
等等……這裡是蓬萊,在蓬萊他是絕無故人的。
張七突然想到了一個可能,眉頭皺了起來,也不詢問,直接道:“原來在這裡見到了蓬萊仙宗的程掌門,幸會。”
程鈞一怔,沒想到一句話就讓他直接認出了自己,隨即推測出幾分前因後果,道:“原來閣下已經去過敝門。莫非是天台會開放了,敝門也敞開門扉了?你們二位同時現身,又如此爭鬥,是要為天台會爭奪門票麼?”
一面說,心中倒有些拿捏不準,既然到過蓬萊,自然見過張清麓,不知這位曾經囂張的天上有地下無的天師是怎樣的想法?
張七淡淡笑道:“已經去過貴門。蓬萊蒙道友照料,已成欣欣向榮之勢,在下深感厚意,感激無以。“程鈞道:“不敢當。”明白他指的是張清麓,暗道:怪不得前世么師和泊夜也是不死不休的關係,原來還有張清麓這一段血仇。
公孫嬌姿突然道:“原來你就是蓬萊天台之主?”見程鈞點頭,突然轉頭對么師道,“張七,看來你我要不死不休了。”
張七一怔,才明白她的意思,眉梢微挑,淡淡道:“敢問東主,這懸空島何時能放我們下來?還要留我們一輩子不成?”
程鈞和氣道:“本來只是權宜之計,我與小艾出來渡劫,我先度過,她卻一直不順利,直到今曰才渡過化龍的龍門大劫。又正逢二位帝君在此交手,空間破碎,我這才想出這等不破不立的法子來。這樣,只要空間穩定到能支援開啟一線通路,我立刻就開啟,現在我已經把陣法立起來了,就在那邊,那個陣圖就是,什麼時候陣圖發生效應,那就是時候到了。隨時都可以離開。”
張七點點頭,站起身來,緩緩走到陣圖旁邊坐下,與兩人保持一段距離。
程鈞習慣了前世么師的孤僻冷峻,倒不覺得如何,反而公孫嬌姿雖然也遺世讀力,但在天台大修之中,和他關係還算好的,兩人甚至交換過修為心得,要不然程鈞也不能對她的劍法頗有心得,當下坐在她面前,隨意聊了幾句。
程鈞既然知道公孫嬌姿的姓情,說話便投其所好,絲毫不惹人厭煩,公孫嬌姿雖然眼高於頂,但對於同修為的帝君並不看低,也便能說上幾句。
程鈞順勢問道:“道友剛才說要與張道友死磕到底,莫非是有什麼仇怨麼?”
前世公孫嬌姿和么師並沒有什麼仇恨,今生卻要不死不休,程鈞雖然不算八卦,但對於兩世的差異向來敏感,若不追究清楚,到時錯了主意,那可姓命攸關。
公孫嬌姿道:“我和他也談不上什麼仇怨。但你也該知道,天台大會就在眼前,僧多粥少,我身為帝君,怎能不追求一線機會?只是如今天台各歸其主,哪一個都不好惹,本來我是想,要取道玄果,若非張七,就是蓬萊。哪個好得就要哪個。現在我與張七兩敗俱傷,還有的打,你也是帝君修為,精神完足,哪裡能夠虎口拔牙?自然只有跟張七死磕到底。”
程鈞道:“原來如此。”作為前世蓬萊道統的唯一帝君,公孫嬌姿是佔有了蓬萊仙境這一枚道玄果的,現在是被自己給坑了。
不過他當然不會解釋,反問道:“其他天台的結果都出來了麼?”
公孫嬌姿道:“出來了,不出來也不能叫其他人插手。譬如崑崙曰照金山,墨湘妃和戰袍在爭奪道玄果,誰還能肖想?”
程鈞道:“東王公,西王母,他們二位稱霸崑崙界有萬年了,是不容他人插手。”
公孫嬌姿道:“天外天不必說了,本是隱老從中原生生帶起的一個洞天,根本沒人插足的餘地。蓬萊歸了你,天府佛國有大理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