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亡……
也唯有那時,納蘭陵容才更能明白太極的奧義!在世人的眼中,華夏的太極有各種各樣的形象和解釋,但在納蘭陵容的眼中,太極就是太極,一種傳承千年歷經無數哲學玄學而形成的生存之道。
唯有太極,才能完美的展現陰陽並濟;唯有太極,才能以柔克剛;也唯有太極,才能夠四兩撥千斤!在海中浮沉的那段時間,納蘭陵容其實放下了一切,她盡力的讓自己忘我,陷入到太極的‘他強任他強,清風拂山崗;他橫任他橫,明月照大江’的境界中去。
雖然利用太極活了下來,但先前遭受的那一擊加上海浪翻騰著對身體造成的傷害卻一直積蓄了下來,此時沒有了外物的威脅,納蘭陵容還是得慢慢的調理隱藏在身體之中的傷勢。
等到身體暖和一些,體力漸漸修復,她才終於盤起雙腿,雙手捏一個手印置於丹田位置,然後徐徐的呼吸,呼而綿長,吸而悠遠,一呼一吸之間,從數秒漸漸到數分,極致最後,一個呼吸已經維持十幾分鐘的時間……
在她的呼吸漸漸變得悠遠綿長的時間內,她的身體也漸漸變得精氣充沛,原本略微有些萎頓的打坐姿勢渾然一變,整體有如一尊道像,法相莊嚴!但如果從後遠觀,又好一輪皎潔明月!
從天黑自天亮,自天亮又天黑,兩輪晝夜之後,納蘭陵容終於長身而立,她身上的傷口已經結痂,蒼白的臉龐也有了絲絲紅潤的氣色,她將這段時間內用破布衫和樹葉重新編織得完整的衣服套在了身上,然後熄滅了篝火,乘著晝夜的星光照耀,起身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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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夏中京市,秦淮河的旖旎話題傳承千年,這座與中海市相距不遠的城市如今褪去了歷史的鉛華,就如同素手做羹湯的成熟家婦一般,沒有了百年前的崢嶸稜角,也不再是華夏經濟最為倚重的城市,但它的魅力卻也沉澱得更為厚重迷人。
夜燈升起,秦淮兩岸燈火通明。
五芳齋的粽子,隗光閣的茴香豆,蔣有記的牛肉湯,再加上遠近馳名的鴨血粉絲湯,秦淮小吃的香味瀰漫著整片區域,喜歡逛夜市的男男女女遍嘗風味小吃的同時,也不忘擺拍發朋友圈……
與秦淮隔著幾條小街的剪子巷卻是一片寂寥,而在這寂寥的巷子中,最高的那棟樓有一間窗卻亮著燈,在燈下,一片比秦淮風光更為旖旎的風光驚心動魄的綻放著……
不知過了多久,那雨打芭蕉一般的聲音終於止歇。
“夠了吧……”
“夠了!”蘇蜜爾喘著氣,身子軟趴趴的貼在楊銘結實的膛口,迷離的眸光有些散亂的盯著視窗的布簾說道,“主人這次要在中京見的人可靠嗎?據我所知,他早已退休了二十年,年齡又那麼大了,難免……”
“啪!”
火光搖曳,楊銘給自己點燃了一隻普通的三五香菸,然後吐出一口雲霧說道:“顧老爺子雖然退休多年,但是論資歷,當今華夏只有寥寥數人能夠與他相比,他的那些老夥伴基本死光了,但僅存的那兩個人,在燕京幾乎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存在。”
“顧長遠……”蘇蜜爾暗念了一遍這個名字,然後不解的問道,“有件事我一直想問主人,這個人不是早就不過問大事了嗎?主人你以前從不認識他,為什麼這次能說動他?”
“俞煙……別人可能不行,但你小看了俞家的能量!俞煙是顧老爺子最喜歡的孫輩之一,現在許東臨為了龍圖的事情竟然把念頭打到了俞菸頭上,他不能不管,再加上前一陣子股災裡隱現的那些事情,我站對了立場,他也看在眼裡,所以才有了這個機會!”
“如果不是主人你阻止,我早就派人去暗殺許東臨那個混賬東西了,他仗著自己的權利就想謀害主人身邊的人,真是貓嫌命長……”蘇蜜爾眸中的殺機一閃,語氣冷冽。
“啪!”
楊銘拍了一下蘇蜜爾某個圓潤如滿月的部位,然而沒好氣的教訓道:“這裡是華夏,你可千萬別小看了許東臨!你以為五星戰隊最強的人是張聞風和蕭冷嗎?如果真的只是這樣的話,那你有多少條命也不夠填了……”
“難道還有……”
“沒錯!”楊銘冷笑道,“華夏人做事崇尚中庸,更崇尚韜光養晦,若不是手裡還有壓軸的底牌,許東臨也捨不得一下子派出張聞風和蕭冷等人,而他的許可權級別似乎只能和張聞風的能力相匹!”
“唉!”蘇蜜爾有些不太滿意的噘了噘嘴嘀咕道,“我以為我已經足夠了解華夏了,但現在我明白了,就算我花一輩子的時間可能也是挖不完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