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聽室外又傳來一聲陣低吟道:“專解人間疑難,論武林禍福。
呼延嘯霍然開啟木門,轉目望去,只見一個身著士布衣褂,肩上扛著一個白布招牌的人,正自大步向前行去,招牌上寫著:“神運算元鐵口論相”。
呼延嘯急急叫道:“看相的。”
那士有著老者,轉過身子微微一笑道:“玩鳥的,山不轉路轉,你又重入江湖了。”
呼延嘯輕輕嘆息一聲,道:“果然是你,請進來坐。”
只聽兩人對話,江曉峰已知來人正是心慕已久的“神運算元”
王修,不覺留神打量了來人一陣。
只見他修眉鳳目,年約五旬以上,胸前飄著一片花白十髯。呼延嘯一面肅客入室,一面說道:“王兄好眼力,老夫已脫下彩衣,經過易容,仍被王兄一眼就瞧了出來。”
“神運算元”王修行入室中,放下招牌,隨手掩上房門,道:“你們見過藍夫人了?”
呼延嘯微微一怔,道:“你這算命的,難道一直盯著我們麼?”
王修道:“難道呼延兄認為,咱們這次相遇,當真是巧合麼?”
呼延嘯道:“你跟蹤別人,老夫相信,你能跟蹤兄弟,卻叫我心中有些不服氣。”
王修道:“因為你乘雕飛行,是麼?”
呼延嘯道:“不錯,我不相信你也能騎個大鳥迫在老夫身後?”
“神運算元”王修哈哈一笑道:“當今世界,除了你呼延兄之外,只怕再無第二個人能夠騎鳥飛行了。”
呼延嘯道:“啊!你既不能騎鳥飛行,如何能夠追蹤兄弟呢!
“神運算元”王修笑道:“兄弟不能騎馬飛行,但我可以在鎮江等你們。”
呼延嘯微微一笑,道:“兄弟也忘記了一件事,王兄是‘神運算元’,一向料事如神。”
王修神色鄭重的說道:“兄弟到鎮江已然數日了,心中雖想到藍府中檢視一下,但卻因顧慮過多,一直沒有決定,想不到,兩位一到鎮江。就到了藍府中去,這份豪氣,兄弟十分敬服。”
呼延嘯想到藍府中的際遇,不覺臉上一熱,訕訕說道:“我們此行,並未討得便宜。”
王修神情肅然的道:“兩位可是見到藍夫人了?”
呼延嘯點點頭,道:“不錯,正是遇上了藍夫人。”
王修道:“兩位和她動過手麼?”
江曉峰接道:“晚輩和她試了兩招,那藍夫人武功奇高,晚輩簡直沒有還手的機會。”
王修道:“你是金蟬步的傳人?”
江曉峰道:“晚輩江曉峰。”
王修道:“我聽過你的名宇……”
語聲微微一頓,接進也許就是個中的原因了!“呼延嘯道:“王兄言中之意,兄弟一點也聽不明白。”
王修道:“有一件事情,嚇延兄是否覺著很奇怪呢?”
呼延嘯道:“什麼事?”
王修道。“藍天義萬事具備,但卻突然蟄伏不動。”
呼延嘯道:“所以,江湖上才這麼一片平靜。”
王修道:“藍天義發動這次武林大變的事,已然逐漸在江湖上傳佈開去,時間拖延的意久,對那藍天義愈是不利,就目下江湖情勢而論,實是找不出一個阻止那藍天義發動大變的原因。”
呼延嘯道:“難道這會和藍夫人有關麼?”
王修道:“找不出外在原因,只好轉在他們內部找了,唯一能夠阻止那藍天義發動這次大變的,就是他的夫人了。”
呼延嘯嘆道:“不論何等複雜的事,只要經你王修一分析,立刻間執可以水落石出。”
王修笑道:“呼延兄不用捧我,兄弟只不過是對事論章的比較深刻一些罷了,呼兄弟在未見那藍夫人之前。此一論斷,還是不敢肯定。”
呼經嘯道:“除此之外,確也別無原因,大概是不會錯了。”
王修道:“就算那藍天義,暫時蟄伏不動確是因了藍夫人的關係,但他們總是夫妻。而且那藍夫人一向是出了名的賢淑之人,最後仍然要屈服在藍天義的堅持之下……”
江曉峰道:“這麼說來,那藍夫人的力量很大了。大的能使藍天義不敢輕舉妄動。”
王修道:“過去,我對此點,亦覺著有些可疑,因為武林中一直傳著那藍天義的名字,卻未聞益夫人的大名,因此那藍夫人是一位何樣的人物,根本就無法預測,但經兩位證實,在下的推斷又向前接近了一步,那藍夫人並非是只憑藉夫妻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