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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林曉珍把志強扶了起來,志強又把志新扶起來。這個時候我才感覺到疼,林靜靜給我擦著鼻血,我才從遊離的精神狀態中走出來。

“疼嗎?”林靜靜給我擦著鼻血問。

“那個女的背影看起來真像姐姐。”我驢唇不對馬嘴的回答靜靜。

“打你的這個王八羔子一定不得好死!”林靜靜狠狠地瞪著那個男的說,我們無能為力的時候總是喜歡詛咒。

這個時候陸君旭,從這裡走,看到我就過來了。

“志遠,這是誰打的?”陸君旭哥哥指著我的鼻子問。

“就是那個王八蛋!”靜靜指著剛剛打我的那個男的說。我原本不想告訴陸君旭,因為我害怕他因為我跟別人打架。小的時候我也喜歡打架,但是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就害怕打架了。也許是因為聽別人講過打架的時候一不小心打死過人的故事吧!

陸君旭在學校裡面打架是出了名的,不光是因為他家在學校開食堂。也因為他家就在集上的村子,離學校很近,並且他也很能打。

“孫子就你是吧!”陸君旭指著那個男的說。

“就是我,你他媽的說話給我方尊重點兒。”那個男的說,他看上去年齡應該和陸君旭差不多,他敢這麼跟陸君旭說話明顯是沒聽說過陸君旭。

“想要尊重是吧?”陸君旭說著就過去一拳打在了那個男的的臉上,那個男的把頭抬起來的時候眼睛已經腫了。

那個男的趔趄了一下那個女的上去扶他,男的明顯沒有聽說過陸君旭,兒女的則肯定知道,因為女的看起來還是個學生。

“你趕快走吧!”那個女生對那個男的說。

“你等著,你給我等著!”那個男的指著陸君旭說。

“孫子,我天天在這等你!”陸君旭指著他說。

然後那個男的就走了,那個女的匆匆回了學校教學樓。

“怎麼樣?沒事吧?”陸君旭看著我的鼻子問。

“不疼。”我說。

“你們幾個吃飯了嗎?”陸君旭問。

“沒呢!”我搖著頭說。

陸君旭哥哥把我們領到她家食堂給我們打了飯,而且沒有收錢。他告訴我以後要是再看誰不順眼的話就告訴他,不讓我自己動手,我打不過別人。

那天晚上林靜靜往我書裡面夾了一張紙,上面寫著:志遠,以後我絕對不會允許任何人欺負你,以後誰要是想打你就要先從我屍體上踏過去。看到這張紙條以後我不禁流滿面,我覺得應該是我保護她,應該是我對她說這些話。

也正是因為這句話,再後來靜靜離開我遠走他鄉跟另一個陌生的男人結婚的時候我才沒有記恨她。不,我曾經記恨她,但那也只是一瞬間,因為我想到過這一張紙條,不管過了多長時間都會一直在我的記憶裡閃閃發光的紙條。就是因為這一張紙條我感激靜靜一輩子,這大概也是因為她在我心裡一定程度上彌補了我對姐姐的感情。

現在在家裡幹農活兒的時候我已經算得上是一個絕對的勞力了,捨不得媽媽和爺幹太多,我就拼命和他們搶著幹。

地裡的玉米長到膝蓋這麼高的時候,要用犁子犁一遍。因為按個時候的草太多了,鋤的話根本來不及,而且犁的比鋤的乾淨還省力。那種犁子不是以前時候的種麥子的視乎牛拉的那種犁子,而是現在用廢舊腳踏車改造的犁子。用的是腳踏車的車把和前輪,可以推著走。後來我長大以後在某一瞬間站在地頭看爸爸幹活的時候才想到這種犁子是以中國偉大的發明,但是我們這一帶的農民都在用,也不知道是誰發明的。

星期五下午在學校上完兩節課我跟志強他們回到家的時候,家裡的大門時鎖著的。然後我走到虹虹和爺爺住的後院看到虹虹正在早放裡面燒開水,額頭上冒著黃豆粒大的汗珠。

“虹虹,你二大娘還有咱爺爺在哪兒呢?”我走過去幫她拉著風箱,說:“你在幹嘛呢?”虹虹叫我媽媽應該叫二大娘。

“哥,你的鼻子怎麼回事兒?二大娘和咱爺爺在北地玉米地裡用犁子推草呢,我回來給他們少點兒開水送過去。”虹虹說。

“鼻子沒事兒,不小心撞樹上了。這太熱了,你先出去涼快會兒,我燒吧。等會兒咱們兩個一區下地給他們送去。”我看著虹虹說。

“不,我要和你一起。哥,你拉風箱,我添柴火。”虹虹也坐在鍋臺邊,一隻手搭在我肩膀上面,一隻手往鍋洞裡面添柴火。那一刻我感覺我和虹虹的距離沒有了,我還是她哥哥,她還是我妹妹,我要好好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