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白紗布。遮住了半邊國字臉,而從其乾淨的邊角可以看出:傷口和血跡已被清理過了,並且,他露在外邊的雙眼並未透露出太多的痛苦,由此可見,那令得他昏迷過去的劇痛沒有再糾纏住他。
米勒少將身邊,站著龍灝和老斯蒂文森等一眾人,自然,裡面包括了一位打扮得非常像傳教士的醫生。
就在方才,龍灝施展了他被英女王賞識的‘絕學’:他在背後的小隔間裡花了幾分鐘,配置了一管藥劑,喂進了當時還處於昏迷狀態的米勒嘴裡,不過一會,這位少將就悠然醒來,不僅疼痛感消失了,而且那錯了位的下顎關節也重新復位,並且隱然有快速癒合的樣子。
這種醫學上的神蹟,不但令得特別調查組的成員驚訝得合不攏嘴,就連那位神父打扮的別墅聘用醫生也是汗顏無比:到底誰才是醫生啊?我好像就給那位病人擦了擦血跡,綁了塊紗布?
龍灝這種以德報怨的做法,大是博得了特別調查組這群人的好感,他們也意識到:是自己的組長出言侮辱人不對在先,北海伯爵只是一時氣憤,下手過重,現在他不是盡心盡力地在彌補嗎?
不得不說,這應該是斯德哥爾摩綜合症在19世紀的一種提前體現。
龍灝臉上噙著笑,心裡在說:誰說是以德報怨了?本少爺從來只是以德報德、以直報怨,米勒啊米勒,你敢於侮辱我華夏民族,我便先讓你舒服五天,等五天之後,你就會後悔了!哼哼,我的金源能量數,從來不救人渣,我的藥劑,是那麼好受用的嗎?
龍灝配置的這副藥劑,的確是緩解了米勒少將的疼痛感,但過後的後遺症卻非常可怕:五天之後,米勒少將嘴上的疼痛將會加倍,這種疼痛是這個時代任何醫療藥物都無法消除的,他將日日夜夜遭受疼痛的折磨(類比牙疼),而唯一可以減輕這種疼痛的方法就是將自己嘴裡剩餘的牙齒拔下來,和血吞到肚子裡!
因為藥劑改變了米勒少將的下顎神經,會使得他嘴裡的牙齒生長得非常迅速,基本可以達到吞完一圈後,第一顆被吞的牙齒又剛剛長出來。
這樣,米勒要想避免這種非人的痛苦折磨,就必須在黑暗的夜裡,孤寂的一個人,偷偷地將嘴裡的牙齒拔下,夾雜著血腥味,吞進肚裡這種惡魔般的經歷,絕對不是普通人能長時間承受的。
至於米勒五天後的生活會如何,是了結自己,還是變成一個‘食齒怪物’,就不是龍灝所關心的了。
現在,只見他瞅了眼被格蘭傑領進來的克里姆和保羅,輕輕一笑,便開口了:“米勒少將,你感覺如何了?其實我本質裡只是一名商人,求的是財,期望的是和平環境我不知道怎麼就得罪了班森上校和他的艦隊,說心裡話,我的意願與聯邦國會和軍部的意願一致,都是希望儘快解決掉這次炮轟危機”
米勒儘管疼痛不再,可要開口如常,還是做不到的,他撇開腦袋,招了招手,喚來格蘭傑,並且哼唧了一下。
格蘭傑與米勒交流了一會,抬頭道:“少將說,他要用筆與你交流!”
老斯蒂文森點頭,揮手:“準!拿紙和筆。”
紙和筆很快備好,米勒坐直了身子,由格蘭傑端著本子,自己則盯住了龍灝,一隻手惡狠狠地在本子上寫上潦草的英文!
374, 你告我?我還要告你嘞!
彷彿筆尖戳的是龍灝的牙齦、龍灝的口腔嫩肉!
英文由格蘭傑翻譯出來:“你擊傷的是一名聯邦少將,我要控告你,我發誓,我要把你告到牢底坐穿!”
格蘭傑一邊口譯,一邊臉色為難:很顯然,他對米勒少將跟自己不是‘斯德哥爾摩症’的病友,感到遺憾。
“你要告我?”
龍灝心裡冷笑,種族歧視的白人果然都是狹隘的動物,自己暗下重手果真是有先見之明:“少將,你要搞清楚一件事,你身為軍部前來協調此次炮轟危機的最高長官,不去尋找問題的源頭,反而拿我們這些被炮轟的物件開刀你貌似代表公義,其實卻不辨是非、不問黑白,先是貿然同意班森手下那個毫無道理的提議,接著又驅趕記者、拒絕言論自由,最後,你還出言侮辱我的膚色、侮辱我的種族,嘿嘿,我覺得我那一巴掌還打的輕了,少將,你要是還執迷不悟,我今後見了你還要打,今天打碎了你右半邊嘴,明天就打爛你左半邊,要你一輩子都說不出狗屎話來!哼哼,你要告我?我還要告你呢!!”
龍灝說的犀利刺耳,米勒少將如何能忍,只見他抓起本子上的一張紙,暴怒地在上面寫了一個‘三字經’,搓成坨,用力地扔向龍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