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恐怕會留下很深的一條疤。”
聽此,麗珠、清婉、靈秀同時抽了一口涼氣。
“老夫告退了。”那大夫說道。
朱婆子笑著說道“先生慢走。”
大夫點了點頭,提著藥箱出去了。
見朱婆子沒有送大夫出去,便曉得這朱婆子有話要對我說了。
清婉向朱婆子道,“我們出去洗些水果來。”說完就攜著麗珠、靈秀她們一同出去了。
我下了床,向朱婆子屈膝行了禮,輕喚了聲“朱嬤嬤”。
朱婆子惋惜地看著我的臉,說道,“把包袱帶上,跟我來吧。”
我心裡冷笑,一見我已經沒有“使用價值”了,就急著打發我了?
我應了一聲“是”,收拾了平日裡穿的衣物,就跟著朱婆子走出了屋子,連跟麗珠她們告別的機會都沒了。
朱婆子在一個護院耳邊嘀嘀咕咕地說了幾句話後,就把我交給了他。
“姑娘,走吧。”那護院說道。
我點了點頭,跟著他出了這座我住了將近半年的宅子。
一路拐彎,我們來到了一家酒樓,那護院直徑帶著我登上樓梯,到了二樓。他在一間房門前敲了敲。這時裡面傳出了一個男性的聲音,“誰?”
那護院彎著腰,道,“奴才張茂。”
“進來吧。”裡面的聲音又道。
“是。”護院應了聲,就推門進屋。見我沒有跟進來,不由蹙著眉頭回過頭來瞪我。我連忙跟了進去。
屋子的男子,正翹著二郎腿,低頭看賬本。
護院拱手彎腰一禮,道,“墨總管。朱嬤嬤吩咐奴才把這丫鬟送過來。”
他回頭看了我包紮著白布的額頭一眼,就轉過頭去繼續看賬本,嘴裡淡淡說道,“嗯。你出去吧。”
“是。”那護院應了一聲,弓著身子,後退著出了屋子,順帶著把門關上了。
我垂著頭,靜靜地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屋子裡的這個男子我認識,他就是墨非。
朱婆子把我送來給墨非,這麼說來,能夠決定我命運的人就是眼前這個墨非了。
屋子裡安靜的詭異,除了墨非偶爾翻賬本發出的聲音外,空氣裡就沒有別的聲音了。
過了許久,墨非大概是把他手中的一本賬冊都看完了。這時他才開口說話,“抬起頭來。”
“是。”我輕應了一聲,緩緩地抬起頭來,靜靜地瞅著他看。
他愣了一下,隨後眯起眼睛,道,“朱嬤嬤是這麼教你規矩的嗎?”
“?”我怔了怔,不懂他這話是什麼意思。
墨非輕輕笑了一聲,打趣道,“朱嬤嬤沒有教會你,姑娘家是不可以這麼直勾勾的盯著男人看嗎?”
遇到不同的人,要用不同的交際方法,才樣才能得了別人的眼緣,見他在打趣我,我就笑道,“是爺讓我抬起頭來的。”
墨非摸了摸下巴,眯著眼睛,上下打量著我,“到這樣的時候,你居然還能笑地出來?”
見他的桃花眼裡滿滿都是興味,我曉得這個男人是對我好奇了。我心裡輕嘆,這可不是好預兆啊。
我反問道,“爺為什麼會認為這樣的時刻我會笑不出來?”
墨非被我問地一愣,認真地盯著我的眼睛看了許久,隨後哈哈一笑,拍著大腿一下,站起身,向我走來,順便挑起了我的下巴,眯著桃花眼,一本正經地說道,“你真有意思,我瞅著你看這麼久,你居然也不臉紅。我還是第一次見到你這樣的姑娘。”
我又怔了一下,沒想到雨霂身邊的能人之一墨非,居然是這樣的性格。我想了想,隨後也一本正經地回答道,“我對爺沒有旁的心思,自然不會臉紅。”
墨非又愣了愣,放開了我的下巴,輕笑道,“真是個有趣的姑娘。”
我垂眉,道,“小殊愚笨,倒讓爺看了笑話。”
他摸了摸著下巴,再度眯起桃花眼,道,“我有笑話你嗎?”
我只管垂頭,這個時候我是不用回他話的。
墨非撩了袍,坐回椅子上,翹起二郎腿,一邊用手撐起下巴,一邊用手指輕叩著桌面,眼睛卻還是直勾勾地盯著我猛瞧,“說說吧,你的額頭是什麼傷的?”
我回道,“今兒吃了飯,我去花園散步,不小心被樹枝給劃傷了。”
墨非停止了用手指叩桌面,嘆息道,“真是可惜了。你既毀了容貌,那麼以後就只能做粗使丫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