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一等。二十兩十兩俱是不等。
東跨院裡,上上下下丫頭媽媽們,也都各封了兩個月月例做為紅包。
而家裡大小主子。自蘇鑄太夫人起,大大小小主子們,有一個算一個,可貞都帶著柳月挑了遼東送來毛皮送了過去,美其名曰賺了錢了。大家歡喜歡喜。
可貞做田皮買賣,自來就沒有虧本過。不過這樣張揚還是頭一遭。畢竟這一回財可不是悶聲發。
可貞賺了錢了,自然高興。孫家也嚐到了渾身是嘴都說不清滋味,太夫人大太太也很高興。
三太太帶著蘇悟蘇愔從鳳陽趕了回來,聽說了這一遭事兒後,驚詫之餘也是存上了觀望心思。
可貞那廂收攏了銀票,想了想,又添了三千兩銀票進去,準備讓黃管事帶著柳月把這十萬兩銀票存進鼎泰豐,沒想到卻遇上了這麼一樁事兒。
“是周家三老爺親自找上了我,想請二奶奶幫忙買下他們家田產祖宅。周家三老爺倒也實誠,說是他們家急於出手,產業雖不豐,可有能力一口氣吃下人家也是屈指可數。再來,說是已故周家老太爺和咱們家老太爺是乙亥科同科,想請二奶奶看往日情面上施以援手,他們家感激不。”
黃管事量讓自己語氣平穩一些。
雖說蘇懷遠可貞都不是苛待下人主子,黃管事這一向大場面也見慣了。可被一位當家主事老爺這樣禮遇,拱手作揖,黃管事還是有些腿肚子打顫。到了這會子向可貞回事時候,也是越發恭敬——他自是知道旁人能如此禮遇他看是什麼。
可貞大驚失色。
倒不是旁。
乙亥科?
這周家老太爺竟是蘇鐸前朝時同科!
“這周家究竟犯了什麼事兒,竟要變賣家產舉家遷徙?”
這年頭,犯事官員多了去了,每期邸報上都能看到好幾個,可貞也已經見怪不怪了,可週家這可還沒人上邸報呢!再加上還要變賣祖產舉家遷徙,可貞一口氣堵得慌。
“我打聽了一下,周家大老爺原本授湖廣道御史,巡按四川。因著監察不力,被流放尚陽堡了。聖旨下來,周家便決定舉家遷徙尚陽堡,所以這才急著變賣祖產。”黃管事恭聲道。
可貞抿了抿唇,四川?那必定又是因著藩鎮之亂了。
監察不力?
可貞沉吟了片刻,開啟抽屜,抽了兩頁素紙出來。
柳月見了,忙上前兩步,取出墨錠開始磨墨。
可貞一壁寫,一壁向黃管事道:“我給外祖父寫了一封信,您幫著請民信局人馬送過去。還有,勞煩您好生打聽打聽周家那些個產業”
黃管事知道厲害,應聲出來後就一徑去了民信局,出了大價錢請人馬往湖州府去,自己轉身帶著羅興常青幾人打聽訊息去了。
可貞這裡理清思路後,又去東院把這事兒告訴了大太太知道。
大太太也還不曾聽說周家犯事兒事情,不過對於周家上門請可貞施以援手倒不是那麼不能接受。
周家急於出手祖產,要不是可貞一下子賣了八千多畝田皮,怕是也不會想到可貞。
只是,周家這些年雖說不顯,可到底根基那裡,家裡也沒有那些個敗家玩意兒,老輩留下來那些個田宅鋪面估計也都十萬兩,怕是遠遠不夠。
黃管事辦事利落,沒兩天,就按著周家給單子把那些個田產地產逐一捋了一遍,整理分明後,拿過來與可貞看。
要說周家也真算是誠心誠意,把自家田產祖宅,甚至於祭田學田都一清二楚列了名錄下來,全憑可貞派人上眼打聽。黃管事大略捋了一遍,一絲不差。
而與此同時,蘇鑄蘇慎一行和民信局人,差不多時間趕了回來了。
民信局人得了銀子自然要辦好事兒,連頭帶尾六天不到功夫就把回信送了過來了。所以民信局人趕到湖州時候,蘇鑄蘇慎正好已是啟程回來了,因此這二人還並不知情,只知道孫家一事兒。
蘇鑄之前便已是從可貞寫給蘇鐸信中知道了孫家打主意了,這會子聽說了可貞應對,抱著有些怯怯小九哈哈大笑,“你就是個鬼機靈!不過,就該這樣,我們家可不是軟柿子,任由他搓圓搓扁。”
蘇鑄從來就不是怕事兒人,他若是怕事,當年就不會舉家遷回金陵這個南黨聚集之地了。這會子看可貞手起刀落,自己不但沒有吃虧,而且還平白賺了孫家送上門來四萬多兩銀子,心裡也是得意。
再加上,眼看可貞穩重大方,面對流言蜚語面不改色心不跳。看起來冷眼旁觀,可實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