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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則豈不是把國內練武之人統統得罪了,是以仍有大批習武之人趕來,先前和宋陽打架的綢衫公子也在此列。

擂臺上刀槍揮舞、拳腳生風,雖然打得熱鬧,但在宋陽看來並無出色之處,倒是欽差大人看得眉飛色舞,恨不得親自下場和人家比劃幾下……直到十餘人後,上臺的終於不再是武人,而是個衣裙華貴、儀容端莊的美婦。

早在報名時眾人就題寫了自己特長,美婦上臺上,有小吏唱號:“岑疊紅,青陽州紅衣鎮人士,卅一年紀,獻技…男、男人。”

‘報幕’小吏事先也沒留意看過稿子,唱出‘男人’兩字時,著實躊躇了一下子。而唱號落時,臺下也哄的一聲,看熱鬧的百姓紛紛議論。岑疊紅斂衽施禮,拜見臺上欽差和眾位大人,任小捕好奇得很,揮手道:“免了,你的‘男、男人’是怎麼回事?”

岑疊紅恭敬回應:“男人就是男人,民女的本領便是這兩個字。其他並無特殊之處,民女所擅,一在口、二在手。”

說著,她取出一根事先備好的香蕉,對著眾人盈盈一笑,也不剝皮直接把香蕉含入口中,而後雙頰輕輕蠕動,顯然是舌頭忙得很,片刻後香蕉離開嘴巴時,蕉皮已經被剝開四份,露出白嫩果肉。

任小捕哪看得懂這個,驚訝地瞪大眼睛,嘖嘖稱奇:“舌頭這麼靈活。”

而此時美婦已經把第二根香蕉放入口中,仍是不剝皮,只見她用力一吸,‘啵’一聲輕響,蕉瓤直接從皮中擠了出來,再次技驚四座。任小捕大樂,正想讓她繼續演下去,她身後一個親近女衛看不過眼了,俯身低聲提醒:“公主,她演的服侍男人的下流技藝,太、太哪個、不堪入目的東西。”

任小捕這才恍然大悟,臉蛋立刻紅成個蘋果。

就在岑疊紅取出第三根香蕉的時候,太守大人開口怒喝:“把她給我趕下去!”同時給身後親隨打了個眼色,親隨明白太守大人這是要‘夜審’岑疊紅,點點頭轉身去了。

岑疊紅只知道選賢,入宮面聖,照著她的想法,有機會進京就有機會服侍真正的大人,哪怕幫著大人們調教侍妾也好。可她不曉得南理選賢的目的是去參加燕國‘一品’之擂,要真讓她去燕國表演她的‘男人專長’,南理從皇帝到眾臣全都一頭撞死去算了。

臺下百姓已經有不少人在皺眉怒罵,可更多的是像宋陽這樣捂著肚子哈哈大笑的,秦錐也大笑不止,心裡琢磨著回頭打聽下紅衣鎮在哪,等休值閒暇,倒不妨去逛逛。

岑疊紅被趕走,又有旁人上臺,後面武者不少,但其他技藝也漸漸多了起來,既有歌舞雜耍,也琴棋書畫。

無數人輪番獻藝,各有精彩之處,時常會引來震天價似的喝彩,氣氛著實熱烈,如果當成一場熱鬧來看著不錯,可要是在踏升一步,從‘選賢’的高度來看這場盛會,就實在沒什麼意思了。

練武的不必去想,至於其他人,技藝雖強,但要想代表南理去折服別國,實在還差得太遠。一天下來,將近四百人登臺,愣是沒有一人能夠入選過關。

等到了第二天情形更糟,至少前一天裡獻藝眾人大都有些真才實學,可今天登臺的這些人,好像提前說好了似的,個個都是信心脹破了天的‘奇士’,歌喉破落舞蹈笨拙,偏偏還當自己的演出只應天上有……宋陽在‘一千年後’看過選秀,早就猜到會有這樣的情形,可南理百姓哪見過這樣的陣勢,全都笑到眼淚迸濺,任小捕也完全忘了職責所在,在公主帷幔後笑到四腳朝天,正經的本事她都不想看了,只盼著‘神經病’多些再多些……

第二天足有六百多人先後登臺,倒有三分之一都是自不量力的‘奇人’,其他的也沒有太精彩的表現,仍是未過一人。

但是在這一天裡,有一對登臺夫婦引起了宋陽的注意,等到‘散場’後,宋陽特意找到了兩人。

夫婦都是四十歲左右的年紀,夫家姓曲,身體強壯,妻子則是個矮胖女人,兩口子都是山鄉中的歌者,從嗓音到唱法都是粗獷豪放的風格。但是南理受燕國江南調地影響,從宮廷到民間,樂聲都以柔和、旖旎為主,曲氏夫婦的唱法全不入流,難以入選。

見宋陽找來,曲姓漢子略顯意外:“小兄弟有什麼事情?”

宋陽先報上自己的姓名,又對兩人的歌藝恭維了一番,這才轉入正題,問他們會不會譜曲。

曲姓漢子回答:“山野調子,哪談得上譜曲那麼正式,有時候是按著詞來抓調子,有時候則是心裡有了調子,隨口去編詞兒,總之不成個體統。不過隨心隨性地編個曲子,倒也是常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