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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一口。

高勇翻眼望傅靜獨自離開。

在路邊等計程車,過了六輛,傅靜才招手叫停,心裡有些難受,以為高勇會跟出來。

小小發冷發熱,起因玩瘋了,內衣溼透也不換。

傅靜把小小帶到醫院打針,醫生說不必住院,再次來到郎中保的家,已快十一點。估計郎中保不會回來,她打了個電話給母親,留下照顧小小。

“我爸又破產,陽陽阿姨昨天不來了,兵叔勇叔也好幾天不見。”

“大人的事,你不知道,別亂猜。”

“真的,剛才我打他的手機也不通,肯定又拿去當掉了。”

“手機不通可能不在通話範圍,不一定是當掉。你瞎操心什麼?你爸就是賣報也能請你上老麥。睡吧,明天起床病就好了。”

和小小閒聊了幾句,傅靜也和衣靠在小小床上睡著了。

郎中保是凌晨兩點進的家。洪衛東大擺宴席,感謝他和蘭兵兄弟,還有唐建國等一干警察。太久不開張,他也放開酒量,喝到晚上九點多,才從那個檢查站附近的一個縣城趕回來。一覺到省城,忘了給兒子打電話。

這小子大了,懂事了。家裡很整潔,以前兒子一個人在家,不到一小時,滿地的玩具雜物,讓你無處下腳。

坐在客廳裡,郎中保點燃一支菸,慢慢開啟洪衛東給的一兄旅行袋。這人的確慷慨。雖然郎中保沒強求照口頭答應的付酬金,洪衛東還是說話算話,除去付給蘭兵兄弟的獎賞,擺在眼前的是十幾萬現鈔。

好久沒見過這麼多現鈔了!忍不住把鈔票搬上桌,有點愛不釋手。

小小的房門開了,出來的是傅靜,郎中保慌忙站起,想叫,沒叫出聲。傅靜閉著眼睛,也沒看他,摸索走進衛生間,虛掩上門。

郎中保原地不動,大氣也不敢出。馬桶一陣水響,傅靜又摸索出來,沒有進臥室,走到他身邊的飲水機旁,接了半杯水,放到嘴邊,頭微微抬起,這才發現屋裡有人,驚得水杯掉地。

“啊、啊,我、我回來晚了。”郎中保伸腳去墊水杯,痛得表情很難看。

傅靜撫胸說:“你怎麼像幽靈一樣?嚇死我了!哇!怎麼有這麼多錢?你、你去幹什麼啦?小小說你又破產的了,你……。”看見桌睥上的錢,她的眼睛比剛才受驚嚇還要恐懼。

“不是的,不是的。我沒做什麼?”郎中保也慌了手腳,“不信你去問洪、洪鎮長,還、還有小紅、小紅他哥。我、我、我……。”他斷斷續續講了前後經過。

“按勞取酬,那你緊張什麼呀?”傅靜聽明白後,被他的窘態逗樂了。

“我、我不緊張。”郎中保說話還在打哆嗦。

這麼一鬧,傅靜瞌睡也跑了,坐到沙發上說:“你有錢了,應該請個保姆接送小小,他今天發高燒,不過現在好多了。我不可能老幫你看他,我也要結婚了。”

“這、這麼久,太麻煩你了,真不好意思。”郎中保還是不抬頭。

傅靜突然幽幽地說:“你覺得我和高勇結婚好嗎?你也見過他的。”

郎中保沒想到她問這個問題,想抽菸,煙放在傅靜旁邊的桌上,不敢去拿,搓手支吾道:“啊、啊,挺好,挺好,高先生,那個事業有成,人、人也好。”

“唉!”傅靜嘆息說,“人人都說好,我反而糊塗了。喂!你結過婚,說說看,你和小小他媽媽是怎麼結婚的?”

郎中保雙手不知放哪,只好收進褲兜裡,說:“我、我也講不清,是別人介紹的,那時剛開公司,我忙,她幫我洗衣做飯,我見蠻好的,她也沒意見。就、就那個了。”

傅靜笑說:“這算什麼呀?那時你有錢,想幫你洗衣做飯的多的是。人家是愛你的房子、車子、票子。看來你沒愛過她,可能你誰也沒愛過。唉!我是問道於盲。”

郎中保終於有勇氣去拿桌上的煙,他雖然文化不高,但傅靜後一句話還是聽懂了,這對他是個震動。前妻只知道做計劃,明天買什麼,下月添什麼,明年換什麼?可能確實沒愛過自己,自己愛過她嗎?他默默點上煙。

傅靜見他不語,以為言重了,說:“對不起,我話過頭了,你別在意,我腦子有點亂。”

“不、不。你說得對,不然,我破產,小小他媽也不會和我離婚。”郎中保從不考慮這種問題,突然間像有許多話要說。

傅靜起身說:“不說了,其實這世上有幾樁婚姻不為錢?我和高勇結婚,他有錢不也是個因素?快三點了,你也睡吧,晚安。”她自言自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