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有個尾巴。那感覺若隱若現,時有時無,但我知道一定是他在後面跟著我,想找到大哥。我雖然不知道他是敵是友,但既然這般鬼鬼祟祟。多半就不是什麼好東西,絕不能讓他如願。我有一件變換容貌的法器,換了幾次容貌,又變回女裝,故意繞了幾個圈子,多次金蟬脫殼,才出了太昌府。”
五少道:“這樣還沒把他甩掉?”
程鈺道:“出了太昌府,我倒沒有感覺到他的追蹤了。唉,只是我也不能確定,誰叫他修為高我一個境界?我們修道門中,高出一個境界,那真是兩重天地。他若不想叫我發覺,那是一定不會叫我發覺的。因此我只好先不回去,租了一艘小船在湖面上飄蕩。誰想遇到了五哥你,咱們一起在湖面上飄著吧。”
五少笑道:“我倒是無所謂。不過就是怕妹妹心焦。你可知我為什麼突然出來找你?”
程鈺道:“為什麼……啊!難道大哥……”
五少笑道:“正是因為小程出關了!”
程鈺大喜過望,道:“大哥出關了?那好極了。五哥,勞煩你揚帆回家。”
五少道:“怎麼,你又不怕那盯梢的了?”
程鈺道:“他敢找我大哥,只管讓他找去。只要大哥出關,不必怕旁人打擾修煉,我看誰能討的了好去!哼哼,自找倒黴,到時候他才知道厲害。”
兩人一路回到周莊,回到後面小院,程鈺果然見緊閉了一月有餘的門戶已經開了半扇,忍不住叫道:“大哥,我回來了。”邁步進去。
一進大門,程鈺忍不住吃了一驚,只見迎面掛著一幅三尺畫卷,上面畫了一個青衣女子,拈著一朵花兒,含笑而立。程鈺一見,不由讚道:“好漂亮的女子,好溫柔的女子!”
只聽程鈞的聲音道:“你看出她的溫柔美貌了?這麼說,我也畫出三分樣子來了。”
程鈺轉過頭,只見程鈞一身整整齊齊的道袍,做了方外道士打扮,從裡間出來,不由笑道:“這是大哥畫的?我竟不知道大哥有這樣的丹青妙筆。這是誰啊,是不是我未來的嫂子?”
程鈞含笑道:“這是你過去的嫂子。”
程鈺一怔,道:“過去……”
程鈞輕描淡寫的道:“她已經故去了。”
程鈺表情凝固,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看著那畫像上的女子,心中暗道:原來世界上終究是有人能夠匹配大哥的,可惜已經故去了,實在是可惜。這天下還有沒有第二個人能配得起?轉過話題笑道:“這一次閉關還順利麼?”
程鈞道:“還好,你看我都有心情畫畫兒了。今天我一口氣畫了十張。”
程鈺吃驚道:“十張?啊,那也不多。”心道大哥多半是懷念嫂子,心中感慨,這才一口氣畫了這許多。大哥竟有如此柔情一面,倒比不解風情的二哥強上許多。
程鈞道:“倒是你,怎麼把他給召回來了?”
程鈺一怔,就聽外面有人道:“小弟不請自來,還望程兄恕罪。”一人從外面搖著扇子進來,正是秦越。
程鈺嘿了一聲,道:“你果然還是跟著過來了。”心道:聽他的口氣,倒不似有什麼惡意。
程鈞道:“倒不須我恕罪,只是你如此偷偷摸摸。想必不是光明正大來的。是不是利用我妹妹帶路?你該跟他道個歉。”程鈺臉一紅,也暗服兄長心思敏銳,不必問一句話。就已經推測出來龍去脈。
秦越立刻道:“正是。小生秦越,唐突了程賢妹,特此賠罪了。”深深行禮。
程鈺還禮道:“不敢。唉。秦兄,你若是我哥哥的朋友,怎不明說?說清楚了我不就早帶你見大哥來了?有大路不走,非要……”她想秦越好歹也是程鈞的朋友,後面的話也就不說了。
秦越點頭道:“是是,在下生就一副賊眉鼠眼之貌,練出一股鬼鬼祟祟之氣,早有一顆偷雞摸狗之心。終於做出種種令人不齒之事,實在是慚愧,慚愧得很了。”
程鈞道:“你少跟我妹妹耍貧嘴啊。小鈺先出去,我和秦兄有事聊。”
程鈺退出去,秦越盯著程鈞,頗有無話可說之意,良久。道:“看來我得抓緊時間找個新劍閣了。”
程鈞眉頭一皺,道:“什麼意思?”
秦越用扇子打著手心,道:“你都築基巔峰了,最遲明年化氣為精,現在還不預備下候選。到時候現找可來不及。罪過,早知道這麼你不禁用,我當時也不找你了。”
程鈞笑道:“胡說八道,就算我是築基巔峰,但想要化氣為精,至少還要打磨十年八載。這是常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