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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數,卻從無差錯,他既然這麼說,那少年以前的人生肯定就是那樣,想到他自小孤苦無依,也不知道多少歲才進了孤兒院,只怕連一頓飽飯都沒得吃過呢,一想到這些,她那顆善良的心便酸酸的,暗暗下了決心,以後一定好好待他,給他很多很多的溫暖。

看著少女眼中堅定的眼神,方老爺子欣慰地微微點了點頭,心中輕嘆:“既然命中註定,縱然百劫千難,這盤棋都得走下去,欣兒,你別怪爺爺狠心,靠近他,或許你會與好些女子一起伴他左右,或許帶給你的是傷心與難過,但離開他,你只會一步步的走向香消玉殞之路。”

少女自是不知道老爺子安排周天接近她的深意,即便是今天的局,也是出自老爺子的手筆,支開保鏢,公園清晨偶遇,小劫應生,少年救援,失手錯殺,這一切,都早在老人的掐指一算之中,而知道這一切的,只有他身邊的那個中年人。

天行孤兒院是一家很簡陋的孤兒院,座落在天桂省省會行天市的無心山下,佔地不過兩百平方米,是一個獨立小院,原屬於無心山無心觀的產業,依靠無心觀香火供奉和社會救濟生活,後來無心道人把孤兒院所用的房產和土地都轉到孤兒院名下。

目前孤兒院中有孤兒十六人,這其中就包括了少年周天。

周天本想偷偷地翻牆而入,不想讓院長和弟弟妹妹們看到自己的狼狽模樣,然而他剛剛伸手搭上圍牆,一個大約五六歲的小丫頭便從院子大門後面跑了出來,笑咯咯地道:“天哥哥,你要跟我們捉迷藏嗎?”

聽到小丫頭的聲音,院子裡呼啦衝出七、八個孩子,一下便把他圍了起來,徑自拍手歡呼:“好耶好耶,天哥哥要跟我們玩捉迷藏哩!”

周天只得放手跳了下來,無奈地苦笑道:“你們這幫小傢伙,都不用晨練嗎,怎麼都跑出來了?”

小丫頭眼尖,立即指著周天大聲嚷嚷起來:“大家快看,天哥哥變成落湯雞了呢!”

此時的周天,全身溼漉漉的,褲腳還滴著水,好像是剛從水裡撈起來一樣,這是因為他全身沾滿了汙泥,回來之前跳到路邊的噴泉池中清洗了一下,所以才是現在這個樣子。

“好了好了,大家都去做操,別在這裡纏著你們天哥哥。”一個女聲傳來,一個四十歲左右的中年婦女從院子裡走了出來。

“蓉姨,天哥哥不乖,一大早跑去水邊玩掉水裡啦!”小丫頭指著周天咯咯笑著告狀。

“小妮你想被罰抄經是不是,亂說什麼呢,快回院子裡去。”中年婦女眼睛一瞪輕呵道。

小丫頭一吐可愛的小舌頭,蹦蹦跳跳跑回了院子。

“小天,怎麼弄成這個樣子?快回去洗個熱水澡,換上乾衣服,可別感冒了,蓉姨給你拍幾片生薑放熱水裡面。”蓉姨心疼地看了周天一眼,拉著他便往院子裡趕。

“謝謝蓉姨,我沒事,剛才回來趕得急,不小心掉水溝裡了,我身子骨強壯著呢,哪有那麼容易感冒的。”周天被蓉姨溫暖的手牽著,心裡卻更加溫暖。

蓉姨全名張月蓉,是在孤兒院裡專門負責孩子們的起居飲食的阿姨兼老師,在周天四歲進入孤兒院時她就在這裡了,當時的蓉姨二十來歲,正是女人一生中最重要的年紀,據院長說,蓉姨大學畢業便進來了,每月只能領到微薄的工資,但是她一呆就呆了十六年,從來沒聽她提過要離開,今年只有三十八歲的她看起來有些顯老,象是四十二三歲的中年婦女。

蓉姨對待所有孩子都象是對待自己的孩子一樣好,就象是一個慈祥的母親一樣地照顧著孤兒院裡所有的孩子們,教他們讀書寫字,教他們禮義廉恥,教他們做人的道理,在周天和孩子們的心中,蓉姨就是他們的母親,而院長就是他們的奶。奶。

廚房的大鍋裡燒有熱水,蓉姨親自幫周天打好了熱水,取了幾塊生薑洗淨拍了丟在熱水裡,又找來了周天平時換洗的衣服,這才關門出去。

看著桶面已嚴重氧化的鋁桶中熱氣騰騰的水面飄著的薑片,周天感覺到一股暖流淌過心田,脫了衣服開始認真的清洗起來,清洗的不單是身上的溼氣,還有第一次殺人後身上殘留的心底寒意。

“咦,這是什麼?”

當週天搓洗到左臂的時候,卻突然發現,在他的左臂胎半痣中間多出了一樣東西,他用毛巾用力搓了好幾次都沒有搓掉,那東西就象是烙在他的手臂上一樣。

周天從小左臂上就有兩個胎印,一個形如彎月,呈暗紅色,一個圓如太陽,呈黑色,山峰凸起,上長晶瑩黑毛,日月相望,相距大約有一點五厘米,而此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