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真道長冷冷說道:“祝姑娘,你言重了,但貧道素來不喜和女人談笑,祝姑娘最好穩重……”
江曉峰心中暗道:“這玄真道長看來很清醒,但看他殘殺武當門下弟子之時,心狠手辣,似是和武當門人全無關係一般。”
一念及此,心中火起,冷笑一聲,道:“道長是教主的侍衛身份,比起咱們作護法的,也許是高了一些。”
玄真道長回顧了江曉峰一眼,道:“貧道和你高護法似是沒有過不去的事吧?”
江曉峰道:“話是不錯,但在下看你那份倔傲的神色似乎沒有把我們作護法的放在眼中。”
玄真道長霍然停下腳步,回目望著江曉峰,道:“高護法你可是自恃姑爺身份,有意要和貧道為難麼?”
江曉峰道:“不敢,不敢,道長譽滿江湖,武林中提到玄真道長之名,誰不敬仰三分,高某人無名小卒、怎敢和道長為難?”
玄真道長臉色一變,冷冷說道:“貧道能在天道教中立足,全憑我一身武功,不像閣下獲得護法之職,是靠裙帶關係而來。
江曉峰心中暗道:“這牛鼻子老道,神志清明,不像受到藥物影響,其居戮門下弟子的殘忍手段,實是不可原諒了。
想著想著頓覺心頭火起,怒聲喝道:“道長可是覺著,你們武當派那點微末之技,當真的能夠震駭武林麼?”
他故意提出武當二字,暗中檢視那玄真道長的反應。
但見玄真道長臉上一片平靜,全無一點慚愧和不安的反應。
只聽玄真道長冷冷的說道:“高護法的血手掌,江湖上人人敬畏,但貧道卻是有些不信……”
江曉峰道:“道長想要怎樣?”
玄真道長道:“貧道想試試高護法的血手掌,看看是否能傷得貧道。”
江曉峰微微一怔,暗道:“那血手掌乃是一門獨特的武功,我是完全不懂,但這天道教中,人人都知我是血手門的傳人,都知道我有著血手毒功,如若和人動手之時,我如一直不用血手毒掌,只怕要引起他們的懷疑了。”
玄真道長冷冷說道:“高護法如是不敢答允貧道,以後最好不要口舌傷人。”
江曉峰道:“在下仔細的想了一下,對付道長,似是還用不著血手掌的武功。”
玄真道長突然向前行了兩步,道:“高護法不覺口氣太大麼?”
呼的一掌,劈了過來。
江曉峰身軀一閃,避開掌勢,心中暗道:“看來這老道士全不似得道之人,不知他如何能博得如許英名。”
心中念轉,右手一抬,一招“天王託塔”,反向那玄真道長的右碗之上託去。
玄真過長右背一縮,避開了江曉峰的託拿,左手又迅快的劈出一掌。
江曉峰不再讓避,左手一揚,啪的一聲,硬接下玄真道長一掌。
玄真道長似是未料到江曉峰的內力,竟然如此雄渾,接了自己一掌,竟是毫無反應。當下喝道:“好掌力,再接貧道一掌試試?”
雙掌連揮,一掌強過一掌。
江曉峰奮起神力,招招硬接玄真道長的掌勢。
祝小鳳看兩人真的打了起來,四掌力拼,掌風激盪,砰砰之聲,不絕於耳。
心中大驚,急急叫道:“道長,高護法是教主的姑爺,你如是打傷了他,那可是一樁很大的麻煩事啊!”
江曉峰連線玄真道長的二十餘掌,心中暗道:“這玄真道長的武功,實也不過如此。”
正待展開反擊,玄真道長忽然一收掌勢,倒躍而退。
江曉峰淡淡一笑,道:“道長怎麼不打了?”
玄真道長道:“如若再打下去,咱們兩人之間,只怕要有一個受傷了。”
原來,江曉峰連線下了玄真道長二十餘掌,玄真道長已覺得這位年輕人,武功不凡,再打下去,自己未必能夠勝得,再聽那祝小鳳一叫,立時收掌而退。
江曉峰原想要那玄真道長吃些苦頭,但卻未料到玄真道長攻了二十餘招之後,突然收掌而退,當下冷笑一聲,道:“道長覺著咱們兩人傷的是哪一個?”
玄真道長道:“如是傷了貧道,那是沒有話說,如是貧道傷了你,只怕教主要怪罪來。”
江曉峰道:“在下自願和道長動手,自是和教主無關了。”
祝小鳳飛身一躍,落在兩人之間,道:“兩位請聽小妹一言……”
語聲一頓,接道:“咱們同在一教聽差,何苦彼此要以命相搏,非要打個勝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