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子跪在她面前,“主子,小竹只想侍候主子,還求主子成全!嗚嗚……”說著就磕下頭去。
“快起來!”寤生將她扯起,讓她復又在繡墩上坐下,為她擦了眼淚道,“你聽我把話說完……你還這般年輕,說出這些稚氣的話可以理解。你無父無母,在我身邊這麼久,是我的丫頭,我自然要護你。但若等我去了,又有誰護著你,你難道要獨自一人過一輩子不成?這人吶,總得有一個安身立命之所才是。你有什麼要求就跟我說,我定為你做主。”
小竹抬起淚眼:“主子……”她想說主子會永遠都好好的,可是有什麼梗在喉嚨裡發不出聲來。
寤生微微一笑:“你這幾日就好好想想,想好了再告訴我。我並沒有強求你的意思,明白了嗎?”
小竹抽噎了一下,低下頭去,半晌才點了點腦袋。
“去吧,歇著去吧。”
等到屋中安靜下來,寤生暗歎了口氣,拿了未做完的針線活兒繡起來:一方玄色綾綢上,顯出一朵白玉蘭的輪廓。他的貼身繡活兒如今全是她在做,別人做的他也不待見穿。她自從又住進這園子開始,就將別的打發時間的東西都放下了,每天空暇就是做針線。
等到將這條汗巾子做完,就該準備他的壽禮了。
雍正六年的十月三十,是胤禛的五十整壽。
寤生花了三個月的時間,趕在萬壽節前繡成了一面獨扇屏風——屏風上面是用金線而繡的龍鳳呈祥的圖案,繡工精細,不失大氣。
胤禛有空過來就見她在做女紅,也沒在意她繡什麼,只擔心她身體勞累,尤其怕她這樣傷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