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元佐的這些話,楊延昭沒有懷疑,也無需去懷疑,先前他能不顧安危擋在隨從太監身前,便說明了趙元佐心地較之前更為的仁善,也多了幾分魄力與擔當。
或許,他真的會為了魚兒捨棄那萬里錦繡江山。
只是這般去做,得吃下多少的苦頭?
嘆了口氣,楊延昭對著眼中有些期待的趙元佐笑了笑,“太子爺,雖說長兄為父,可是你是不是忘記了我已經被楊家逐出家門了,而魚兒仍是楊家的人,她這親事,你與我說,倒也派不上用場。”
面對這一片痴情,楊延昭不知該如何開口,只得用起了這推脫之策。
聞言,趙元佐眼中生出了失落之色,但隨即又揚起了頭,“我會讓楊將軍同意的,不過,楊師,你心裡會贊成這門親事麼?”
感覺到那灼灼逼人的目光,楊延昭也不好再做搪塞,將心中所想道了出來,“只要魚兒願意,即便是天上的仙人,我也會抓下來與她成親。當然,若是魚兒不願意,任你天資卓絕,風華絕代,我也不會讓你碰她一根手指頭。”
這似乎與‘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大不相同,可也通情達理了許多,想著魚兒與楊延昭的感情,趙元佐也就釋然了。
他最為擔心的便是楊延昭的反對,如今,楊延昭沒有出言反對,所以只要魚兒能點頭,這門親事,便成了。
想起那精緻的臉龐以及瘦弱身形中那股磨滅不去的倔強,趙元佐心中不由得湧出一股暖意,他相信,只要用真情,定然能融化魚兒對他的冷淡。
思量了少許,趙元佐對著楊延昭俯首深深一禮,“學生謝過楊師。”
第三百三十八章帝王術(一)
…熬不住了,2點了,明天繼續奔波
馬車輕搖,暢行無阻,一直到宮城下,都未有侍衛敢上前盤問。
皇城巍峨高大的城門前,趙元佐下了馬車,太子殿下每日早朝後出宮,守皇城的禁軍都知曉的,因而紛紛的彎身行禮,不敢多看這金貴人兒一眼。
雖不敢多言,但心中卻各自暗想著,今日太子殿下身邊怎麼多了個人,還是帶著斗笠,好生奇怪,也好生的放肆無禮。
可太子殿下都未曾發話,作為兵卒的他們哪裡敢多嘴?
好一會,耳邊傳來尖銳的免禮之聲,再他們抬起頭時,太子殿下早已經不見了蹤影,只剩下面色灰白的東宮內侍牽著馬車,往著一旁走去。
當值的禁軍聚在一起猜測起,更有好事之人印�帕常��∠撓晡實懶似鵠矗�骯���飧詹鷗��擁釹亂黃鸕氖嗆畏餃宋錚俊�
“哼,不該問的就別問,當差這麼久了,這點道理還不懂!”
夏雨抽開衣袖,冷著臉道了一句,那漢子吃了個憋,但也只能笑臉受著,待他走遠,後者才唾了一口,繼而轉過首又與身旁的人談論起那白袍斗笠之人。
宮內,依舊是廊腰迂折,簷牙高啄,時值陽春三月,名卉異草盡顯芳菲,走在其中,眼花繚亂之餘,更多的是幽香陣陣。
“楊師,已經進了宮,你為何還要這般的遮掩?”
看著那些宮女內侍眼中的疑惑之色,退去他們之後,趙元佐不禁出聲問著。
聽得這話,壓低斗笠遮著臉的楊延昭笑了,卻是帶著幾分苦澀的無奈,宮裡是天子皇家,對趙元佐來說是到了家,無疑最安全不過了。
可對他來說,此處乃是極為兇險之境。
且不說君心難測的趙光義是否會在盛怒之下要了楊延昭的性命,宮裡人多眼雜,本就有著各方的內線,所以,該是謹慎的時刻還需謹慎。
楊延昭沒有出聲,趙元佐也就沒有繼續作問,正走著,前方卻見兩個錦衣綴玉的少年在宮女內侍簇擁下迎面走來。
見到這情形,楊延昭放慢了步子,繼而隱進了一側的長廊的拐彎處,再幾個躍身,隱在了假山花草叢中。
“哈哈,太子哥哥,你這一大早又是出去了,讓我和元僖皇兄好一番的找啊!”
“正所謂讀萬卷書,行萬里路,皇兄我雖沒有機會出宮行遍我大宋江山,但是在早課前去市集轉轉還是可以的,如此,也算是應了聖人之言,有所學,有所行,有所用。”
聽他這話,那趙恆用白嫩如玉的小手在臉上颳了刮,“太子哥哥,明明去偷偷看情人兒,卻說出這般的大道理來,你羞與不羞。”
揚起眉頭,趙元佐佯裝怒意的看了眼趙恆,不再去理會,這半年來,他所做的事情,趙元僖與趙恆兄弟二人怎會不明白,而他也由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