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懷志沉聲道:“四位朋友既然不把天龍幫放在眼裡,想來必有過人本領,在下正好討教幾招,儘管放馬過來吧!”柴馨早已按奈不住,仗劍直刺而去道:“無名鼠輩也敢戲弄本小姐,我要你們付出代價。”王懷志擔心柴馨有失,於是和她刀劍齊飛,殺奔“文房四寶”而來。
“文房四寶”分散四角,避過兩人的衝擊。畢繪以鐵筆斜挑(http://87book。com王懷志小腹,白宣舞方巾來取(炫)王懷志咽喉,石墨以銅葫蘆(書)狠撞柴馨柳腰,晏淨掄起鐵硯(網)猛拍柴馨後背。四人狠招迭出,配合得天衣無縫,頃刻間便把王懷志和柴馨逼得幾無還手之力。王懷志稍不留神,胳膊上便掛了彩,跟著單刀一慢,又節節敗退下來。
柴馨武功更弱,那吃得消如此凌厲的攻勢。她剛躲過拍背的鐵硯,撞腰的銅葫蘆又緊隨而來。誰知石墨忽然一收葫蘆,探手摟住柴馨柳腰,調戲道:“小妹妹,你長得可真俊啊!來,讓哥哥摸摸。”說著便伸手去摸柴馨胸脯。柴馨氣海穴受制,無法動彈,急得香汗直冒,尖叫道:“你這賤民,不許碰我。”
王懷志揮刀劈向石墨,暴喝道:“淫賊休得無禮。”畢繪閃身而至,用鐵筆封住王懷志刀勢。眼看柴馨就要受辱,千鈞一髮之際,她卻突然從石墨手上消失了。“文房四寶”同時一愣,隨即扭頭看去,卻發現是個清越的和尚,正帶著柴馨站在三丈開外。
王懷志趁機退到柴馨身旁,關懷道:“馨兒你沒事吧?”柴馨搖了搖頭,只管呆呆地看著苦海。
心知遇上高手,畢繪強作鎮定,抱拳問道:“敢問大師可是少林至字輩高僧?”苦海施禮道:“阿彌陀佛!貧僧一個浪跡江湖,周遊四海的行腳僧,豈敢高攀少林寶剎。”白宣冷笑道:“大和尚,咱‘文房四寶’的事,你最好別插手,免得死後變成冤魂。”
苦海搖頭嘆道:“阿彌陀佛!天下事,天下人管。佛門弟子縱是超然世外,也不能獨善其身。四位施主行事乖張,早已出乎人之常情,還望及早收手,勿要一錯再錯。”
晏淨叫囂道:“臭禿驢,別給臉不要臉,先接我一招試試。”說著運勁擲出鐵硯,砸向苦海面門。王懷志本想擋下鐵硯,卻見苦海抖著手中念珠,輕輕套住飛來的鐵硯,如此轉得幾圈,又送了回去。晏淨伸手一接來硯,豈料力道太沉,手臂幾乎脫臼。他大驚之下,只得抓著鐵硯轉了兩圈,方才卸去力道,不至於摔倒在地。
白宣面若寒霜,將指尖方巾化做一道白練,切向苦海頸部。誰知苦海一揮大袖,那方巾便消失得無影無蹤。待他再抖袖子時,方巾又電掣而出,倒飛了回去。這招“袖裡乾坤”絕技,乃“蓮花無相手”精妙所在。白宣汲取了晏淨的教訓,使出鐵板橋避過方巾,卻見方巾硬生生插入身後的土牆中,竟震得石灰大片剝落。
石墨大喝一聲,一拍銅葫蘆屁股,只見三根喪門釘激射而出,分取苦海上、中、下三路。苦海潛運“紫陽神功”,雙掌推出一道氣牆,竟將三根喪門釘阻於身前兩尺處,再也前進不得分毫。石墨見狀再次猛拍葫蘆屁股,頓時有道黑水,帶著淡淡墨香噴湧而出。苦海不敢大意,運足指力彈出一枚念珠,跟著拉起王懷志和柴馨飛退。那念珠不偏不倚,正好封住了葫蘆口。
畢繪怪叫一聲,奮筆捲起半空中的墨水,直搗苦海心窩而來。苦海運指如劍,以四兩撥千斤的巧勁,挑開鐵筆一步欺上。畢繪急忙揮掌迎去,哪知卻如打在一團棉絮裡,四處不著力。苦海運功反震其手,畢繪只覺一股勁道猛撞回來,頓時胸悶氣促,連退數步方拿穩樁子。
“文房四寶”如洩氣的皮球,竟是相顧無言。他們心裡清楚,與苦海的功力相差太遠,若非對方有意謙讓,自己兄弟早已身受重傷。畢繪不敢再逞能,賣乖抱拳道:“大師果然是真人不露相,我兄弟出道十餘年來,還未遇到有人能一招之內就擊敗我四人的。敢問大師法號?也好讓我兄妹銘記於心。”
苦海合掌道:“阿彌陀佛!別有世間未曾見,一行一步一花新。貧僧苦海,雲遊天下,若能勸得四位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也算是一場功德。”白宣乾笑道:“大師神功蓋世,卻甘願隱沒人海,寂寂無名,令我兄妹好生佩服。今日多有得罪,他日再行請教。”言訖,招呼著三兄弟落荒而去。
曾晢雖為苦海的武功懾服,卻自認為並不理虧,於是抱拳道:“大師神技驚人,令晚輩好生佩服。不過做人講的是理法,行走江湖講的是信義。卻不知大師為何,偏偏要袒護天龍幫的惡賊?”
苦海含笑道:“小施主謬誤了,世間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