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柳柳把視線從湖中收回來,點了一下頭,往宴會的中心走去。
宴席設在雲香宛的草坪上,頭上支撐著一頂頂五彩的遮陽傘,綠色新鮮的滕曼垂掛在傘邊,生出無限情趣。
宴席也以自主為題,每個人面前擺著矮几,花朵點綴,果蔬水酒,還有特色的菜餚,場子中間有歌姬載歌載舞,一時間好不熱鬧,尤其今日宴席之上除了皇上還有三位美男子,隨便哪一個,這些名門千金都樂意得很,眼光不時的偷偷掃過去。
炎親王鳳冽,身著火紅的御裁親縫的錦袍,邪美高貴,狂放不桀,是除了皇上之外,集霸氣於周身。
南宮月,身著柔軟的純白長衫,舉手投足間優雅迷人,周身還帶著濃烈的憂鬱,美得像不染塵世的謫仙。
金紹遠,一身黑色的長袍,前胸繡著一隻猛虎,五官好似刀刻斧削,恰到好處的擺列,陽剛味十足,他也是今日的壽星,金佳麗長兄,此種光景,金佳麗希望兄長能選一門當戶對的佳麗,好充實金家。
皇上鳳邪高坐在上首,身邊緊挨著壽星金佳麗,另一邊坐著德妃樓思靜,而大家好像都把皇后娘娘忘了,而柳柳也不想去引人眼目,只找了個合適的位置坐下來,冷眼望著眼前的一切,說實在的,她討厭眼前的一切,如果有選擇的可能,她只想掉頭就走。
但是金佳麗既然把皇后娘娘請過來,她就不會單純到只請她過來吃吃喝喝,只見她雲髻高挽,一支鳳凰展翅的五鳳簪端端正正的插在頭上,鳳凰嘴裡刁著金線流蘇,明晃晃的抖動著,給她明豔的臉上平添出無限尊貴之氣,身著一襲粉色煙霞羅,溫婉可人,一雙眸子穿過各個名門千金,直落到正在和丫頭小聲說話的柳柳身上。
“哎喲,皇上,妾身罪該萬死,竟然把皇后娘娘忘了,皇后娘娘怎麼能做在下首,我們這些妃嬪倒坐到皇上身邊來了,”金佳麗一臉愛嬌的望著皇上,那聲音使得本來熱鬧的宴席一下子寂靜下來,那些跳舞的舞姬,也都收住動作,空氣好像在這一瞬間凝滯了,鳳邪眸光定定的落在金佳麗身上,看得她頭皮發麻,坐在下首的金紹遠立刻暗罵一聲妹妹,女人真是愚蠢,皇上既然叫了皇后娘娘過來,又不聞不問,就是給她天大的面子了,她竟然想得寸進尺,皇上可是個高深莫測的人。
柳柳接受到眾人掃視過來的眼神,緩緩的站起身,上首的鳳邪卻適時的開口:“皇后坐到這邊來吧,怎麼躲到後面去了。”
這句話使得柳柳很驚訝,就是金佳麗也沒想到,眾人更沒有想到,難道傳言是假的,皇上並沒有那麼討厭皇后娘娘。
柳柳根本不想買鳳邪的帳,自已今日所受的恥辱不是金佳麗給的,是他鳳邪給的,如果不是他的旨意,一個小小的金佳麗能叫動她嗎?
鳳邪見柳柳冷冷的瞪視著自個兒,知道她不是個輕易買帳的人,但自已既然開口了,就容不得別人抗拒,冷戾的開口:“小玩子,還不把皇后娘娘引過來。”
“是,皇上,”小玩子嚇得飛快的奔到柳柳身邊,伸出手挽扶著皇后娘娘,把她往高座上引,柳柳一甩手,徑自走過去。
高臺上,只設了三個座位,一是皇上的,兩邊是金佳麗和樓思靜的,本來可以安份開宴的,誰知道金佳麗的自作聰明惹怒了皇上,皇上冷掃了她一眼,示意小玩子。
“給淑妃娘娘,另置一座。”
“是,皇上,”小玩子應了一聲,另外接了一座,擺放在兵部侍郎金紹遠的手邊,兄妹倆竟然坐到一起去了。
金佳麗垂著頭,眼裡霧氣氤氳,不是極力忍住,她就哭出來了,原來皇上對她們並沒有過多的寵愛,是她太自以為是了,給她一點甜頭就以為皇上另眼相看了。
金紹遠看妹妹傷心,有些不忍心,探過身子,認真的提醒:“下次別做這種蠢事。”
“哥哥,”金佳麗點著頭,坐在矮几前,再不敢隨便開口。
柳柳坐到鳳邪身邊的座榻上,眼睛掃視了宴席一圈,只當沒看到眼前的男人,鳳邪半側過身子,冷冷的提醒身邊不知感恩的醜女人:“別忘了欠朕一次人情。”
柳柳斜睨著他:“我求你了嗎?”
“什麼?”鳳邪氣得抽氣,眸子閃過凌寒,為什麼自已一遇到這個醜女人,以往的冷靜自持就破功,每次都被氣得半死。
“也許你不出聲,本宮也有辦法對付那女人,”柳柳望著下首,面色不改開口,鳳邪牙一咬,狠厲的一揮手,伴隨著絲竹之聲響起的是他的狠語:“算你狠。”
柳柳真有點莫名其妙,這男人的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