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雲期聽到這話,也霎時明白了什麼。
陳太醫見到慕雲期過來,如釋重負般:“陛下,快給百里侍衛請個嬤嬤教導一下,臣該解釋的已經解釋過了。”
慕雲期立即讓白斂去找了個嬤嬤過來,帶著百里蕪先下去料理一下。
“這是百里侍衛前段時間一直喝藥調理的結果,她這個年齡,初潮來的是有些晚了。”沒了百里蕪在這裡,陳太醫好歹沒有那麼羞赧了,“不過也不礙事,對以後生孩子也沒什麼影響。”
“真的!”慕雲期驚喜道。
“恭喜陛下!”白斂也跟著開心,“阿蕪終於長大了。”
慕雲期忍不住在太醫院拍著巴掌笑。
而百里蕪經過嬤嬤的一番指點,也終於明白了為何樓解城會說她這七日都打不了架:“竟是要流七日的血嗎?”
“其實只要過了前三天,剩下幾天就沒什麼了。”嬤嬤見她根本什麼都不懂,便一點一點地囑咐道,“這幾日最好不要碰涼水,多喝熱湯,若是還疼的厲害,就去太醫院開些止痛的藥來……”
百里蕪問她:“那我還能騎馬能打架嗎?”
嬤嬤嚇了一跳:“我的小祖宗哎,千萬不能!”
“好麻煩!”百里蕪一臉懊惱。
不一會兒,太醫院就送來了一副藥,說是喝了會有止痛效果。
百里蕪服用後,被嬤嬤按在床上睡了一下午,待到醒來時,肚子竟然真的不痛了。
晚上她去找慕雲期說說樓解城的事情,一見面慕雲期便抱著她轉了三圈,狠狠地親了她一口。
“我流血你這麼高興麼?”百里蕪被他舉得高高的,低下頭來不滿地看著他。
“高興,朕怎麼能不高興呢?”慕雲期笑得一臉高深莫測。
小肥羊長大了,可以宰來吃了,他能不高興麼?
“等朕再做一件事情,朕就向大臣宣佈咱們的婚事。”既然要娶她,就要先把他們之間的阻礙祛除,才好沒有後顧之憂。
百里蕪問他:“什麼事?”
慕雲期一臉神秘:“過幾日你就知道了。”
百里蕪因著特殊情況,這幾天都沒怎麼亂跑,每日捧著杯熱的薑糖茶在慕雲期的行宮裡轉悠轉悠,晚上也基本呆在房間裡睡覺,沒有出來巡查。
這一天晚上她照例喝了一杯薑糖茶,卻早早地犯困了,她抵擋不住睡意,便爬上床去睡覺了。
不知道睡了多久,她被一陣兵兵邦邦的兵器相撞的聲音吵醒——竟是宮裡又來了刺客。
以往救駕來遲都是故意的,可是這次她竟睡過了頭,也不知道外面是什麼情況了。
百里蕪立即從床上跳了起來,尚來不及掌燈,穿好衣服之後便去摸武器:“我的劍呢?我的刀呢?我的暗器和癢癢粉呢?”這些東西她都放在隨手就能摸到的地方,可是現在卻怎麼也找不到。
外面架勢更甚,無奈,百里蕪只好抄起一個凳子衝出去了。
沒想到房門口卻坐著一個人,一把將她拉住了:“別出去!”
是慕雲期的聲音。
“你怎麼在這裡?”百里蕪吃驚道,“外面來刺客了,我出去看看。”
“看什麼看,回去歇著!”慕雲期推著她讓她回床上躺著,百里蕪不肯,慕雲期輕斥她一句,“聽話!”
百里蕪抱著凳子執拗著不肯動彈:“我就出去看看,萬一那些侍衛打不過,我還能上去幫幫忙。”
慕雲期拗不過她,只好妥協,他抽走百里蕪懷中的凳子放在地上,而後讓她坐下,將門開啟一條縫:“那你坐在這裡看,不用你出手。”
百里蕪霎時有些疑惑:為什麼慕雲期看起來這麼淡定,好似這場刺殺不是衝他來的。
她往門外看了一會兒,更疑惑了:“這些刺客和侍衛打架,怎麼跟鬧著玩似的?”
可不是鬧著玩麼?
黑衣刺客和藍衣侍衛看起來打成一團,可仔細看來,不過是你打我一下,我打你一下,刀劍撞得乒乓直響,可兩邊的人都毫髮無傷。
“他們耍劍呢?”百里蕪從未看過如此不走心的刺客與侍衛大戰。
“耍什麼賤?”慕雲期將她摟進自己的懷裡,輕聲笑道,“他們演戲呢?”
演戲?百里蕪一邊看,一邊思考,她忽然想到:“陛下,莫不是這場刺殺,根本就是你安排的?”
慕雲期欣慰道:“看來你不止長大了,腦子也聰明不少。”
百里蕪卻驚恐地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