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守住風月城所有的井,大井,小井,每口都不放過,只要守住了井水,花無幽想對付風月城的百姓,只能是小股的動作,那樣傷亡小一點,救治也快一點。”
柳柳冷靜的開口,眼裡閃過絲絲寒氣,現在他們三個人在打一場仗,一場救亡的仗,無論如何也不能讓風月城的百姓有所傷亡。
“這主意不錯,”鳳邪立刻點頭贊同,周身吞雲吐霧的凌霸之氣,朝遠處叫了一聲:“日影,立刻去郡衙,讓知府派官兵守住所有的井口,一刻也不能大意。”
日影恭敬的點著頭:“是,屬下這就去辦。”展身離開了別院,柳柳見事情已經開始展開了,便揮手讓一邊的兩個男人都出去:“我要休息了,”她總覺得暗處有人在盯著她,所以她在等著他現身,以她對他的瞭解,他在要行動前一定會過來知會她一聲的,誰讓他是張狂無比的人呢,本來她可以讓鳳邪在她的身邊擺下天羅地網,等著他的現身,但是她們五年的交情,總要有個了斷,她要勸他放下屠刀,棄暗投明,雖然這不太可能,但該她做的總要做。
“那你休息吧,”兩個高大的身軀同時起身,柔和的囑咐她休息,他們走了出去。
夜晚,月光如水的灑進寢室,柳柳睡得正熟,忽然感受到房間多了一絲暴戾之氣,陡的睜開眼,掉頭望向窗下,一個銀髮紅袍的影子端坐在窗前的軟榻上,一雙眸子沉痛的望著她,柳柳緩緩的翻身坐起來,直直的望過去。
“你來了?”
“是,”花無幽陰驁的聲音低低的響起,他深邃的藍眸中幽深如汪洋,唇角浮起寒意料峭的笑,帶著徹骨的陰森森,定定的望著柳柳,好半天才開了口:“我想問問你,魔宮被巢,你可知道?”
柳柳搖頭,她是不知道的,如果知道,她不會讓他們那麼衝動,就算魔宮裡的人不好,但不至於人人被誅:“如果你相信我,我要說,我不知道,如果知道我不會讓他們去滅了魔宮的,那時候我中毒了,他們以為那毒是你下的?”
柳柳盯著花無幽的臉,他妖調的臉上揚起狠決的笑:“我沒有下毒,你應該知道,我是絕不可能對你下毒的,但是他們竟然滅了魔宮一萬多人,雖然我不會心疼那些人命,但那是我一手建立起來的,所以我不會放過他們的,既然來宣戰,那麼就拼個魚死網破吧。”
花無幽說完臉色一向妖調俊美的臉上猙獰可怕起來,月光下,他一嘴白晰的牙齒咬得咯咯的響,大手緊握成拳,啪的一聲敲在桌椅上,桌椅應聲碎成木屑,可見他的心裡有多憤怒,柳柳趕緊開口安撫他,希望免除他心內的殺機,雖然把握不大,但是還是想試一試。
“花無幽,聽我一句話,別再鬥氣了,如果這樣鬥下去,只會兩敗俱傷,那樣傷害的是百姓,魔宮在江湖上一向傳聞不好,雖然鳳邪滅了魔宮不好,但是既然事情已經發生了,你可以重新樹立一個名門正派,不是更好嗎?”
花無幽聽著柳柳的話,忽然笑了起來,那笑綿遠悠長,定定的落在她的臉上:“如果我讓你帶著幕星跟我一起走,你會嗎?”
明知道結果,卻偏要不死心的追問,花無幽的心痛得不得了,如果說真的讓他放下心中的憤怒,立地成佛,只有她和他一起走,他才能免去心中的仇恨,試著過安逸的生活,柳柳沒想到他竟然說出這種話來,當下一怔,她雖然心疼百姓,還沒高尚到拿自個兒的一生去換取風月城的百姓,而且這局棋中究竟誰勝誰負還未定呢。
“花無幽,這個問題我們早就討論過了,如果我能接受你,就不用等幾年了,你何苦糾纏著這種問題呢?”柳柳有些惱怒,瞪向花無幽的臉在月光裡慘白一片,每一次都痛得不能呼吸,可還是一遍遍的問,就好像在等待一個奇蹟,但今晚是真正的死心了,他將化身為暗夜的狼,恢復到之前的殘狠,一揚長袍,火紅色的光芒散過,只聽到他冷魅的聲音響起。
“柳兒,去告訴他,我正式向他宣戰了。”
“花無幽,”柳柳大聲的叫起來,可惜哪裡有半點影子,倒把紅袖驚動了,飛快的走進來,奇怪的左右張望了一下:“樓主,你做夢了嗎?”
“沒有,”柳柳搖頭,心下一陣不安,想去告訴鳳邪,可是夜已經深了,還是等明兒個一早再說吧,相信這大晚上他也搞不出什麼名堂,柳柳自我安慰著,揮手示意紅袖下去休息,她沒事。
“你下去休息著吧,我也睡了,”紅袖聽了主子的話,只得走出去,主子的臉色好難看,難道是做惡夢了,要不然為什麼一頭汗呢,眼神也閃爍不定。
柳柳躺在床榻上,望著頭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