冽地叱道:“你說什麼?”
這嚴重受到侮辱的聲音,讓什翼健不得不停下腳步,轉過身來。見到那張憤怒得想殺人的臉孔,和兩隻手緊握成拳、準備展開攻擊的模樣,什翼健登時明白自己做了什麼好事。
他再怎麼生氣,也不該當面說出這句話,沒有一個男人能忍受這種侮蔑,即使是這個娘娘腔的人。他默然不語,一時之間也不知該如何收場才好,氣氛立即變得僵硬無比。
見他默不作聲,李晴不屑地嗤道:“懦夫,自己說的話都不敢承認。”
什翼健臉色大變,指著李晴厲聲道:“把這句話收回去。”這種人身攻擊,對於一個有擔當、極重榮辱的男人而言,簡直是奇恥大辱,他怎受得了?
李晴早就將官位置之度外,橫豎說開了頭,也沒什麼好再顧忌的。“除非你先為侮辱我而道歉。”
瞧他黑眸裡盡是大膽挑釁的光芒,顯然已經決定無論如何絕不退縮,什翼健不由自主地欣賞起他不畏強橫勢力的傲氣。
這個娘娘腔,比大多數的男人更有勇氣.只這一點,他就配當個男人。
半晌後,什翼健聲音低沉地說:“我那句話是過分了點。誠如你所言,你的外表是天生的,我不該拿這點來攻擊。”雖然沒有明白說出口,但他希望李晴了解他是在道歉,而且就讓事情到此為止。
說實在的,李晴壓根沒想過他會低頭,所以不禁有些吃驚。她若有所思地看了他一眼。嗯,這個男人還不失為敢做敢當的大丈夫,這回就算扯平好了,淮教她也罵了人家難聽的話。
她施禮道:“對不起,我也不該講那句話。不過大人,我不認為女人就不能為國效力,所以即便所有人都把我當成是女人,我電完全不在意。但請別說我是個“以色媚主”的人,那不啻是在汙衊我的人格。”
什翼健聞言慚愧非常,一向能言善辯的他,這時又再度變成了個啞巴,有點不知該說什麼是好的尷尬。
接著是一陣冗長的沉默。這還是他們相見以來,首次“和平”相處,而不是對彼此極盡冷嘲熱諷之能事,兩人為這微妙的轉變,都感到有些手足無措,最後還是什翼健打破僵局。
“很“抱歉”說了那些話,身為丞相,我不應該帶頭輕視你,我保證今後再也不會那樣看待你了。”這句話對他而言可是不得了,因為除了皇帝之外,他從未對別人說過抱歉二字。所以話一說完,連他自己都感到驚訝,現在他只好轉移話題來化解尷尬了。“三天後,你能把細節交出來嗎?”他清清喉嚨低聲問道。這件事有它的急迫性,他希望越早定案越好。
李晴看著他沉吟一下,隨後點頭道:“可以。丞相大人請放心,我不會讓你失望的。”這是她第一次對什翼健說話如此恭敬,她不是刁蠻的嬌嬌女,只要對方講理肯認錯,她自是以禮回報。
什翼健對李晴態度的轉變雖微感愕然,但心裡卻非常的受用。這時他才恍然大悟,原來他是這麼希望得到這個人的尊重啊!
“這我相信,否則皇上和我也不會把這麼重要的事交給你。”說完,他難得對李晴綻出一抹笑容,然後才邁步離開。
不知為何,什翼健對兩人的關係由敵視轉為相互諒解,感到有點欣喜。雖然他們根本還談不上是朋友,但他認為兩人經此一吵,感覺上比以前親近了很多,這應該就是他神情歡悅的原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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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翼健自從那天之後,一是好奇李晴和頃芳的友好關係,二是自己對這個新科狀元郎漸漸生出不明的好感,平時被他視為禁區的房間,現在已成了他每天必然蒞臨好幾次之地。
李晴對此的反應,卻是大感深受其擾,她總不能在隨時被“撞見”盼情況下,教頃芳那些江湖上的勾當,所以這天她逼不得已,只
好把教學挪到戶外。
她今天想教頃芳一些基本的功夫,先打打底子。在教了一會兒擊劍之術後,她要頃芳以木劍和她對打。
經過兩天的相處,這位南帽國的大公主對李晴簡直是崇拜非常,自是事事聽從。她大為興奮地依李晴先時的教導欺身而上,揮劍朝李晴照面劈去。
李晴擺劍輕輕鬆鬆架格,但語氣卻頗為讚賞地說:“公主的反應靈敏,如此練習,再過幾年普通人都不是你的對手。”
“花大人你才真厲害,什麼都懂。”頃芳心中歡喜地回道,和李晴不時劍來劍往,打得倒也有模有樣。
只是她人小力弱,很多時一下握不住劍 柄,掉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