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很,一間上房住一家子都沒問題呢。”
侍衛不耐煩地衝著掌櫃地拍桌子:“說兩間上房就兩間上房,那麼囉嗦做什麼!”
“是是是。”掌櫃的連連稱是,疊聲叫來店小二,帶著兩位貴客上樓去安置。
穆錦程和劉謹兩人住的房間是連在一塊兒的。
劉謹在合上門之前,對穆錦程道:“你先洗漱了休息休息,我們晚上尋個地吃了飯,晚上再逛逛夜市。”
穆錦程一路上還在擔憂劉謹的心情呢,現在看他又恢復了往常模樣,心情也跟著陽光幾分。
重重地點了點頭,穆錦程笑道:“你也早點休息。”
兩人各自休息,按下不提。
一個時辰後,整理好形容,穆錦程出門叫上劉謹,帶了兩個侍衛,出門找吃的去也。
雖說兩位都是自小長在富貴堆中,但是早年讀的學堂太過另類,吃的方面倒也不講究。
兩人隨意在路邊個小攤吃了兩碗餛鈍,給了錢,劉謹先穆錦程一步站起來,然後對她伸出了手:“走罷。”
看著劉謹那五指纖長乾乾淨淨清清爽爽的手掌,穆錦程不解其意,滿臉疑惑地抬了頭。
劉謹面不改色,一彎腰一伸手,將穆錦程放在桌上的手一把抓住,扯著她站了起來:“發什麼呆呢,我說走了。”
少年的掌心柔軟溫和,卻讓穆錦程好一陣尷尬。
四下看看,穆錦程壓低了聲音對劉謹說:“這大街上的,兩個男人牽手……也太奇怪了吧?會被人說的。”
“奇怪嗎?”劉謹說著,抿嘴一笑,將她的手抓得更緊了,“奇怪就奇怪,他們要說……就讓他們說去!”
想到劉謹情路不順一事,穆錦程也沒好駁他面子,點了點頭,道:“走罷。”
這時候天剛剛黑,正是華燈初上的時候。
劉謹牽著穆錦程的手,看著掌燈人將路邊的燈籠一盞一盞點亮,看著路上行人越漸多起來,心就平靜得和波瀾無驚的湖水似的,心裡只希望這路長一些,再長一些……好走上一生一世,也走不到盡頭。
穆錦程人跳脫,走路也不安分,東瞧瞧西瞧瞧,看到感興趣的,就停下來摸一摸,問問價格。
可最後都沒買。
劉謹問她為什麼,她只笑嘻嘻地答:“才到第一個地方呢就買買買,那回去的時候咱倆不得被禮物給淹死?”
聽她這樣說,劉謹笑而不言,繼續領著她前行。
兩個小公子牽著手軋馬路的確是一件新奇的事情,偏生兩個人又都長得好,身高也般配,不一會兒就引得路人紛紛駐足觀望。
被圍觀的穆錦程覺得壓力有些大,幾次想掙開劉謹的手,都沒成功。
尷尬地環視了一眼四周,穆錦程湊到劉謹跟前,道:“大家好像都在看我們呢……要不要,要不要咱倆把手鬆開?”
聽到穆錦程再一次說起“咱倆”這個詞,劉謹嘴角忍不住上揚,可不知道又想起些什麼,最後還是將嘴抿成了一條線。
用力地握緊穆錦程的手,劉謹道:“他們又不認識我們。怕什麼。”
劉謹話音才落,就有個陰陽怪氣的聲音插了進來:“哎喲喲,咱們許昌什麼時候出了這麼一對兒粉雕玉琢的妙人兒?我王大少怎麼不知道?!”
穆錦程循聲望去,看到一個長得賊眉鼠眼的男人湊了上來。
錦衣玉帶,也掩蓋不住他身上的猥瑣之氣。
劉謹不動聲色地往穆錦程跟前一站,將她護在身後,然後對著跟來的兩個侍衛使了個眼色。
那男人正要往劉謹跟前湊,就有個侍衛攔住了他的去路:“這位兄臺,我們家少爺是京中謝相的嫡孫,若有事尋他們,請先報上名來。”
謝相為官四十載,三朝元老,兩朝宰相,威震寰宇,這個名號一亮出來,那人也被震得往後退了兩步,然後滿是遺憾地呢喃了一句:“居然是謝相家的公子!”
與這人的表現相同,穆錦程也差點兒被震得後退兩步——
我和阿謹居然是頂著謝嘉靖的名頭公費旅遊?!
抬頭看看劉謹那線條流暢的側臉,再想想謝嘉靖那嘻嘻哈哈的模樣,穆錦程真的是……沒有想法。
懶得和這地痞無賴一般見識,劉謹冷哼一聲,扯著穆錦程繞過他,繼續往前走去了。
那王大少滿心遺憾地目送兩人離開,長吁短嘆了好一番。
王大少的小廝見著主子這失魂落魄的模樣,上前問了一句:“少爺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