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可好?”
“家?”尹天雪徵徵轉頭,嘴唇喃喃:“我還有家嗎?”
“怎麼沒有?”喬玉凡輕輕撫著她冰冷的背部,“姑父見你失蹤,擔心至極,已經倒下了。”
尹天雪眼睛微顫。“爹爹病了……”
喬玉凡點頭,“所以,咱們回家,姑父見你回去,定會好轉。”
然而尹天雪卻陷入自己的思緒,整個人的身體都開始顫抖,“爹爹生病了……因為我……我卻不顧他跑出來私奔。可是她卻沒來……爹爹生病了……因為我……我卻不顧他跑出來私奔,可是她卻沒來……爹爹生病了……因為我……我卻不顧他跑出來私奔,可是她卻沒來……”她不住的重複著,全身抖如篩糠,嘴角伴隨著她的話語溢位點點紅絲。
喬玉凡大駭,擁住尹天雪:“雪兒!!你醒過來!!!”
尹天雪卻突然推開他。往外跑,她跑得飛快,裙角飛揚,像一隻折翅的蝶。
醞釀一天一夜的大雨終於出現。
尹天雪跑著跑著,心中一痛。一口鮮血呈直線在空中灑落,很快卻被大雨衝散,而她的身體也像一片草葉緩緩倒下。
喬玉凡一個不察被她跑出去,當看到她吐血倒下時,眼神幽暗如墨,一個運力,輕功發揮到極致,在尹天雪倒下時接住了她。
“恨與怨,痴與狂……何謂之……何謂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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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夫,小女怎麼樣了?”尹員外蒼白著一張臉不住的尋問著眼前的白髮蒼蒼的老大夫。
老大夫搖頭,臉上有一絲悲憫,嘆息道:“小姐心脈俱損,生機俱斷,若不是靠高強內力護住那絲極弱的心脈,只所小姐早已……唉……老夫實在無能為力。”
尹員外噔噔噔往後退三步,一口氣沒上來,陡然暈了過去,站在他身邊的喬之行臉色大變,一把扶住喬員外,:“須延……”
老大夫也是臉色一變,趕緊上前為其診治,掐了會人中,這才放手。
“怎麼樣?大夫?”喬之行一臉擔憂。
老大夫面色難看,“尹老爺只是悲傷過度,心神俱震,不多時便可醒。”老大夫話音一落,便見尹員外幽幽轉醒,一醒來,他便抓住老大夫的手,“胡大夫,您之前是宮裡的御醫,如果連你都沒有辦法,小女……老朽求您,求您救救小女……”
說完,就要屈膝跪下。
胡大夫大驚,與喬之行兩人將尹員外扶起來,胡大夫蒼老的眼睛泛起淚水,“尹老爺疼女之心,老夫佩服,老夫曾在一本醫書上看到過,心臟俱損,生機已斷之人,若是用‘鳳葉草’為藥引,或許可救上一救。”
“鳳葉草?”尹員外眼睛一亮,迫不及待的道:“胡大夫,那敢問哪裡有鳳葉草,老夫就是拼了這條命也要將這鳳葉草得到。”
胡大夫長嘆一口氣,滿面苦色,“鳳葉草乃天下奇草,老夫卻是從來沒見過,也不曾聽說哪裡有這種奇草,不過卻聽說當今聖上似乎有一株。”
“皇上……”尹員外眼裡的希望倏的滅掉,那可是當今天子,他一個小小的鄉紳,怎能有幸見得聖顏,而喬之行也只是一個小小的知府,怎可能有面見聖顏的機會。
喬玉凡因要為尹天雪輸送內力續命,完全脫不開身,而且就算現在去面見聖顏,江南距京城如此之遠,怎可在兩個時辰內到達。
喬之行臉色也是一變,對著胡大夫作揖道:“胡大夫,就沒有別的辦法了嗎?”
胡大夫沉重的搖頭。
喬之行還待說什麼,卻被尹員外攔住,尹員外短短時間瞬間蒼老十歲,明明還是四十不到的人,然兩鬢已經斑白,他對著胡大夫長長躬身。“多謝胡大夫。”示意身後丫鬟拿來銀兩,尹員外雙手奉上,“有牢胡大夫了。”
胡大夫嘆口氣,用醫者的話結尾:“請節哀吧。”說完。也沒拿銀兩,轉身,步履蹣跚的往外走,留下徵在原地的尹員外。
喬之行眉羽間也是痛色,他強壓悲傷,拍拍尹員外的肩膀,“須延,進去看看雪兒吧……”
尹員外像是剛回過神一般,迅速衝進內室。
內室中,尹天雪毫無生氣的躺在床上。短短一天時間,紅潤的雙頰深深凹陷,嘴唇青白,垂在外面的手也是一片蒼白。
喬玉凡一直握著尹天雪的手,輸送內力為尹天雪護住心脈。
許氏從在一旁不住撫著尹天雪毫無生氣的臉。默默流淚,一旁的青夏與暖夕也已經哭成了淚人。
胡大夫的話沒有壓低,所以內室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