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長公主殿下還不知道吧。皇上已經撤消了你的貴妃封號,並且加封你為長公主,而且三個月後,長公主殿下就要去北國和親了。”
齊宣艱難的搖頭,眼淚淌過臉頰,原本身體就異常虛弱的齊宣此刻也是強自掙扎著,猶如一隻泣血的鳳凰,哀哀的道:“蘭妃,你胡說!本宮是齊貴妃,如何會變成長公主。我不相信,我要見皇上,我要見逸初哥哥……”
蘭妃妖嬈的笑著,那聲音簡直如同地獄中來的夜叉一般的難聽。走進齊宣的身邊,一根手指挑起齊宣的下巴,滿意的扯開了嘴角,揚了揚手中的聖旨,道:“皇上不想要見到你這幅半死不活的模樣,否則,怎麼會讓本宮來宣旨呢。本宮告訴你吧,皇上正在本宮的合歡殿等著本宮回去呢。你,就死了這條心吧。”
蘭妃將齊宣的臉撇向了一邊,鄙夷的看著那張略微有些憔悴的臉。眼眸中的嫉妒卻是再也掩飾不住,眼前的這個女人,雖然形容枯槁,可那精緻的眉眼卻不曾走了模樣。
含恨的收回了目光,將手中的聖旨“噌”的一聲拉扯而開,嘴角譏諷的上揚,輕蔑的看了齊宣一眼,道:“估摸著長公主殿下眼下已經是歡喜的起不來了。也罷了,長公主殿下就躺在床上接聖旨吧。想必皇上也不會介意他心愛的皇妹放肆一點的。”
說完,蘭妃便是得意的大聲念道:“廢漪瀾殿齊貴妃為庶民,封庶民齊宣為長公主,下嫁南國之君為妃。欽此。”
用詞幹淨利落,是雲逸初一貫的作風。
只是齊宣不肯相信,雲逸初為何會突然做出了這樣的舉動。他昨日還把自己摟在懷裡,堅定的說一定會封自己做皇后的。可今日,卻是一紙詔書將自己變成了長公主。
一向溫婉的齊宣猙獰的眼神狠狠的盯著蘭妃,咬牙切齒的道:“是不是你,是不是你在一出哥哥面前說了我的壞話。說,是不是你?這聖旨定然是你偽造的,逸初哥哥絕對不會這麼殘忍的對待我的。他不會的……”
齊宣掙扎著想要爬起來,奈何已經三天三夜粒米未進的她已經沒有任何力氣。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蘭妃將聖旨扔在了她的床上。
原本蘭妃扔的方向是齊宣的臉上,可齊宣身邊的小菊輕輕動了動手掌,那聖旨就落在了齊宣的身邊。
顧不得蘭妃那怒火中燒的眼神,齊宣顫抖著手將聖旨撿了起來,閉著眼睛開啟了聖旨,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才有勇氣去看那聖旨一眼。
只見上面的字筆走龍蛇,力透紙背,的的確確是雲逸初親筆書寫的聖旨。晶瑩的淚水滑下,暈染了剛寫下不久,墨跡未乾的字型。見到那些暈染開的字型,齊宣便彷彿見到雲逸初在書寫這張詔書時候的決絕。
若不是如此,如何能夠力透紙背!若不是如此,如何能夠讓齊宣如此心痛!
再也支撐不住,“哇”的一聲吐出一口鮮血,黃底的詔書上面便是憑添了朵朵紅梅,映著黑色的字型,紅黑相襯,觸目驚心!
第五章 本宮要見皇上
看著齊宣直挺挺的倒了下去,蘭妃滿意的扭著水蛇腰,徑直去了。對於這樣的結果,她很滿意,非常的滿意。
瞧著蘭妃妖嬈而去,小菊心疼的轉過身,看著臉色鐵青的齊宣,小聲的叫道:“娘娘,娘娘你怎麼樣?”
齊宣唇角扯開一抹難看的笑容,道:“小菊,別叫本宮娘娘了。眼下本宮已經不是娘娘了,聽著,添堵。”
小菊輕輕的為齊宣掖好被角,這樣的事情,讓她一個做宮女的如何去說呢。她唯一能夠做到的,便是好生的照顧齊宣。自小就被特殊培養的她並沒有太多的情感,不管眼前的齊宣是貴妃還是長公主,她都是皇上深愛的女子。而自己的任務,便是保護她的平安。
小菊背過身去,輕輕的擦了擦眼淚。公主是那麼的善良,那麼是單純,她不明白皇上為何會這樣的狠心。
半晌,齊宣像是想起了什麼似的,問道:“皇上有沒有追查是誰下了毒手,害了本宮的孩子?”
看著齊宣那渴求答案的眼神,小菊不忍心告訴她真相,只是支支吾吾的道:“長公主,奴婢只是負責伺候長公主,保護長公主的安全。別的奴婢一概不知,請長公主不要為難奴婢。”
瞧著小菊一臉為難的樣子,齊宣就知道事情的真相可能是自己最不想要看見的模樣。
嘆了口氣,道:“我真傻,太醫那麼早就來請脈,卻在他來的時候才送來了藥。而他也警告我,叫我去床上躺著,說會肚子疼。我真傻,我當時還以為是他太過於緊張了。我真傻,原來他一直就知道事情的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