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巧和深知這一點,一有空閒就在齊宣身邊忙活著。
齊宣也從來沒有讓蘇巧白忙活。齊宣在宮裡得到的各種賞賜並不少,齊宣本身對這些黃白之物沒有特殊的嗜好,許多時候,也都是隨手就賞了蘇巧的。所以說,蘇巧這些日子在齊宣身邊當差倒是撈了不少的油水。
這主子出手大方,底下的人幹活才會越發的賣力。總之這蘇巧如今倒是覺得日子過得越發的舒坦了。雖然趕不上以前在御書房當差那樣的清閒,可在齊宣身邊當差再怎麼都好過在夜無歡的身邊當差。
自從太后免了大家的請安之後,齊宣就喜歡上了早睡晚起。這幾日據說夜無歡前朝十分的忙碌,都無暇顧及後宮,所以齊宣也樂得清閒自在。
才不過幾日下來,齊宣的身子就有些圓潤了。
這日,蘇巧正在打趣兒齊宣越發的犯懶了,別是有喜了的時候,外頭的小宮女卻稟報說皇后娘娘駕到,如今正在正殿等著。
這倒是讓齊宣著實嚇了一大跳,也並非是見著皇后害怕。只是進宮這許久以來,從來都是妃嬪們前往坤寧宮去探望皇后,還從未有皇后來妃嬪的宮中的道理。
齊宣不知道的是,早在她剛進宮的時候,皇后就已經屈尊來過這永華宮了,只是當時齊宣並不知情,自然也就不知道皇后也是被蘇巧給擋了回去。
齊宣倒是整理了一下衣服就準備起身接駕,蘇巧卻磨磨蹭蹭的,並且嘀咕道:“也不知道皇后的心裡打的是什麼主意。竟然來永華宮了。也不知道是為什麼,娘娘和皇后明明都是丞相大人的千金,怎麼著性子就差別這樣大呢。依照奴婢的話來說,這皇后根本就沒有一國之母的派頭。還不如咱們娘娘呢。”
蘇巧最開始說的倒也沒有怎麼樣,唯獨這最後一句話,卻險些讓齊宣一個趔趄跌倒在地。
蘇巧連忙跑過來扶著齊宣,一臉擔心的道:“娘娘可要當心啊。”
齊宣翻了翻白眼,道:“你這丫頭說話,倒是越發的不知道收斂了。那皇后的寶座也是任何人都可以覬覦的嗎?姑且不論皇后是不是德行有虧,就算她有什麼不對,那也輪不到我們私底下議論。若是被有心人聽了去,只怕你我都沒有好日子過。”
蘇巧吐了吐舌頭,滿不在乎的道:“奴婢知道了。奴婢性子向來謹慎,只不過在娘娘身邊久了,娘娘仁德,才把奴婢慣得這樣的張狂。”
齊宣無奈的搖了搖頭,道:“你的這張小嘴兒啊,簡直就是抹了蜜一樣的甜。可真是讓本宮捨不得說你了。趕緊走吧,皇后還在正殿等著呢。”
蘇巧又嘟囔道:“這皇后也真是的,都是自家姐妹,還擺什麼譜啊。有什麼事情,來娘娘的寢宮裡說也就是了,偏生還要折騰的娘娘去了正殿。一來一回的,也不怕累著娘娘。”
齊宣倒是沒有說什麼,只是在心裡盤算著今日皇后來永華宮究竟是為什麼。
這蘇巧也並不是沒有分寸的人,臨近正殿的時候蘇巧就閉上了一張嘰嘰喳喳的小嘴。小心翼翼的扶著齊宣的手臂往前走。
走到正殿門口,齊宣還沒有來得及給皇后請安,皇后就滿臉堆笑的從主位上下來了,親親熱熱的拉著齊宣的手,笑道:“妹妹來的好生遲緩,倒是讓姐姐等了許多時候了。”
齊宣連忙告罪道:“娘娘恕罪,臣妾這幾日有些懶怠,故而來遲了,請皇后娘娘責罰。”
皇后將齊宣一把攙了起來,挽著齊宣的手往位置上走去,道:“妹妹還是這樣的客氣,姐姐都不止一次的說過了。都是自家姐妹,妹妹何必如此客氣呢?妹妹如此生分,倒是讓姐姐心裡十分的不安吶。前些日子,父親還託人帶口信進宮,讓姐姐多多照顧妹妹呢。當時姐姐還戲言,妹妹天姿國色,蕙質蘭心,哪裡需要姐姐照顧了。後來妹妹果然寵冠六宮,姐姐將訊息傳了回去,父親大人也為妹妹高興吶。”
齊宣吃不透皇后的意思,也只能打著哈哈道:“身為後宮的妃嬪,伺候皇上原本也就是臣妾的責任。承蒙皇上不棄,願意時常往來臣妾的永華宮,臣妾也就只能藉著皇后娘娘的光,多見皇上幾回了。”
皇后仔仔細細的打量著齊宣,道:“怪不得皇上這樣的喜歡妹妹,原來妹妹這一張小嘴兒,是抹了蜜的。姐姐也是喜歡得緊啊。雖然素日裡妹妹也和別人一起來姐姐的坤寧宮中請安,可姐姐總是沒有功夫和妹妹說說話兒。這不今兒個有空,姐姐就來叨擾妹妹了。還希望妹妹不要嫌棄姐姐囉嗦了。”
齊宣禮數週全的起身一福,道:“臣妾承教於皇后,不勝欣喜,哪裡還會嫌棄皇后囉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