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大皇子?
蘇允明記得這個一臉正經其實好色放蕩的家夥,假山下的事情,他雖然已經不記得那時的心情,但是本能告訴他,被一個男人壓在身下,是比被人砍了一刀更不應該的事情。
被人砍了一刀,就要同樣的一刀砍回來,要砍得比他砍自己的時候更深更痛。
意尼教的教規這樣說,所以,蘇允明決定把大皇子砍在自己身上的一刀,索回來。
但他的這份心思落在大皇子的眼中,卻又是另一種風情。
“蘇公子,真是有緣呀。”
笑得像餓了十幾年的狼見到烤肥羊一樣的大皇子,屈尊降貴地踏進下人住得簡陋屋子。
蘇允明沒有理睬大皇子。不過大皇子也沒看出他的變化,畢竟色慾燻心的人都是比較遲鈍的,大皇子看見的只有昏暗的燈下,他略帶凌亂的衣領露出的一抹白皙。
大皇子已經走到了蘇允明的身邊,他坐下來,看著蘇允明。
“燈下看美人,越看越銷魂。”
風雅地笑著,大皇子的手已經有些不規矩了,蘇允明沒有表示接受或是拒絕,只冷冰冰地看了他一眼,掀起被子,準備起來。
“怎麼,看你的樣子,好像很不高興見到我?”
大皇子本能地認為這是蘇允明對假山下的事情的無聲的反抗,到底理虧的他也沒有在這種細節上生氣,只是追著蘇允明起身,走到他的背後,摟著他的腰。
“你最近瘦了好多,比起上一次抱你的時候,真是瘦了好多。不過這身子──”
嘴巴貼著蘇允明的脖子,大皇子可以感受到他的面板細膩尤勝以往。
“──倒是越來越銷魂了。”
蘇允明只是筆直地站著,一聲不吭。
大皇子將這種冷漠當做縱容。
自假山下那一次以後,不知為何,大皇子竟對蘇允明記憶深刻,再和任何人歡愛都是味同嚼蠟,可惜蘇允明是父皇的臠寵,他是不敢再碰的。
七弟那一場大鬧以後,蘇允明被送給了四皇子。大皇子心念著蘇允明,對他在四皇子的王府的遭遇,自然是瞭如指掌。只是最初的時候,聽到這些報告,大皇子不免嘆息四弟不懂得憐香惜玉,竟把好端端地冰冷佳人蹂躪這般。但是日子久了以後,心境卻有了變化,一種瘋狂的佔有慾和蹂躪欲在他的心中勃發。這一次借著宴會上人人奉承蒼帝的時間溜到後院,便是想找到蘇允明,重溫舊夢,甚至偷樑換柱把人弄出去。
但是蘇允明卻是不簡單,正常人被這般的凌虐了數月,不是瘋了也已經差不多快崩潰了,可他居然還是一副冷冰冰的樣子,看著這張臉,最初的歡愛時辱罵他是個千人騎萬人上的蕩婦助興的念頭消失的無影無蹤,大皇子的心中,只剩下一份貪婪:
想在與他歡愛的時候聽他說愛自己,想在他的眼睛裡看見自己的身影,想聽見他說起自己的時候,聲音帶著感情。
只單單的得到他的身體已經不能滿足無限爆發的貪慾,蘇允明的冰冷是魔窟,越是位高權重的人,越容易陷下去的可怕魔窟。
至少大皇子已經陷下去了。
他收緊雙手,懷中人的衣裳很薄,身體在發抖呢。
不過很快蘇允明就不會再冷了,大皇子愉快地想著,親吻了蘇允明的脖子,而後,竟也不管不顧自己的僕人,當場就要拉開他的衣裳,一逞淫慾。
蘇允明冰冷、被動地接受著,大皇子卻樂在其中,很快就把蘇允明的身體剝得乾乾淨淨,而跟著他過來的親信自然也是一百個聽話,早在地上鋪了毯子,又放了些必須的藥物,退了出去。
於是,胯下火熱的皇子將美人放在毯子上,自己的衣服三下兩下拉扯開,便撲了上去。
剛撲上去,大皇子就感覺到不對了。
說不清楚是哪裡不對,就是覺得怪怪的,抱在懷裡的身體冷得好似冰塊般,他有些奇怪,可惜還沒等他反應過來,冰冷的手便摸到了他的脖子後面。
非常冷的手指,死人才會有的寒冷,蘇允明的身體就在他的懷中,大皇子感受到的卻是冰冷。
他聽見了蘇允明的聲音。
一直都讓他想起來都會胯下火熱的蘇允明,正在他的耳邊,用一貫的沒有語氣起伏的口吻,說話。
“被人砍了一刀,就要同樣的一刀砍回來,還要砍得比他砍自己的時候更深更痛。這是我教的教規,你砍過我,我今天就要用同樣的辦法砍回來。”
本想哼一聲,將他的話當做情趣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