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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中尋找自己的隱蔽處。驚起的雀鳥聒噪在夜空裡。

文沙場黎明時分,五六個民兵持槍上路,安靜地搜尋著沿途的可疑之處。一個班的戰士押著六個俘虜上路,俘虜被反綁著,且用繩子拴成一串。戰士前後左右照應著,不斷吆喝……快點,別磨蹭了。沿途經過村莊,不斷有人圍觀,戰士警惕地注視著各色人等。

午後,幾個民兵來到箭竹溪原來的石橋處,看見橋斷了兩塊石板,無法透過。一個民兵看見上游有座木橋,一行人又朝上面走去。他們察看著簡易木橋上下,來回走,沒發現什麼問題。過橋在橋頭席地而坐休息。

一會兒,民兵繼續前行,其中一個去接應押送隊來到河邊。班長在橋頭再次警惕觀察,指揮六個戰士先過橋,在那邊接應,然後俘虜過橋,其餘斷後。一個俘虜報告班長,要撒尿。磨蹭之間,一個老農牽著一匹馬走來,看見俘虜正要上橋,急忙搶先說他有急事,馬比人快,他先過了。班長一想反正那邊也有人,就讓他先上橋了。俘虜隨之也上去走在他後面,戰士再斷後。老農走到橋中,忽然停下,蹲下去拔馬腿。班長在後面大喊幹嗎,農民說馬腿陷進木縫裡了,讓他們先走。

他側身擠出一點道來,低聲對俘虜說你們快過去,老大在那邊接應。俘虜趕緊從邊上擠過去,朝橋頭快步衝去。戰士剛走到馬邊,老農已經把馬拴在了橋板上,馬擋住戰士,他自己跑向橋頭。橋頭的戰士正覺得有疑,埋伏在叢林的短槍隊衝出來開槍,俘虜臥倒。被馬擋住的戰士發現情況不對,要開槍打援,馬匹攜帶的炸藥爆炸,木橋斷開戰士落水。橋頭的幾個戰士很快被打倒打傷在地。俘虜的繩子被解開,林中走來一支馬隊,大家上馬飛奔而去。

落水的戰士抬著受傷的戰士狼狽地跑回來,向龔營長報告事件經過。龔營長大發雷霆,關勇波走去安慰他先搶救傷員再說。

關勇波主持緊急會議,龔營長覺得這種手法,不像是土匪的手筆,他們沒這麼聰明。難道在暗中還有一股強大的敵對勢力,一直沒有發現?胡隊長質疑,難道覃家有這麼大的實力和能耐?他還真是低估了。關勇波分析是不是覃家他還不敢斷言,但肯定與覃家有關係。暴動的幕後策劃者,實際上到今天還沒弄清楚到底是誰。蔣跛之外,肯定還有第三股勢力存在,而且,這股勢力一直在暗中觀察我們,這是最危險的一股敵人。他用排除法就能證明。跛豪已經回山,他不會為他的幾個小匪冒這種風險,而且土匪作案肯定會把戰士都殺死,因此他可以排除。蔣部有這種能力不懷疑,但俘虜中沒有他的人,他與本地也沒太大關係,不可能很快發展出線人,基本可以排除。敵人主要想劫走那兩個不明身份的傢伙,而現在可以基本判斷他們就是本地那股隱秘組織的人。他們害怕這兩人到縣裡被審訊出來,於是要劫走。 。 想看書來

父親的戰爭 第九章(5)

胡隊長建議那就從江湖行幫查起,先張貼公告,要所有幫會中人全部登記自首,凡是不來登記的,一經查實,嚴懲不貸。關勇波說好,要龔營長繼續追蹤蔣部,這個釘子必須拔掉,他們在明處,也相對好辦一些。老胡在發動群眾的基礎上,大張旗鼓地整頓社會秩序,給整個秘密社會施壓。他自己在暗中去調查這個勁敵的來頭,必須把他逼出水面。

關勇波找來前偽鄉長調查情況,偽鄉長小心翼翼地站著。他問本地以前的幫會,哪一派勢力最大?誰是會首。偽鄉長說自古黑白兩道,一般是井水不犯河水。民國法律,又是允許民間社會存在的,所以他們這些底層吏員,一般不去過問江湖中事,惹不起。要說本地有點氣候的行幫,可能以前就算是袍哥了。從前嘛,據說是冉五爺牽頭。他死之後,那就不知道了,也許樹倒猢猻散了。

他念叨冉五爺?好像聽說過。他怎麼死的?他膝下都有些什麼人?偽鄉長說就是不久前,好像是你們封了他的煙館,一下就氣死了。老伴去得早,就一閨女,沒成家,人還不錯的。前幾天我還帶你們那個龔長官看見過的呀。

次日,關勇波一身便服去尋找冉家宅院,他來到門前左右觀察一番,敲門。侍女杏兒半掩門探頭出來問先生找誰啊?他問這是冉五爺家嗎?杏兒說老爺早就過世了。他問那他閨女在嗎?杏兒很警覺地說你是誰呀?你幹嗎打聽我們小姐啊?他說我是文沙場鄉政府的,你能告訴我她上哪兒去了嗎?杏兒說是長官啊。我們家小姐身體欠安,到城裡瞧病去了。走了大半月吧,啥時回還不知道。

龔營長的隊伍在路口關卡埋伏,抓捕了一個走私鴉片的馬幫。幾個馬伕老實巴交地蹲在鄉政府地上,可